「這可別賴我,是你自己要以此為條件,交換還魂丹給你家夫人的。」
」江耀,太師害死你母妃的事情……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能把阿言牽扯進來。」
「好。」
康王點點頭,「只是我不能保證宋雨不去找她。」
「這個,我自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我就天天待在家里,纏著阿言,不讓她出去。
正好培養培養感情。」
「就這?」
「這是最好的辦法,若是安排侍衛,阿言肯定會起疑心。
我若不跟著,也不放心。」
「我的意思是就這能培養出感情?」
「要你管。」
番外:還魂丹
「你這,獅子大開口啊。」
「你不是說只要我答應幫你,要求隨便提。」
「可……這還魂丹我也只有一個。」
「那我先走了。」
「等等!你要這干嘛?」
「這不是娶了沈家姑娘,」衙內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我不能平白無故害人性命不是。」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康王打趣道,「之前誰說,等沈姑娘去世后,就以痛失愛妻為由,拒不娶親……如今怎麼在意起這傳聞了。」
「少來,你引導我娶阿言,不就等著今天我來找你要還魂丹。」
衙內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傳聞還魂丹可以讓瀕死之人復生。
你前些年費那麼多功夫找這個,然后讓我娶阿言,以此吸引宋雨,你不就打這個算盤嗎。」
康王笑笑,沒有回話。
「可惜啊,我問過了,阿言真不記得了。」
「宋雨記得。」
康王語氣平緩,話音一轉:「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沒想到你真來了。」
「是啊,我一早就看透你想什麼呢,只是沒想到。」衙內說到此處,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幸虧你找的是沈言,若是什麼王言,李言的,這算盤就打空了。
」
「江耀你知道我們家阿言……」
此處省略一萬字。
「夠了夠了,送客。」
太陽落山時,康王再也受不了衙內碎碎念他家夫人有多好,揉著太陽穴,下了逐客令。
「我還沒說完呢!」
「沈姑娘確實好,只是人家不喜歡你啊。」
康王會心一擊。
衙內耷拉著腦袋,拖著身軀,變成了長長的黑影,消失在康王府。
番外:青兒姑娘
「驃騎將軍還有一個遺孤。現在被買進了夙月樓。」
「想不到當年居然是太師,利用旅洲災民案污蔑驃騎將軍通敵賣國。」
衙內義憤填膺。
「當時,太師黨為了將克扣糧餉的事情瞞住,才出此策。百萬糧餉,卻讓前線戰士餓死的比戰死的多。太師黨派人暗殺不成,才改成利用災民案污蔑。」
「可皇上……」
「保了,沒保住。太師權傾朝野。我母妃生為將軍妹妹,被逼自殺。他能保住我和我妹的命就已經不錯了。」
康王似知道衙內要說什麼解釋道,而后又說道。
「太師已經盯上我了,褚朝南因此事被貶出京。」
康王頓了頓,沒說話。
衙內上前拍了拍康王的肩膀:「青兒姑娘就交給我吧。」
「涉及此事,兇多吉少。」
「可你現在除了我,還有可用之人嗎。」
「若是被太師發現,我二人有私交。」
「那就別讓他發現。」
三月后。
「四百兩。」
「五百兩。」
「六百兩。」
「八百。」
衙內經過三個月的不懈努力。
冒著被太尉打斷腿的風險,花了無數小金庫的錢,終于保住了青兒姑娘。
城中識趣的公子哥,都知道夙月樓青兒姑娘是衙內的人。
沒人會主動抬價。
今日?
衙內心頭一緊,生怕來人是太師的人。
這城中大小官員之子,他認得七七八八。
今日這對面的人,看著眼熟又面生,應該不是官家子弟。
難道是新晉的狀元郎?
太師這麼快就收買了狀元郎?
「一千兩。」
「一千五!」
衙內趕緊跟上喊道。
心里想著,這錢得找康王報銷去。
「不管這位公子出多少,我都雙倍。」
一聽這話,衙內反倒放寬了心。
太師黨若是知道了這事,何必如此大張旗鼓的招他。
太師可沒這麼光明磊落。
估計是哪個人傻錢多的富賈商人,喂點迷魂藥就行。
衙內安安心心的回了太尉府。
路過自己新房時,一楞。
那個人傻錢多的商人,好像和他夫人長得差不多高。
那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不似尋常男子模樣。
那人……
衙內砰的一聲,打開新房的門,里面空無一人。
聞聲而來的丫鬟見是衙內來了,高興的合不攏嘴。
「我們家小姐……」丫鬟才來太尉府不過十日,還未改稱呼。
壞了壞了!
這姑娘怎麼回事,怎能去喝花酒呢!
「咳咳,我要睡覺了。」衙內連忙將丫鬟趕走。
丫鬟連聲答應,姑爺,好嘞。
到了畫舫,幸虧沈言沒喝迷魂藥,不過早就醉得和喝迷魂藥沒什麼區別了。
「衙內對夫人好點吧。」青兒姑娘驀得在衙內身后掩面笑道。
衙內狐疑的轉過身,看著青兒姑娘。
「衙內天天去青樓。青兒姑娘,你說,他是人嗎!」
青兒姑娘還沒開口,衙內背上的沈言倒是先開口了。
「他居然不叫上我!說好的夫妻一場呢!」
夫妻一場還能這麼用?
沈言激動的蹦了蹦,又道:「我老早就想來看看花魁長什麼樣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嘿嘿。」
說話擲地有聲,毫不含糊,沈言我有理由懷疑你裝醉!
「還有上次,三回門時,他連傘都不帶!害我脖子都曬脫皮了。
」
「哈哈哈哈。」
青兒姑娘再也忍不住得大笑出聲。
「衙內啊。」
青兒姑娘上前拍拍他肩膀,替他打開了門。
回了太尉府,怕被人發現,衙內只得偷摸去廚房熬了醒酒湯。
等沈言醒時,涼是涼了點,但總比被發現強。
隨后,衙內自覺跪到了祠堂。
三千兩啊,得找康王要回來!
衙內困得一邊跪著,一邊打盹。
突然聽見后面有腳步聲,一回頭,便見沈言踢到門檻處,踉蹌了幾句。
衙內,一咧嘴笑道:「喝醒酒湯了沒?」
如愿見沈言的臉漲得彤紅。
衙內又道:「下次別喝這麼多了。」
沈言抓抓頭發,又攥攥手,局促不安。
衙內見此,背過身,暗自笑了笑。
「我會還你的。」
良久后,沈言說道。
衙內有些沒聽清,轉過身,憋著笑,問道:「你說什麼?」
看著沈言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跑開。
衙內突然覺得,自己這夫人,還挺可愛的。
番外:胎記
「衙內,您看這行嗎?」鐵匠舉著有元寶印記的烙鐵。
「太大了!」
「那,這個?」鐵匠又拿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烙鐵。
衙內點點頭,表示應允。
他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脫下了上衣。
「啊,疼疼疼!」
「衙內……我還沒弄呢。」
「是嗎,弄吧,快點。」
「那我上了。」
「啊,燙燙燙!」
「衙內……這才剛拿起來。衙內,真要弄嗎?」
「弄啊,宋雨他憑啥有。啊啊啊啊!疼疼疼!燙燙燙!」
衙內被燙的滿頭大汗,渾身虛汗。
「這是酬勞,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完-
風觸琴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