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功夫不負有心人,墨驍寒從一位高人處得知,用死去的那朵雙生花的尸骨做成手鐲戴在另外一朵手腕上,便可提供養分。
墨驍寒照做,取了楚云霓的白骨來做成骨鐲戴在我手腕上。
我的身子一日日好起來,養在盆里的雙生花也從枯萎重新活過來,一日比一日開得艷麗。
我悉心養育溯兒和珞兒,盡心盡力當好墨驍寒的賢內助,成為墨國人人稱頌的賢后。
番外:
這夜,我睡著后,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一位拿著筆的白胡子老頭對我說:「塵埃仙子,你和云霓是生長在仙界和魔界交接處的一株雙生花,你被仙氣滋養長大,她被魔氣熏染長大,所以你們一善一惡。」
我追問:「然后呢?」
白胡子老頭繼續道:「你們現在是在人界歷劫,她先一步歸來了,等你百年之后,也會回歸。」
我有些震驚:「那墨驍寒呢?」
「天機不可泄露。」白胡子老頭先是賣關子,可很快又松口了,「罷了,我乃司劫仙君,在夢里向你透露幾句亦無妨,反正你睡醒了后就會忘記。」
我洗耳恭聽。
司劫仙君摸著胡子說:「他也是下凡歷劫的神仙,身份不是一般的尊貴。」
我心想,那這樣等我和墨驍寒渡劫歸來后,還可以再續前緣?
司劫仙人嘆了嘆氣,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我察覺出他有心事,問道:「司劫仙君,您還有事嗎?」
司劫仙君欲言又止:「哎 ~~ 本仙君闖禍了,闖大禍了!」
「啥大禍呀?說來聽聽。」我好奇心被勾起。
司劫仙君娓娓道來:「我在給你寫歷劫劇本時,喝多了,劇情猶如脫韁的野馬……你被賣去青樓和卿安那段孽緣,是萬萬不能那樣寫的。
「等本仙君酒醒后,那段劇情你們已經經歷完了,哎,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啊這……」司劫仙君把我整無語了,喝了酒不去睡覺,寫啥劇本啊?可把我害慘了。
司劫仙君一臉愧疚地望著我,繼續嘆氣:「要是墨驍寒和卿安是普通人,那也就罷了,可偏偏這兩位大佬本仙君一個都惹不起,屆時他們渡劫歸來,本仙君要完。」
我驚嘆:「卿安也大有來頭?」
「可不是嘛,他是魔尊用一縷神魂凝出來的化身,若他蘇醒后忘不了和你的這段前程往事,和天帝來搶你,那可怎麼辦?」
司劫仙君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連忙閉嘴。
「墨驍寒是天帝?」我抓住了重點。
司劫仙君索性破罐子破摔,和我坦白:「沒錯,墨驍寒正是天帝大人。哎,你說天帝的女人被魔尊睡了,這放在整個六界都是很炸裂的事,且不說魔尊蘇醒后鬧不鬧事,天帝渡劫歸來肯定不會放過本仙君。」
我一整個震驚住,嚯,這仙界聽起來比人間還要狗血。
我搖了搖頭,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司劫仙君:「呃,叫你亂寫,現在闖下大禍了吧?」
「哎 ~~~」司劫仙君又是一聲嘆息,他開始八卦起來,「話說,你對墨驍寒的愛很堅定吧?你有沒有愛過卿安?」
我哭笑不得:「呃,你自己寫的劇本,你不知道?」
司劫仙君無奈攤手:「本仙君喝多了,沒寫那麼細致。」
我對司劫仙君說出了我的心底話:「我愛墨驍寒,對卿安只有恩情,沒有愛。」
「那就好,那就好。若你對卿安也有愛,天帝歸來非將本仙君撕成兩半不可。」
我又指出:「你這歷劫劇本有漏洞,我被賣去青樓三年,墨驍寒怎麼沒找到我?」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虐戀情劫劇本,若讓他輕易找到,還怎麼虐呢?再說了,本仙君當時喝醉了,大筆一揮,瀟灑寫下一句:墨驍寒懷疑圓房那晚另有其人,他派人四處打探,卻遍尋不著。」
我:「……」
司劫仙君嘮叨了幾句后,叮囑我:「事已至此,本仙君暫未想到法子化解,只能托夢給你。你和墨驍寒活久一點,給本仙君多些時間想想法子補救。」
這麼抓馬的事,還能補救?
「行,那我們活久一點。」我點了點頭。
「那本仙君祝你們白頭偕老,長命百歲。」司劫仙君朝我拱了拱手,隨后消失在我的夢境里。
我從睡夢中醒來,墨驍寒下意識擁緊我,輕聲問:「做夢了?」
「嗯。」我回想方才的夢境,卻只模模糊糊記得白胡子老頭說的幾句話。
「夫君,我夢見一位神仙祝我們白頭偕老,長命百歲。」
墨驍寒吻了吻我的額頭,溫柔應道:「好,我們白頭偕老,生生世世不分離!」
-完-
蔓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