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頷首,連皇后都要日日給太后請安,他竟給我優待。
我指尖在他掌心敲了兩下,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語,代表「謝謝」兩個字。
墨驍寒順勢握住我的手,將我擁入懷里。
他溫柔地親吻著我,這一次沒有再克制……
翌日。
太后和皇后聽說陛下昨晚翻了我的牌子,都氣得七竅生煙。
而我也以身子不適為由,閉門謝客,太后和皇后想找我麻煩卻吃了閉門羹。
墨驍寒一旦開了葷,便夜夜都來我宮里,連翻牌子都免了。
后宮眾妃嬪目瞪口呆:「塵妃不是身子不適嗎?為何陛下夜夜主動上門去寵幸她?」
距離太后壽宴還有三日。
京城里滿是風言風語,傳得極為難聽。
說陛下封了一位青樓女子為妃,夜夜寵幸。
傳聞還說,該女子承寵后從未吃過避子藥,陛下有意讓她懷上龍嗣。
若是真懷上了,大墨豈不是要完?
我尋思著我床榻下也沒藏人,外人連這些細節都知道?
謠言傳到我耳里,我充耳不聞。
墨驍寒則龍顏大怒,下令揪出謠言從何處而來。
太后雖不喜我,可此事事關皇家顏面,她巴不得封鎖消息。
最后查出,謠言是從楚蘅的繼室嘴里傳出。
我這位繼母和楚云霓同流合污,當年將我賣去青樓也有她一份功勞。
這次關于我的那些謠言傳出,也是楚云霓授意。
墨驍寒下令賜繼母毒酒一杯,并放言,往后誰再敢非議此事,殺無赦。
這樣一來,風言風語便停歇了。
13
轉眼到了太后壽辰這日。
我稱病不打算赴宴,可到了日落時分,墨驍寒派出一頂轎子來接我。
墨驍寒在他的寢宮等我。
他浸泡在溫泉池里,喚我:「過來,塵埃,和朕一起洗。」
我紅了紅臉,張開雙臂,任由婢女替我褪去衣裳。
水霧裊裊,水面浮著花瓣,將我的臉頰映得愈發嬌艷。
墨驍寒將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我靠坐在他懷里,閉眸享受著被溫暖包裹的感覺。
良久,墨驍寒在我耳畔開口:「塵埃,那日你想寫的字,朕知道。」
他知道?
我回過頭望著他,卻被他覆蓋住唇……
從浴池里出來后,墨驍寒換上龍袍,
在他身畔的衣架上掛著一襲全新的鳳袍。
「塵埃,換上這襲鳳袍。」墨驍寒的話讓我怔在原地。
鳳袍唯有皇后可穿,我不要命了嗎?
「塵埃,太后不是不想讓你參加今晚的壽宴嗎?」墨驍寒停頓一瞬,繼續道,「那朕便讓你以皇后的名義出席。」
什麼?還能這樣?
看來墨驍寒當真猜中我心底所想,并縱容我做這出此等匪夷所思的事來。
墨驍寒是懂怎麼氣太后的,眾所周知,太后并非墨驍寒生母。
太后常因手伸得太長,而屢次被墨驍寒送去行宮長住。
墨驍寒這也太腹黑了,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用手語問墨驍寒:「那皇后呢?」
「宴會自然只能有一位皇后出現,她那邊朕自會安排,你只管換上鳳袍,安安心心跟朕去參加壽宴便可。」
我還有擔憂,用手語表達:「可我不會開口說話,很容易穿幫。」
墨驍寒安撫我:「不怕,你無需開口,朕便是你的嘴,若穿幫,豈不更精彩?」
「……」我大受震撼。
墨驍寒這是唯恐他的后宮不起火啊。
損歸損,可莫名刺激。
我很想知道,楚云霓得知被我代替了后,會是什麼心情?
我點了點頭,讓婢女替我穿上繁復的鳳袍。
14
宴會正式開始前,墨驍寒牽著我的手步入設宴的主殿。
我和楚云霓長得一模一樣,如今換上一樣的裝扮,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令眾人驚訝的是,陛下竟會牽著皇后的手來赴宴?
那前些日子陛下禁足皇后,獨寵塵妃都是表象?
太后今日容光煥發,看見墨驍寒牽著我的手,面上露出了滿意地微笑:「帝后情深,乃我墨國之幸,哀家心甚悅。」
入座后,禮樂響起,眾人舉杯齊頌:「祝太后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敬完酒,眾人落座,場中有舞姬在獻舞。
一曲畢,由墨驍寒率先開始給太后獻上賀禮。
我什麼也沒準備,好在墨驍寒已幫我備好賀禮。
他以帝后的名義獻上一對玉如意給太后。
太后含笑應下,隨后問我:「云霓,哀家記得你為哀家準備的賀禮不是這個,怎麼臨時改了?」
所有人目光移向我,我面上淡定,可實則有些慌張。
太后點到我,按理說我得回話,可我的嗓子不能開口說話。
墨驍寒在宴桌下握緊我的手,讓我安心。
他替我接話:「母后,這是兒臣的主意,朕和皇后一起送賀禮,豈不更有意義?難不成母后不喜歡這對玉如意?」
太后笑著打圓場:「哀家只是順口一提,難得驍兒有心,這對玉如意哀家甚是喜歡。」
「喜歡便好。」墨驍寒將話頭轉到誠王身上,「不知誠王替太后準備了什麼賀禮?」
「本王今日不僅替太后準備了賀禮,還準備了節目。」誠王說完拍了拍掌。
宮廷樂師見狀換了樂曲。
一位身穿黑衣、臉上戴著半截面具的男子上前,獻上一段劍舞。
我望著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