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令牌上有魔氣,洛夜的頭發絲也有魔氣,幻化出來的魔尊令牌與真的無異。
蒼淵就算拿在手里看,也辨不出真偽。
忙完這些,我安心地品著茶。
一刻鐘后,蒼淵從仙池里出來,他穿好衣衫后,還特地將魔尊令牌拿出來看了看。
從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并未發現我從中動了手腳。
蒼淵在我對面坐下,我斟好一杯茶遞給他,閑聊道:「蒼淵,我好無聊啊,天界可有好玩的地方?」
蒼淵品著茶,頷首:「有是有,不過要等本天君忙完這一陣,才有空帶你去,你且再等幾日。」
「哦,那你這幾日在忙些什麼啊?」我隨口一問。
蒼淵答道:「天界和魔界大戰在即,本天君不能掉以輕心。」
「嗯,那我等你。」我適可而止,探話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以免蒼淵多想。
一壺茶快見底了,蒼淵在煮第二壺,我正準備起身告退,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原來是戰神沉霄來了。
他身上穿著鎧甲,一副隨時準備上戰場的模樣。
看來,天魔大戰一觸即發。
我起身告退:「你們是有要事相商嗎?那我先走了。」
誰知蒼淵卻按住我的肩膀:「沒事,你聽聽也無妨。」
22
我坐回原處,靜靜聽著沉霄和蒼淵議事。
原來沉霄是來告知蒼淵,他即刻將會動身,帶著十萬天兵天將去攻打魔界,討伐混沌。
說是討伐混沌,實則是去討伐洛夜。
他們詳細說了這次攻打魔界從哪幾個方位攻破,如何排兵布陣。
從他們商討的語氣中我可以聽出,這次天界勝券在握,魔界將會被夷為平地。
他們甚至還當著我的面商量起等把洛夜拿下后,要怎麼處置他。
碎尸萬段,將他和混沌的靈魂永世封印。
聽起來好殘忍。
雖然昨晚洛夜的化身告訴我別擔心,可此刻聽到沉霄和蒼淵抱著必勝的決心,我又開始替洛夜擔憂起來。
連喝進嘴里的茶都變得苦澀無比。
就在這時,我感應到我放在香囊里的頭發忽然動了動。
我眸色微亮,我感應到了,是洛夜在安撫我。
原來他能聽見我的話,所以方才蒼淵和沉霄的計劃,洛夜都聽見了?
妙啊。
等他們商議完畢后,蒼淵將魔尊令牌交給沉霄。
沉霄先行退下,他臨走前對我說:「輕霜,待我打完這一仗,帶你去東海玩。」
「哦哦,好呀。」我應道,望著沉霄的背影離開。
「輕霜,你和沉霄很熟?」蒼淵的話,將我的思緒拉回眼前。
他語氣很酸,難不成他在吃沉霄的醋?
也對,男二吃男三的醋這是正常操作。
那我就先離間離間他們吧,成不成再說。
「是挺熟的,前些日子他和我約好了要帶我去東海玩,說要給我撿會唱歌的貝殼,還說要在東海邊搭建一座我們的小木屋,與我做一對比翼雙飛的野鴛鴦。」
蒼淵的臉色越來越沉,他扣住我的手,醋意愈發濃烈:「輕霜,本天君不是說好了要娶你為天妃嗎?」
蒼淵向我宣誓主權:「你不許和他去東海玩,也不許搭建小木屋,更不許和他做一對野鴛鴦,你是本天君的。」
看吧,我這該死的女主光環。
我故作天真地問:「當天妃有當戰神夫人自由麼?天妃只是妃吧?將來你是不是還要娶正妻?沉霄說只娶我一個哦。」
「這……」蒼淵被我問倒了,看來他確實只打算娶我為妃,而非正妻。
蒼淵試圖 PUA 我:「輕霜,你也知道你的本體只是一株玄霜草,本天君將來是要繼承天帝之位的,在我們天界,沒有讓一根草來當天后的先例,就算我想娶你當正妻,旁人也不會同意。」
蒼淵話里話外,都像是在說:「輕霜,你不配。」
一根草怎麼了?洛夜還不是娶了一根草當魔后?哼!
還是我家洛夜好。
23
我嘆氣:「那我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等沉霄凱旋后,我先和他去東海玩玩看,你也好好考慮考慮。」
蒼淵揉了揉我的頭發:「輕霜,別鬧,將來整個六界都是本天君的,你要什麼本天君都給你,不許朝三暮四。」
要什麼都給,偏偏連正妻之位給不了。
蒼淵的嘴,騙人的鬼。
「我先回去了,等你忙完再說罷。」我起身準備走人。
誰知蒼淵還是不讓我走,他攔下我:「輕霜,天魔兩界開戰在即,你哪也別去,這幾日就在本天君身邊待著,本天君保護你。」
喲嚯,他明里說是要保護我,實則是要玩軟禁這套啊。
不就是怕我去給洛夜報信嘛,又或是怕我這顆棋子不翼而飛。
「行。」我應下,準備靜觀其變。
接下來便是天界和魔界正式開戰了。
每個時辰都有戰報傳回來,蒼淵沒有讓我回避。
因此我聽見了天魔兩界戰況。
「稟天君,魔族有備而戰,我方損失慘重!」
「稟天君,魔尊功力大增,所向披靡,沉霄戰神處于下風。」
「稟天君,沉霄試圖用魔尊令牌調遣魔族兵力,令牌被識破為贗品。」
「稟天君,我方十萬天兵天將只剩下三萬,魔族越戰越勇,照這麼下去,我方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要戰敗。
」
……
蒼淵憤怒地摔碎了茶桌上的茶具,對探子命道:「再探!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