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力道大些才留得久。」
于是我賣力了一些,在他鎖骨處留了深色紅痕,比我的重了很多。
「會不會太重了?」
「不會。」他指腹擦了擦我的唇,低聲道,「太重了,我就把多的還給卿卿。」
「那橫豎還是你賺了。」我嘟囔道。
十三
此時距離我的及笄還有一個月,云燼把他父親給他的鐲子給了我。
我坐在美人榻上,接過,水綠色的鐲子,窟一圈鏤空花紋,不似凡品,這種樣式就連宮里也很少見。
「這是我們家傳的東西,除了好看一無是處。我爹說,以后要給我媳婦。」
「那,那你給我干嘛?」
「因為我想尚公主。」
云燼俯身撐在我身側,把我圈在塌上,神色認真。
「你答應我了?」
我心跳如雷,又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不覺得委屈了?」
「我從不覺得委屈。」
他笑,「我心悅公主已久,公主也心悅我,有何委屈的,不過是公主覺得委屈。」
「可你總說我看不上你……」
「所以此次前來也是有一事相告,七日后,我要啟程去邊關了。」
「這麼突然?!」
「再慢下去,媳婦都要沒了。」
等我及笄,父皇就要著手給我挑選夫婿了。
「此次前去,不立功我便不會回京,會委屈公主,所以公主現在可以反悔,選別人做駙馬。」
云燼淡淡說道,明明這樣嚴肅的事,他卻看起來有些許落寞。
「不行!」
我想也沒想就拒絕,堅定道,「我說過,我只要你做我的駙馬,別的都不行。」
「更何況我原本就覺得委屈了你。」
「既然公主這樣說了,就不許反悔了。」
他眼神暗了暗,捉著我的手把鐲子戴了進去,「而且公主既然覺得委屈我,那就對我好些,我不在的日子里自覺些。
」
「什麼自覺,」我定定地看著他,「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眼。」
「那我真是,榮幸之至了。」
說完,云燼猛地壓下來,狠狠吻住了我,他整得我一懵。
他的呼吸都像在摧殘我的理智。
這樣的云燼,只會讓我更喜歡。
他臨走前,給我留了一本冊子,叮囑我等他走后再看。
而他離開的那日,離我及笄不過二十日,所以當夜,我去找了父皇。
父皇坐在案前,批閱著奏折,看見我后笑著招手,「洛洛來了,來給父皇研磨。」
我走過去,又是研磨又是按肩的,幾番周旋后才吐露除了心思,「父皇,再過二十日,我就及笄了。」
「嗯,」父皇應著,「洛洛是看上哪家公子了?來找父皇當說客?」
「那父皇準嗎?」
「先告訴父皇是誰,朕相信洛洛的眼光。」
「那父皇的意思就是讓我嫁我想嫁的人麼?」
我忽的警覺起來,他倒是若有所思,「父皇何時騙過你?只是朕要替洛洛把關,而且父皇也有合適的人選。」
「我也有人選!」
「哦?洛洛看上誰了?」
父皇有些惋惜,「朕原本瞧著云燼就不錯,好孩子,朕看著長大,知根知底。結果洛洛有人選了。」
「啊?」我反應過來,「不是,沒有,兒臣說的人選……就是云燼。」
「哦?」父皇笑了,「那倒是同父皇眼光一致,父皇就放心了。」
「父皇很滿意嗎?」
「為何不滿意?云燼是朕一手培養出來的好兒郎,和洛洛站在一塊可相配了,朕喜歡還來不及呢。」
于是毫不費力的,我及笄禮過后沒有成親,而且早早繡起了婚服,等著云燼歸來。
云燼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我曾隨著北上視巡的太子去過一次北羿,此時他已經成了校尉,帶領打下了好幾次重要戰役。
為了達到驚喜的目的,我沒告訴他,而且趁夜悄悄潛入他的營帳,摸進他的被窩里。
云燼回帳時邊走邊脫著盔甲,發出沉重的哐當聲,越來越近,走過屏風后頓住了。
「哪個不怕死的又往我營帳里塞妹妹了,我勸你最好穿好衣服自己出來,我還能少給你哥罰點。」
怎麼回事?意思是經常有女子進他的營帳,上他的塌?要和他同床共枕?
「喂,快出來,別賴我這不走,用你的清白逼我也沒用,又不是我的清白。」
他惡劣的話語里透出一股子熟練,到底是被塞過多少女子了?
我窩在被子里,笑容越來越涼,眼前錦被突然被掀開,出現一臉戲謔的云燼。
「卿卿?」
他的表情轉變為詫異,驚喜,「你怎麼在這里?」
「我怎麼在這?」
我皮笑肉不笑,避開了他撲過來的懷抱,往里面撤。
「是,我要是在這,會妨礙你同別的女子尋歡作樂,不來最好。」
「卿卿,」云燼捉住我的腳踝,把我扯過去,強行抱在懷里,啞聲道,「我想你。」
「沒看出來。」我掙脫不開,只能任憑他抱著。
「真的想。」
「哦,」久違的檀香包裹住我,雖然懷念,也沒忘了賭氣,「想我呢,還是想某個不知名的小姐姐?」
「想你,」他扳過我的臉想親,我不讓,「卿卿,好卿卿,你也聽見了,是有人往我這塞妹妹,可我不喜歡,我只喜歡你一個。」
「哦。」我故作高冷。
「我隱藏了在皇宮的身份,跟他們一起從最底層做起,個個都想給我介紹妹子,直接塞的都有。真不是我的錯。」
「哦。」我動了動,勉強施舍給了他一個眼神。
「卿卿,」云燼不滿足,半推半就吻了上來,「是跟太子一塊過來的?給我驚喜呢?」
「想多了,」我含糊道,「是三皇姐逼我來的,誰要來給你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