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不成公主喜歡這樣的?」
「嗯…還好,」我思索著,「其實沒有想過。」
「那公主現在想一想?」
「非要想一想的話……」
我垂眸,腦子里卻突然出現了云燼的臉。
云燼一臉不懷好意笑的樣子,把我悄悄攬到沒人的角落,聲音暗啞。
「公主希望我怎麼對待公主?嗯?只要公主喜歡,都可以。」
打住!
我猛地轉過頭,一掌拍在自己腦門,熱意立即籠罩了身體。
我在想著什麼啊?!居然腦補出了云燼,還對我做那樣的事……
「怎麼了?」云燼顯然被我的動作驚訝到了,「公主?可有不適?」
「沒,沒有!」
話是如此,但我飛快避開了他想要探查的臉,把腦袋對向另一邊。
「那公主的脖子為何紅了?」
不要問,不要問了好不好?!
我羞赧得不敢看他,索性抱頭撒潑,「我沒有!你看錯了!」
「難道是公主剛剛想了些什麼?」
「沒有!」他這句戳了個正準,我更心虛了,「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些別的!」
「別的?」
云燼俯下身,湊近了幾分,聲音低沉,「那公主是想到了些什麼……別的?」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衣裙的布料被我因為緊張而緊攥的手指弄皺一團,為了掩飾,我只能端出公主的架子來,「不許問了!本公主不許你再問了!」
「噗嗤,」他笑著,溫熱的掌心卻忽的包裹住我放在裙上的手,「別捏了,公主的新裙子都被弄皺了。」
說著,他的手指便一點一點,擠入我的指縫,十指相扣。
我就這樣僵硬地,完全落入了他的掌控中。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手心的厚繭,碰到我細皮嫩肉的手時的粗礪感。
有些癢,又有些安心,云燼的掌心很燙,比我的燙。
「公主又走神了。」
「嗯?」
我下意識縮了縮手指,卻發現整個右手不知何時已經蜷縮在了云燼的手心。
「我……對不起。」
「公主不必道歉。」
他垂眸,視線落在我們交互的手心,我眉心一跳,想要收回手,他卻沒有要放的意思。
還反倒,伸出另一只手,妥帖地捂住它,放在唇邊哈了一口氣。
「雖說已入秋,公主的手怎麼這樣涼,我替公主暖暖。」
「啊?不用,我…我去讓人取個湯婆子來。」
「剛入秋,哪來湯婆子,」云燼自然而然地捉過我身側另一只手,捂在一起,「再說,公主面前不就有個比湯婆子有用的暖爐?」
「嗯…」我能感覺自己現在的臉一定紅透了,「可是,云燼,這樣不好吧……」
「難道公主又要來那套男女授受不親?」
「不,也不是。」
不等我辯解,他又繼續道,「我是公主的暗衛,自然要為公主分憂,何況是這些個力所能及之事?不必麻煩別人。」
「那,那便麻煩你了。」
「公主的事,怎麼能叫麻煩?」
「嗯……」
婚宴過后,我瞧見大皇姐領著二皇姐偷偷繞過了院子,直往婚房跑,便覺得好奇,也拉上云燼跟上。
云燼挑了挑眉,沒拒絕,但也沒說什麼。
她們在長廊那邊,婚房的墻邊小心聽著什麼,我頓悟,不能驚動屋內的人,不然三皇姐會生氣。
所以我拉著云燼繞到另一角看不見長廊的地方,弓下身子,仔細聽著。
「郎君……你不是……醉了麼?」
「嗯……是有些醉了,但不至于到醉成一灘軟泥的地步。」
「嗯…」
聽到這,我還是有些似懂非懂,便又趴近了些,卻被云燼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壓低了聲,「公主,小心被發現,該走了。
」
「等等,」我皺眉,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我不顧他,又仔細聽了起來。
內里聲響忽的變烈,像是桌椅在碰撞,又有些沉悶。
而人聲也變得清晰起來,接連不斷,饒是我再不通人事也明白了內里在做什麼。
我被嚇得差點坐到地上,所幸云燼扶住了我,他唇邊掛著一抹得逞的壞笑。
「現在知道要走了?」
「嗯……嗯,我們走吧。」
我扯著他的袖子,逃一般地跑了出去,在院子里停下,一時有些氣喘。
「公主,」云燼俯身,氣息近在咫尺,「那公主現下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麼?」
「我…我……」
我平復著呼吸,又不敢看他,手在身側緊捏成了拳,小聲道,「知道了……」
「那他們是在做什麼呢?」
「你別問,你……你,」我側過身,賭氣般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
「故意問我的!你明明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還不攔著我……」
「公主冤枉,」云燼伸手理齊了我耳邊的發絲,若有若無觸感直讓我心尖打顫,「我攔了,只是沒攔住。」
「那,那也是你的失職!」
「嗯,是我的失職。」
他承認地爽快,可下一句就不正經了,「我應該不管不顧地把公主抱走,然后在公主的不滿下告訴公主他們在干什麼。」
「如果公主不懂,我還要為公主解釋,以防下次。」
「那要是公主不信怎麼辦……」
「打住!」
我快被他惹急了,「不許說了!今天的事你不準說出去!」
云燼哈哈大笑,月光下少年的側臉格外好看,分明沒有陽光,卻平白無故溢出一股子明媚來。
他笑到一半,又猝不及防地逼近我,尾音還帶著顫,「那公主不給我點好處?封口。
」
「你要什麼好處?」
我支支吾吾道,「只要本公主有的,都可以給你。」
「真的?要什麼都可以?」
「嗯,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