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她怎麼跟我說,我就只管敲我的木魚,祭我的神獸。
同時我留了個心眼,讓凱旋去盯著她院子里的動靜。
聽說她被欺負得很慘,我干脆趁著夜黑風高自己去趴她屋頂。
這段時間冉凌神龍見首不見尾,夜不歸宿屬于常態。
有天晚上終于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就挺煩人的,非要抱著我聊天。
我耐著性子敷衍他,實在是聽不進去。
他納悶:「我腿上是長刺了嗎?你怎麼坐不踏實的?」
我老實地道:「我還有事。」
冉凌痛快地道:「什麼事?我陪你去辦。」
我若有所思:「行啊。」
然后,我就帶著他一起去趴裴若雪的屋頂。
冉凌:「……」
本來我在她家屋頂上掏了一個固定的洞,揭開瓦就能看。
今天死活找不到了。
我只能現場又掏了一個。
冉凌徹底無語了。
29
見識過王、謝二女,就知道當初裴若雪在南疆的表現,真的很正常。
甚至我對裴若雪都大為改觀,她只是脾氣嬌,最多給我起外號,到我家來也身不由己。
真要說,離開皇后的視線,她都是避著我和冉凌走的。
瞧瞧,這別的貴女多傲慢啊。
裴若雪正在給王氏女洗腳。
水可能燙了點。
王氏女還踹了她一腳:「這點事都干不好。」
裴若雪抹了抹臉沒吭聲,繼續干活。
王氏女用濕淋淋的腳挑起她的下巴,諷刺地道:「怎麼,還不服氣?」
裴若雪低眉順眼地道:「不敢。」
王氏道:「那你就快點去把院子給我們分下來!這事兒辦妥了,我們就給你藥!不然,拖得月份越大,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
屋頂上,我給冉凌補劇情。
「裴若雪肚子里有了前夫的孩子。」
冉凌:「……啊?」
「這孩子要是生下來了,她和你的故事就尷尬了。王氏說的藥,是落胎藥。」
冉凌皺了皺眉。
「她好像是被迫和離的。被人利用著和你之前的那點情分,先做個踏腳石讓其他貴女入府。」
冉凌還是沒吭聲。
我扭頭看著他:「二哥,你心疼嗎?」
冉凌搖搖頭。
我皺眉:「我都有點心疼了。你是鐵石心腸不成。」
冉凌表態:「靈蘊,你是我的妻。」
我無語地看著他。
他這樣看似無情,但實際山上是克己有度,我娘說的沒錯,他確實是人品貴重。
可我不信。
這可是他曾經放在心尖上的愛人啊。
想當年,我在家里最小,雖然家里越來越不好了,但是最嫩的那塊里脊肉都是歸我的。
他還曾厚著臉皮來討我的里脊肉去給裴若雪吃。
現在,他說不心痛,搞得我不但心疼裴若雪,還有點心疼他了。
我安慰他:「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她的。」
冉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真的?」
我說:「真的。她現在的處境,我讓她過安穩日子不難。」
他沒吭聲。
可能感動壞了吧。
我認真地扒著屋頂的瓦片看。
王氏女已經羞辱得過癮了,裴若雪正在給她擦腳……
冉凌可能看不下去了。
他站起來說:「走了。」
我連忙拉住他:「等等……」
結果他一腳踩空。
咦,好像是我沒找到的那個洞!
冉凌:「……」
「嘩」地一聲巨響,他腿捅進去了。
屋里響起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有條腿!」
「有賊啊!」
嚇得我扭頭想跑。
「鳳靈蘊!」他吼我。
嚇得我趕緊去把他拔出來,一起跑。
30
那天晚上,客院那邊什麼情況,暫且不說。
冉凌生了大氣。
他回去以后就對我破口大罵。
而且罵的詞兒越來越奇怪。
他罵我「良心被狗吃了」,我理解。
但他罵我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就有點懵。
想回嘴,但他罵得他自己委屈了起來。
我訕訕地給他倒了一杯水:「二哥,消消氣。」
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他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罵我。
我盛情邀請他去我的神獸那,一起卡皮巴拉一下,能消消氣。
畢竟這麼生氣對他的身體也不好。
他不去,罵我罵得更兇了。
本來都把他哄睡下了,半夜還彈起來嘟囔我兩聲。
天爺,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腦瓜子嗡嗡的。
31
隔天我就頭疼。
主要昨晚差不多一宿沒睡。
勝利給我揉頭。
凱旋跟我說客院那邊驚魂未定,都等著我給說法。
「聽那口氣好像知道昨晚去的是王爺……」
我覺得奇怪:「那為什麼不趁他在的時候說?」
凱旋無語道:「她們哪里敢?」
我真就不明白了。
她們的主線任務不是攻略冉凌嗎?
光分院子有什麼用啊。
「不見了,跟她們說我們院子鬧鬼,讓她們住不慣就自己搬吧。」
32
她們根本不可能搬。
回去把氣全都撒在了裴若雪身上。
逼得裴若雪跳了王府的池子。
這動靜鬧得太大了。
我這才匆匆趕了過去。
一去,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已經站在那等著了。
王氏率先上前告狀:「王妃,裴小姐,是羞憤自盡!」
嗯?
我回過神,扭頭問了一下大夫,說是裴若雪人還在昏迷,不過命保住了。
于是我也淡定了。
「你展開說說。」
她們果然說了裴若雪懷孕的事情。
王氏表情夸張:「甚至已經三個月了!不信您問大夫!」
而關于她懷孕這件事,她們倆還有不同的說法,還爭論了一下。
王氏顯然沖動一些,她怕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就干脆把裴若雪的老底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