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喜顛顛地跟著顧澈去了閱春樓。
啃螃蟹啃得歡快的時候,顧澈湊到我眼前,不知所謂地問了句:「今日的醉蟹不好吃嗎?」
我吐出嘴里的蟹殼:「好吃呀。」
「你今日不問候這些螃蟹的祖宗了?」
我笑得東倒西歪:「這醉蟹真他祖母的好吃!」
10
我撐得像是螃蟹一樣橫著回了將軍府。
我朝著正坐在涼亭放空的阿娘揮了下手,阿娘忙起身摸了下我的胃:「怎麼吃這麼多?
「秦媽媽,備些消食茶來。」
我笑瞇瞇地湊到我娘眼前:「阿娘,顧澈帶我去的閱春樓吃醉蟹。
「你快些拿小柳條抽他!」
我娘將我扯到一旁,偷摸擰我腰間的軟肉:「寧愿,你要是再管不住你這張嘴,老娘給你縫上!」
顧澈坐得倒是穩當,連喝了好幾杯消食茶才帶我回了東宮,走的時候還跟我娘說后日回來省親能在將軍府住個幾日,還說以后我愿意住哪就住哪。
我娘瀟灑地抹了把眼淚:「快把這冤孽帶走吧,老娘多看她一眼, 少活十年!」
回府省親的時候, 我特地套上太子妃的服制:「阿娘, 你這回不敢打我了吧?」
我美滋滋地看著阿娘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 拿起了身邊的柳條:「小兔崽子, 老娘活到八十也敢打你。」
我戴著滿頭珠翠在院里跑得癲狂的時候,顧澈下朝來將軍府接我。
「夫君救我!」
顧澈將我攬在懷里扛了我娘幾下小柳條。
我娘忙收了手將柳條塞進我看熱鬧的爹手里。
我一臉怒氣:「敢打我朝太子!
「快,夫君治他倆的罪!」
番外——顧澈
寧愿算是我拉扯一半長大的,可不知為何長著長著就分裂了。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性格卻糙得像是魯國大漢, 問候人家十代祖宗不在話下。
十五歲還曾罵哭過打我手板的老師。
我以為按照這種趨勢發展, 我可以如愿娶阿愿,可不知母后說了什麼,阿愿再也沒來過宮里。
我知道要想娶阿愿, 先得讓我母后接納她, 不然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 難免阿愿會受委屈。
可我正努力搞定我母后的時候,阿愿開始跟別人相看了。
真是前廳火剛起來, 后院又著火了,我咬牙切齒地跟著阿愿, 她相看一個我攪黃一個。
阿愿自己都沒注意到, 她在這些男人面前都是裝成一副賢惠的模樣,只有我伴在身邊才會爆粗口罵人。
阿愿卻認為林儀合適,有共同話題,林府人丁又少,可阿愿沒想到林儀道貌岸然, 背地里卻養了個有孕的外室。
我高興地連夜去了寧府, 直接帶寧愿眼見為實。
寧愿一把火直接燒到了林府, 林儀這輩子怕是尋不到高門貴女了, 連林儀的仕途都受到了影響。
后院的火滅了, 前廳的火得燒得再旺些,我直接假裝斷袖、不能人道拿捏我母后。
父皇也添了把火, 佯裝要從宗室里尋個孩子養在母后膝下。
這時候寧愿入主東宮, 母后簡直要將寧愿供起來了。
后來寧愿有孕,我母后連夜命人給京中佛祖重塑金身,還備了厚禮給寧爹說是多謝神醫救命。
就連母后的母家表姐說要進東宮做側妃,母后都沒松口。
母后說她日日忙皇孫皇孫女都忙不過來, 管不了我倆的家務事,若是表姐能抹得開臉就來求阿愿。
表姐是來求阿愿,可阿愿幾句話就送走了表姐。
我探頭看著睡得昏天黑地的阿愿, 琢磨了半晌, 實在耐不住好奇親醒了阿愿。
「阿愿, 你跟表姐說什麼了,她那麼痛快地就回家了?」
阿愿推開的我的臉, 含糊不清道:「我說我善妒能打,還有將軍府撐腰。
「她若是想嫁,我有一百種辦法讓她死得人不知鬼不覺。
我啄了阿愿好幾口:「那阿愿可有法子弄死我?」
阿愿「嘁」了一聲:「若是你有二心, 我就讓你真的不能人道,」
我笑得歡快:「家有悍妻,實是不敢!」
-完-
言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