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下作?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做的這些算什麼?」
「難道是我叫郡主和你抱在一起的嗎?」
他目光怨毒,我理直氣壯:「再者,是英國公府收養了我,又不是郡主收養了我,她紅杏出墻,勾搭上了你,我心疼我世子哥哥,當然要想辦法將這件事告知給他了。」
許清目眥欲裂:「賤人,你這賤人!」
「早知道,我當初就一刀將你們全家都殺了!」
他絲毫沒有后悔當初的舉動,看我的目光恨不能將我千刀萬剮:「像你這等卑賤的貧民,不過是靠著一張臉才得了國公夫人的喜愛罷了,你就是個死人的替身,難不成還真將自己當成國公府的小姐了?我呸!」
「你也配?」
他嗤笑:「我告訴你,最好盡快將我放了,否則,若是等郡主的人救我出去,我在她跟前揭發你的真實身份……」
我一刀捅上了他的小腹。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我面無表情,使勁兒將匕首在他的身體里攪動起來。
「啊啊啊啊——」
許清的身體顫抖起來,無法抑制地發出一陣哀嚎。
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我笑起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啊,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天兵降世,所以才視凡人為螻蟻呢。」
「可你瞧,你也是肉體凡胎,不過一刀罷了,你怎麼就受不住了?」
養母是將門之女,我自三年前傷好后便一直體弱,她便親自教我拳腳功夫,意在強身健體。
而我一直等著手刃仇人的這一天,所以學得格外認真。我使著巧勁兒,叫他痛不欲生,卻又不至于流血而死。
許清大約是從沒受過這樣的苦,他臉色漲紅,神情扭曲,眼中恨意驚心。
他越恨,我便越開心,一開心,便又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噗嗤」一聲捅上了他的右腹。
他冷汗涔涔,恨聲吐出一句話:「賤、賤人!你要殺,就干脆點!反正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問他:「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句話十分耳熟?」
他一愣,我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來:「三年前,我不是就說過這句話嗎?」
「那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要折磨我,你要讓我生不如死,哈,你瞧,現在生不如死的人是誰?」
話音剛落,我便直接拔出了匕首。
他腹部飆出一道血箭,淋了我滿頭滿臉,可我卻越來越興奮。
「果然,你人卑賤不堪,血也是又腥又臭。」
我滿不在意地抹了把臉,興致勃勃地握著匕首:「我給你刻個字好不好?你叫許清,可干地盡是混賬事,不如我在你臉上刻上淫賊兩個字,向全天下宣告你的身份。」
許清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絲驚恐,他想掙扎,可整個人都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只能用嘴虛張聲勢:
「我警告你,郡主不會不管我的,我是她的知心好友,若是讓她知道你這樣對我,你、啊!」
第一筆就歪了,我煩躁地抬起頭,揚手就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聒噪!」
然后不等他反應,緊握著匕首重重劃下!
「啊啊啊啊啊——!」
我素來是個細致又認真的人,就算許清驚叫連連,拼命扭動著腦袋要掙扎,可我叫人按住他的頭之后,迎著他越來越驚悚、恨不能殺人的眼神,我還是將淫賊二字刻好了。
不僅如此,我還十分貼心地在許清的額頭和下巴上刻了四個字:我是賤人。
刻好了,我親自端起一面鏡子給許清看,「那四個字就當是我送你的,怎麼樣,滿意嗎?」
許清看我的眼神終于帶上了恐懼,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崩潰了,恨聲罵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你不滿意啊?」
我扔了鏡子和匕首,好脾氣地笑道:「沒關系,我還有好法子伺候你呢。」
我沖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后吩咐人將他帶下去上藥醫治。
他的武功早就被我廢了,本就被暴打受了重傷,眼下又被我給補了兩刀,再不治的話,恐怕真要流血而亡了。
這麼輕易地死掉,豈不是便宜他了?
我吩咐人給他用最好的傷藥,幾天后我再過去,他肚子上、臉上的傷都已經開始愈合了。
見我來,許清強作鎮定:「趙漾,你現在放我走,我可以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我殺了你爹娘,你也給了我兩刀,咱們一筆勾銷!」
「你若是真下狠手殺了我,郡主若是知道了,她必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聲音微顫,就連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眼底殘存的恐懼。
我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不會真覺得你這番話能嚇到我吧?」
「你心愛的郡主如今自身都難保,哪里還顧得了你啊?」
許清臉色一變,急切道:「你說什麼?你將郡主怎麼了?你……」
我懶得再和他廢話,拍拍手,立時就有人引著數位衣衫襤褸、渾身惡臭的乞丐上來了。
「我知道你的喜好,所以替你找來了這麼多身強力壯的男子,怎麼樣,還歡喜嗎?」
許清仿佛猜到了什麼,他瘋狂地掙扎起來,破口大罵:「你怎麼敢?怎麼敢?你瘋了嗎?等我出去,我必要將你碎尸萬段……」
「你在江南一帶,一共壞了六十五名女子的清白,害得十七名女子投湖而死,十八名女子上吊而亡,十一戶人家家破人亡,十名女子瘋癲度日,受盡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