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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什麼都和外人說》第7章

想要求得我們的原諒和寬恕,媽媽很是努力了一番,可是我們已經不需要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插刀子說話不算數,發過的誓可以當屁放,我們已經對她不抱任何期望了。

對此爸爸也沒說什麼。

他對于我們的離開一言不發,甚至還會阻礙媽媽的歇斯里地。

「曉雯、子翰, 爸給你們在外面買了個房子。」

在我們終于要徹底離開的那天, 爸爸忽然在餐桌上對著我們說:「搬出去也對, 你們也長大了。」

「能照顧好自己不再需要我們大人操心很好, 以后想我和你媽了就回來看看, 不想就在那邊好好住。」

「逢年過節打個電話抱個平安, 沒事的話就不用回來了。我和你媽就留在這邊, 不會過去,我也不會讓她過去。」

「好好生活啊, 吃完飯把家里東西收拾收拾,直接就過去吧。拎包入住的, 衛生都搞好了。」

他說著, 將鑰匙啪的一下倒扣在桌面上就再也沒有言語, 只是平靜地吃飯夾菜。

「周良國你不能這麼做……」

媽媽意識到了什麼, 連筷子都掉了:「我發誓!我發誓已經在改了!你不能這麼絕情!」

她尖叫一聲軟在地上,扒拉著爸爸的褲腿哭到瘋癲:

「我沒有和那些人說了,真的沒有了!我把群都刪了!朋友圈里的東西也刪干凈了!」

「我全都拉黑全都不聯系了!小區里的人我也沒再說一句話了!你信我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哭到難以自已,見爸爸不為所動又去扯我和弟弟的褲腿。

我們什麼都沒說, 強硬地把她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后, 就起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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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鑰匙我和弟弟一人一把, 剩下的放在行李箱留到新房備用, 爸爸是沒有的, 他也不會去拿。

他只坐在椅子上摁住媽媽,抱著她無聲嘆氣:

「你坑我沒關系, 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責任。但是你不能害了兩個孩子,他們也不該被你這樣禍害。」

「你知道我看到你的微信后有多難受嗎, 你真的是把兩個孩子往死路上逼,有些聊天記錄甚至和造謠沒什麼區別。」

「我管不住你,可我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你霍霍孩子啊。」

「以后就咱倆過吧,孩子們都長大了,就讓他們走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

媽媽還在不停掙扎,只是她再怎麼掰爸爸的手,也沒有辦法阻止我和弟弟的離開。

我替周子翰背了個包打開門, 站在玄關處看了眼蓬頭垢面滿臉眼淚的媽媽, 輕輕地說了句再見。

她搖頭, 她難以接受。

她根本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可我們又何曾想變成這樣。

「媽。」

我喊她:「失望不是一次兩次出現的, 你已經傷透了我們的心, 誰都不敢相信你了。」

「就這樣吧, 我們隔的遠點對彼此都好。」

愛和恨相交的感情很復雜, 在媽媽沒有學會尊重我們之前,我想……我和弟弟是不會回來的。

畢竟誰也忍受不了親人背后插刀的感覺。

我們可以用最堅硬的外殼抵御外界的沖擊和喧囂,但內里朝家人的那面,我們永遠都是柔軟且脆弱的。

因為愛你,才會一次又一次對你忍讓。

也是因為愛你,我們必須離開。

「媽媽, 再見。」

合上那個門,我好像聽見了媽媽難以自已的哭泣聲,隔著一扇門,我和弟弟都沉默了。

后來我收到了媽媽一封微信, 上面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寫了幾百字道歉。

最后末尾她留下一句讓我感觸頗深的話:「如果不能設身處地,那麼嘴里說什麼都是空的。」

「周子翰。」

我沖臥室里的弟弟喊:

「或許明年你可以再試一次考公務員,這次我陪你一起。」

-完-

橘橘橘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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