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作他人，云淵這跳下去了，恐怕就沒救了。

云淵輕輕搖了搖頭。

「無妨，你自然是有你的原因。可是因為司寒？

「他可是魔氣入體的？」

「你怎麼知道的？」

云淵輕笑，勾了勾嘴角。

「你忘了，我可是戰神。

「我常年與魔界那堆人打交道。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司寒身上的那股氣味，我太熟悉了。」

我抿了抿嘴，淡淡地看向云淵。

「那戰神，是要救他？」

我至今不懂，他究竟想做什麼。

云淵冷笑，丟給我一片葉子。

「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叫我。」

我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要幫我？

可我與他，非親非故，也談不上有多熟。

更何況，上一次差點就將他牽扯進來。

這次，我更不想牽扯無辜之人進來了。

我將葉片遞給他。

「戰神還是自己收好吧，我應該是還沒廢物到要找人求助的。」

云淵當即冷了臉。

他輕哼一聲，二話不說掉頭就跑掉了。

我：「？？？」

06

我將葉片收好，便回到屋子里，將司命給的話本翻閱了一番。

看完后，我將話本燒掉，直接去到了司寒宮殿。

司寒言笑晏晏地請我坐下，為我倒茶。

要不是在誅仙臺時我看見了司寒癲狂的樣子，實在是很難將現在的他與柳煙煙口中的他聯系起來。

我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柳煙煙。

「你帶回來的那位人間姑娘呢？」

司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笑了笑。

「煙煙嗎？她去休息了。」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嘆氣。

「其實我今日來，是想問你一點事。」

「什麼事？」

我又嘆了嘆氣，刻意等了會兒，才緩緩開口：

「那位柳姑娘，最近常來我這，這事你應該是知曉的。

「她似乎對你有些誤解，老是來我這說你對她有多不好……她似乎有些退縮。」

司寒擰了擰眉，渾身散發著冷意。

他死死捏住茶杯，硬生生將茶杯捏碎了。

他抿了抿嘴，強忍著怒意，抬頭詢問我：

「她這麼跟你說的？」

我對他有這般反應毫不奇怪。

我從司命的那話本里了解到，這柳煙煙最是一個趨炎附勢之人。

司寒在人間時，本是救了這柳煙煙。

兩人互生情愫私訂終身，后來柳煙煙卻偶然攀上了人間的王爺。

將司寒丟棄不說，還要反過來貶低司寒。

司寒現在知曉了柳煙煙還存有異心，只會加大力度折磨柳煙煙。

我佯裝憂愁地看向司寒，為柳煙煙解釋道：

「其實你也不要怪她。她畢竟只是一個凡人，在這天界除了你，沒有可依靠的其他人。她沒有安全感，是很正常的。

「我不清楚你們的相處方式，但似乎柳姑娘并不滿意你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她常常來我這埋怨你……」

我抿了抿嘴，見司寒還不回話，我便繼續說道：

「我想，柳姑娘應該是對自己凡人的身份有些介意。常常在我面前說自己只是區區一介凡人。你若是真心愛她，就好好待她，你渡一半元丹給她，讓她成仙，這樣你們之間的隔閡能少許多。

「雖然我不知曉你在人間究竟發生了何事，可司寒，我是真心希望你們好的。」

司寒眼眶一紅，伸出手就抓住我的手。

「姜漓……」

我皺了皺眉，感覺一陣惡寒，甩開了他。

「司寒，我與你已經解除了婚約，你不可這般無禮。

「等下柳姑娘看見了，柳姑娘會如何作想？

「話已至此，我希望你幸福。勞煩你跟柳姑娘說一聲，我不會幫她忙來摻和你倆之間的事。你們之間的問題，自然是要你們自己解決的。」

我輕輕將茶倒在一邊。

「這茶雜質太多，我還是回我那喝自己的茶了。」

司寒還想挽留，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到殿外，我輕輕一揮，一層無形的罩子將整個天界都罩住了。

07

第二天一早，柳煙煙又跑到我這來了。

她淚流滿面地抓著我，好生可憐。

「姐姐，司寒他越發放肆了。

「昨日我回去好不容易能歇息一會兒，沒一會兒他便用茶水將我潑醒，又掐住我，各種辱罵我。

「說我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成為神仙。他說我這般下賤的女子，是永遠不可能成仙的。

「嗚……我何曾說過我想成仙了！明明都是他的錯，將我帶上天界，肆意欺罵，卻還將過錯全都怪罪在我的身上！」

我面無表情地抽回了手。

柳煙煙可真是個會演的，要不是知曉了她與司寒的過往，換作他人，也容易被她這副模樣給騙過去。

柳煙煙卻突然抬起頭，眼帶狠厲地望向我。

「莫不是……姜姐姐去和司寒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才導致我昨日又被他欺辱吧！」

我淡淡地笑了笑，將桌上的果實塞在她手中。

「柳姑娘，我說了些什麼？還是說，你想要我去找他說些什麼？你不會吃味嗎？」

柳煙煙尷尬地垂下雙眸，沒一會兒又開始哭了起來。

「姐姐這是說的哪話……姐姐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妹妹自然是信你的。

「姐姐，事已至此，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與這司寒無冤無仇，毫無瓜葛，他為何要這般對我？他再這麼打下去，我是會死的！

「你們神仙不是都擁有慈悲之心，心懷天下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