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我看著母親。

「媽，一味忍讓，不會帶來任何改變，你忘了我三歲時發生的事？」

9

三歲那年。

父親下崗，去南方打工。

母親做起了早點。

生活雖苦，但還算有些盼頭。

直到一個小混混出現。

他三天兩頭跑來找事。

開始，只是白吃白喝，對母親動手動腳。

母親只是偷偷抹眼淚，從不敢反抗。

到后來，他開始搶錢。

要得越來越多，母親掙的都不夠給他的。

我氣不過，要和混混拼命。

但我只是個孩子。

被他三兩拳掄在地上，把早點攤都掀了。

「媽，你知道后來他為啥沒來了嗎？」

母親一愣。

「為啥？」

「因為，我學會抓蛇了。」

我家附近有條河，到處都是蛇。

我忍著恐懼，用三天時間抓了五十條。

趁混混睡覺，一股腦全都倒在了他床上。

混混被嚇醒，嗷嗷亂叫。

我掏出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別亂動，不然你會死。」

混混哪能忍住，還是拼命掙扎。

最終被咬了好幾口。

命差點都沒了。

自然也就不敢再來鬧事。

從那時候起，我就發現，對別人狠。

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溫柔。

10

這幾個欺負我妹妹的畜生，一個也跑不了！

晚上七點多，畜生班主任打著電話走出校門。

「妞妞？今天在學校乖不乖？什麼！小紅又拽你頭發了？他媽……

「不是，你告訴老師了沒？老師一定會幫你教訓她啊，媽媽也是老師，老師一定是最偉大、最正義的。

「就算老師不管，你也可以還手啊，這樣欺負人的小孩，就得主動還手，不然下次她還欺負……」

聽她義正詞嚴的話，真他媽諷刺！

跟到旁邊小巷子里，我一腳將她踹倒。

她連忙回頭，看到我，立刻換上了兇惡神情。

「你干什麼？怎麼一點教養都沒……」

「啪！」

我一記耳光呼在她臉上。

「老師，不是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嗎？響不響？」

「你個小畜生！你居然敢打……」

我雙手齊下，巴掌扇出了風。

「響不響？響不響？」

班主任張嘴就罵。

這哪是人民教師，嘴巴比茅廁還臭。

跟著這樣的老師誰能學好？

開始她還能還嘴，可扇到后來，整張臉麻了。

臟話說不利索。

也就文明了。

「響！響！真響！」

「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一問到女兒，畜生嚇壞了。

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我……我女兒……求求你，饒了我吧……你妹妹的事，我真不知道啊……」

「還說不知道？你剛才怎麼教育你女兒的？嗯？有事找老師。」

我咬著牙，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你也配當老師？你就是這麼教育你女兒的？」

畜生吐出斷牙。

接著磕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人……」

「老師一定最偉大？一定最正義，啊？」

一腳，踹在了她胸口。

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了墻上。

「對不起，對不……」

「你女兒也被人欺負了，她是不是也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這一腳勁太大了。

畜生趴在地上半天沒喘上氣來。

「知道以后該怎麼當老師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就好，來，把你做的事全都說一遍，我會錄下來，記住，不要報警，我知道你女兒在哪，我未成年，殺人不犯法！」

解決完班主任，接下來就該那兩個賤種了。

11

但我還是牽掛妹妹安危，決定先回醫院看看。

剛回到醫院門口，一個混混靠了過來，用手肘夾住我腦袋。

「哥們，出去玩會啊。」

「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肯定認識涵姐吧。

」

聽到涵姐，我停下腳步。

還說怎麼找你呢，自己送上門，那就別怪我了。

混混夾著我來到旁邊小巷的垃圾桶旁。

把我往墻上一推。

「狗日的，敢碰涵姐，不要命了！」

說著，一拳揮了過來。

我順勢捏住他胳膊，一個反擰。

下一秒，匕首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混混當時就嚇尿了。

「哥……哥……鬧著玩呢……」

「郭涵在哪？」

「她……在酒吧……」

一問才知道，今天是那個賤種的生日。

她包了個酒吧開 party。

派混混來綁架我，當她生日宴的壓軸節目。

這是準備把我當生日過啊。

行，她的生日我肯定得去。

不僅得去，還得好好準備一番。

一定幫她把生日過得有聲有色！

問清楚地址后，我把混混嘴堵住，綁在了旁邊的樹上。

這里晚上沒人來，不會耽誤我的事。

然后用混混手機給賤種發去消息。

【人已經抓住，等會就到。】

隨后，我準備了一大包「禮物」。

還說這麼多東西不好進去，結果，來到酒吧外一看。

賤種玩得還挺花。

居然是化裝舞會。

我在街上找人買了身青蛙服，把「禮物」拆分，全都塞了進去。

穿好后，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12

雖然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具，但我還是很快發現了賤種。

她被好幾個人圍著，頂著個大腫臉，沒敢戴面具。

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剛坐下。

就聽到有人問她：

「郭涵，你姐最近可出大名了。」

我在網上一搜。

那個在網上大肆嘲諷，宣稱自己爺爺有九位數存款的南極狗魚。

居然是賤種的姐姐。

真不愧是一家人。

賤種似乎還很得意。

「除了我爺爺，全家人都移民了，過幾天，我也要移民了。

」

「啊？那以后豈不是見不到你了？」

「我還可以回來嘛！」

「今天一定要玩盡興！對了，你那個壓軸節目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