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抬起手指著陸青臨,掐著腰吼他:「你果然喜歡的是她,對不對?!你不僅喜歡她,你還垂涎她的身子!」
陸青臨蔫了,他按下我的手,將我勾進懷里:「阿薇啊,朕對你,果然還是期望太高了。吃吃喝喝挺好的,最起碼你腦子沒了人卻還能活下去。」
離了皇宮,陸青臨又變成我最初認識的嘴毒少年,他一天懟我八百遍,樂此不疲。
我們住進一間臨河的客棧,在大堂又吵了起來。
「一間!」
「兩間!」
「憑什麼兩間?」
「憑我們沒成親!」
「你有銀子嗎?」
我摸了摸空蕩蕩的腰間:「什麼?」
陸青臨顛了顛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子,無恥道:「沒銀子你還敢提要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多開一間房,要多花多少銀子嗎?少說夠你沿著這街從頭到尾吃三遍,你知道你這些日子吃了多少銀子嗎?瞧瞧這肚子,省了錢明日我再給你買身新衣裳,老板,一間上房。」
「好嘞!」
我被陸青臨連拖帶拽地進了房,還不等反應,就被他按在門扉上親得昏天暗地。
我還沒消氣呢!什麼人啊,打完就給甜棗吃,當我三歲稚子嗎?!
「你……放開我。」
我一把推開他,這廝意猶未盡地舔舔唇,眸子幽深:「阿薇,你很甜你知道嗎?」
「甜不甜我不知道,可我肚子很胖我知道!」
陸青臨笑了笑,一把掐上我的腰,他比我高大許多,雙手用力就把我舉了起來,我恐高,便手腳并用地扒拉住他。
這貨更來勁了,按著我的頭恨不得將我吞下。
不知不覺,我就被他帶著滾到了床上。
「阿薇,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我用力捶了他兩下,好不容易得空罵他:「你整日欺負我,還說我小心眼,我若不是心胸寬大,早就隨我爹去邊關了。
」
陸青臨溫柔地捋了捋我的發絲,一雙眸子里的寵愛要溢出水:「你舍得我嗎?」
突然這麼認真,我有些不知怎麼回答,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你若不欺負我,我便不舍得。」
陸青臨笑了笑,勾唇又貼了過來:「阿薇,我想要個孩子。」
我剛想問問他他還想要什麼,陸青臨就使勁扯我衣裳,我臉色大變:「這可是蜀錦!幾十兩銀子一尺!」
陸青臨堵住我的嘴,含糊道:「反正都小了,明日給你買新的……」
風過梢動,這一夜……嗯,陸青臨過得很舒坦。
接下來的幾日,陸青臨不愛出門了。
因為他發現了比出門更有意思的事情——閉門造孩子。
我發現,男人果然在有些事情上是無師自通的,這陸青臨從小到大看的書都是些治國之道,可不過摸索了一夜,這玩意真是可以用「突飛猛進」來說。
第三天早上,我半死不活地癱在床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皇上……」
陸青臨「嗯」一聲。
「求你了,今日,我想出門走走。」
陸青臨「哦」一聲:「我攔著你了嗎?阿薇,不是你自己沒力氣下不了床嗎?吃喝都在床上,還得朕喂你。」
我……我有苦難言,對他的厚臉皮有了更新的認識。
當日午后,有暗衛送了京中的信件進來,陸青臨原本在床上躺著看書,看到信蹭地坐起身子。
他一臉嚴肅地看我:「阿薇,我們要回宮了。」
30
宮中來的信很簡短,只有幾個字。
「大宛國,速歸。」
通過這短短幾個字,陸青臨根本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他說一定不是好事。
因為朝臣們之間有一套暗語,越是嚴重的事越是簡短,一是顯得重要,二是怕被有心人發現。
江南離京城二十幾日的路程,一路上陸青臨一個勁催促,十四五日就回了京。
進了宮,我們便發現了不同。
從宮門侍衛開始,袖上都掛了白布。
陸青臨的身子突然晃了晃,我的眼淚呼之欲出,陸青臨讓我回清涼殿等候,我搖頭,我要去看看,否則,我一刻都不能安心。
我們去了大殿,朝臣們低著頭站在兩側,袖上都掛了白布,我的腿有些發軟。
大監看到我們,快速跑了過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公主……在后殿。」
陸青臨起身就跑,我緊跟其后,一進后殿,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正中央的位置有個小小的棺材,蓋子放在地上,里面蓋了白布,陸青臨走過去,顫抖著手揭開白布。
我死死捂住嘴,才沒有發出聲音。
大宛國從未想過和親止戰,他要浮月前往,不過是因為知道浮月乃陸青臨親妹,他要讓陸青臨嘗嘗痛失至親的滋味。
浮月是被赤身裸體送回來的,滿身的痕跡和黏稠模糊的鮮血爛肉訴說著她到底遭受了什麼,陸青臨送去的隨行影衛和護衛全部死在大宛國。
能解答一切疑惑的只有大宛國國君連同尸體一起送回的一張手札。手札上寫著,浮月入大宛國當日,在城門口,大宛國誅殺全體隨行,公主下轎,在城門被守城衛奸污,守城衛共三隊人馬,四十九人,三日后浮月被送入宮門,滿宮守門及侍衛共計二百余人,歷時五日……最后大宛國附上所有侮辱浮月的將士名單,甚至無恥地寫到,南邵公主蕩如娼婦,此等賤人,寡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