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搖頭嘆氣:
「哪有那麼簡單啊。」
說完又從包里掏出紅線,布置了陽護陣,讓所有人都站進去。
這次大家都乖乖聽話了,一個個提線木偶一樣,我說啥做啥,屁都不敢放一個。
只有林新,依舊不服氣地看著我。
「你這雷擊木是個小型的電擊棍吧?裝得還挺像,可是我不會上你的當。」
嘴巴不服氣,身體卻很誠實,乖乖地蹲在紅線圈子最中間。
彈幕:
「就服我林總,全身嘴巴最硬。」
「這嘴不拿去開啤酒可惜了。」
21
我剛把所有人都安置好,下一秒,一陣陰風掃過,山魈尖叫著狂奔而至。
白姐發出一聲尖叫:「啊,妖怪啊!」
林新:「呵呵,一只單腿狒狒而已。」
山魈警惕地看了眼我手里的雷擊木令牌,停在不遠處沖我齜牙咧嘴。
我略蹲個馬步,把令牌一舉:「看招!」實際虛晃一槍,左手飛快地從懷里掏出一把符紙,朝山魈身上丟去。
山魈躲避不及,屁股被符紙丟中,冒出一陣灰煙,身影看著淺了不少。它發出一聲尖嘯,往上一躍,抓住了一根粗大的菌須。
我拿雷擊木令牌往菌須一掃,發出一道雷光,下一秒,那條菌須掉落,連帶著一大片蜘蛛網一樣的菌須都掉了下來,落在我旁邊。
后面的人都尖叫起來:「啊,有死人,有具尸體!」
被菌須包裹著一具腐爛的尸體,許多地方的肉已經爛完,露出森森白骨。腐臭味太濃,我忍不住干嘔一聲。
山魈見了,立刻揮舞著爪子朝我飛撲過來,我伸手一擋,被它一爪子拍飛。
力氣是真大啊,我摔在地上,差點吐血。
「喬墨雨小心——」
江浩言急了,要從陣法里沖出來幫忙。
我瞪他一眼。
「不許出來!」
江浩言是陣眼,一出來,陽護陣就散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有危險。
我和山魈又斗了一陣,尋個機會也跳進了陣法里頭,我掏出一串用紅線連著的銅錢,問江浩言:
「你是童子嗎?」
江浩言愣了一秒,漲紅著臉點點頭。
我立馬咬破他的中指尖,把血涂到那串紅線上,下一秒,紅線繃得筆直,零散的銅錢被線串聯,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陳貞瞪大眼睛:「這莫非是七星劍?」
22
「算你有眼光。」
我握著七星劍沖出去,和山魈又斗在一起。
彈幕:「這小哥不錯,那麼帥還是童子啊。」
「沒想到關鍵時刻童子身真的能保命,我這就去拒絕我女朋友。」
「樓上的,你女朋友電話多少?我想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跟山魈打了一陣,七星劍又散了,我沖回陣里,把江浩言另一邊中指尖也咬破了。就這樣斗了幾個回合,江浩言的中指擠不出血了,他想割破其他手指,我搖頭拒絕。
「只有中指血的陽氣最足,其他沒用。」
「啊,這怎麼辦?」
大家都慌了,關鍵時刻,林新挺身而出,中指一伸。
「用我的。」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他,林新漲紅了臉。
「我媽是基督徒,我答應過她不發生婚前行為。」
趙思思兩眼放光,情不自禁傻笑出聲。
我點點頭,干脆利落地割破了林新的手指。
彈幕:「啊,這——萬萬沒想到啊,林新好純情,我粉了。」
「以前就有傳言說他很潔身自好,我還以為立人設,沒想到是真的。」
我拿著七星劍和山魈斗得火熱,林新輕咳一聲:
「什麼童子身中指血的,一點都不講科學道理。喬墨雨,我并不是相信你,只是要證明下自己的清白而已。」
這具山魈實在是厲害,我們倆打了半天,我氣喘吁吁,林新的手指也放不出血來,就在眾人都絕望之際,我嘆口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哎,終于還是到了這一步。」
我的血一抹上,七星劍陡然放出一陣紅光,劇烈地顫抖起來。
陳貞大驚。
「我還以為就童子能用,門主,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用自己的血?」
我瞪他一眼。
「咬手指多疼啊?我能吃這種苦?」
說完一躍而出,把七星劍在手里舞了個劍花,一劍刺入山魈的胸腹。
下一秒,山魈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嘯,然后化成一團黑煙,徹底消失不見。
彈幕:
「我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我要問問我物理老師怎麼解釋今天的事。」
「樓上的,我是物理老師,正在打電話聯系我的大學教授。」
23
「哈哈哈哈,不愧是風門門主,這只山魈,果真只有你能對付。」
響亮的鼓掌聲從遠處響起,下一秒,山洞里一個角落亮起巨大的白光。
幾束探照燈把整個山洞照得亮如白晝,一大批黑衣大漢從旁邊幽深的洞口魚貫而出。
「你就是童福生?」
我皺眉看著眼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穿著沖鋒衣,兩只手插在口袋里。
「你還沒這個資格見到他。」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拍了拍手,那些大漢朝我們走過來,從攝像大哥手里拿過攝影機,在地上砸得粉碎。
屏幕瞬間就黑了。
彈幕爆炸:「我草,這是誰?毀我直播,不共戴天。」
「導演,導演人呢,快點再派人進去啊!」
「看不到直播我不活了,快——」
節目組現場也沸騰了,所有人驚訝地看著一片漆黑的大屏幕,導演捂著胸口。
「我日,這誰啊,這些人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