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手劃過我的臉頰:「怎麼臉都受傷了?」
我一怔,摸上了自己的臉,應該是被花枝刮傷的吧。
學長輕柔地給我貼好了創可貼。
我很快做好了飯菜,他已經開了一瓶紅酒了。
「感謝你的報道,公司很滿意。」
我和學長碰杯。
其實我沒有什麼酒量,很快就醉了,我迷迷糊糊地和學長道歉,問他我沒給他惹什麼麻煩吧?
我隱約聽到學長輕笑了一聲,但聽的并不真切。
我恍惚間做了一個 夢,學長說我做事情都不小心一點,還好他幫我解決了監控,又給我作了證,他還說謝謝我。
謝我,謝我什麼?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頭痛欲裂,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學長這里住了一晚上。
我來到客廳的時候,學長已經做好了早餐。
他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溫和地讓我嘗嘗他的手藝。
我搖搖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所以是夢吧?學長怎麼會說出來那種話?
我提了一嘴想要換個地方住的事情,學長說正好有朋友出租房子會幫我問問,然后我就和他道別來到了單位。
我的座位上有一個包裹,上面沒有署名,只寫著禮物兩個字。
但我卻瞬間白了臉色。
我見過這個字跡,這是溫志遠的字跡。
9
我沒有在單位打開包裹,而是在下班帶走了。
現在回去我租的房子已經不安全了,我正想著找一家酒店暫住一晚。
可我剛出去,就看到學長等在單位樓下了。
「我和朋友說好了,來接你去看看房子。」
學長真是來得及時,我連忙和他道謝。
他看到我手里的包裹問了一下,我敷衍了過去。
這件事情學長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能再把他牽連進來。
房租合適,安保條件也好,當晚我就搬到了新家里。
等我終于安頓下來打開盒子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只死了的鳥,還有兩張照片。
我抿了抿唇,拿起了第一張照片。
這是我找到的一個線人。
我秘密調查溫氏集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溫氏集團是做化工產品發家的,但卻并不是完全正當的手段。
當年他們收購一家化工廠的時候,那個廠子正好發生了爆炸,孩子死了,廠長夫妻跳了樓,所以他們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拿到了廠子。
有人說孩子的死是報應,廠長夫妻的死是為了爆炸案贖罪。
也有人說溫氏走運,正好趕上了這事情。
但那其實是他們的陰謀,一切都是他們親手策劃。
我之前就收到了匿名的證據,一直在跟蹤調查,后來我瞎了,自顧不暇,再也沒能力調查這些。
如果我早知道溫倩就是溫家人的話,或許一開始我就會警惕起來,我就不會和她合租在一起。
溫志遠調查了我,顯然已經知道我在做什麼了。
我知道溫志遠是不會放過我的,他和溫倩都是睚眥必報的人,更何況,我調查的東西涉及到了他們的核心利益。
正好,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而第二張照片,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他們站在原來的工廠門口,笑得很開心。
想來這就是原來的廠長一家,只不過我盯著正中間站著的這個男孩,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驀地,我腦海里出現了學長的臉。
我死死地盯著照片,如果這個孩子長大了,是不是就是學長那個樣子?
我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如果那晚的事情,不是夢呢?
10
我心里很亂,沒有第一時間去找 學長問清楚。
很快,我就聽說了我原來租住的房子著火了,把一切都燒的干干凈凈。
我知道這是溫志遠的報復和警告。
我心里一陣后怕,還好我搬家搬得及時。
陸林辰被拘留了一段時間就放出來了。
我知道這是溫倩對溫志遠求了情的,她舍不得陸林辰。
我更知道她把一切過錯都推給了我。
我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差這一筆,而溫倩馬上要被送到療養院了。
這是陸林辰告訴我的。
「我知道你的秘密。」陸林辰的表情十足的陰險,「我看到溫倩換了你的眼藥水了,怎麼那麼湊巧,她行動當晚就毀了容?」
我淡淡說道:「這可能是現世報吧。」
陸林辰冷笑一聲:「別裝了,那天我有朋友看到你進入酒吧后巷了。」
我心里一凜,果然還是出了意外。
我抬眼看著陸林辰:「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了解他這種人,陸林辰之所以沒有告訴警察,也沒有告訴溫倩,就是打定主要想在我這里得到什麼。
「你給我一筆錢,我會離開這里,你的事情誰都不會知道。」
我奇怪道:「你對溫倩就沒有一點感情?」
陸林辰沒有說話,只是接了個電話,他叫對面的人寶貝。
掛斷電話后,陸林辰嗤笑一聲:「誰會和一個毀了容的神經病在一起。」
我心里了然,隨即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溫倩要是知道陸林辰為了和小情人私奔,都不管她的死活,一定很痛苦吧?
我干脆利落地答應了陸林辰的要求,我們約在了車站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