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記得他在床邊哄我睡覺。
還記得……扒他衣服,解他腰帶,摸他腹肌,用最猥瑣的表情叫囂:“這麼有力氣,到床上比畫比畫啊。”
越回憶越崩潰,我把被子蒙在頭上,蠕動踢腿:“這以后可怎麼見人啊!”
蠕著蠕著,就蠕許寧懷里了。
誰知,她不幫我換衣服,竟然自己半裸著睡覺。
我不由自主用手滑過她胸口。
嗯?
死丫頭,再辣也不用這麼辣吧?
我閉著眼用五指替她攏了攏。
這一攏,頭頂發出難捱的悶哼。
……什麼死動靜?
我慌張掀開被子,映入眼簾的人正是祁燃。
他眼神掃過我,眸里暈著笑意:“折騰到半夜,還沒折騰夠?”
“……”
室內溫度暴漲到 40 度。
我臉紅著爬起來,用兩根手指替他掖好被子,羞得不行:“我……以為是許寧。”
聽罷,他挑了下眉,痞笑:“昨晚也是?”
!!!
我暗暗發誓,再喝酒,我就是狗。
“昨晚,記不太清了。”
我臉上略顯茫然,其實心已經在懸崖邊。
“忘了?”
祁燃對我這個回答好像并不意外。
他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冷白色皮膚再次顯露在眼前。
我深知這種美色只有在醉酒后才有膽子享受,識趣閉眼:“嗯,忘了。”
除了這麼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祁燃“啊”了聲,困倦疲乏的嗓音在面前響起:“不就是睡完不認賬嗎?都是同學,沒事兒。”
睡?睡完?
心率加速,我想都沒想,倉皇睜眼:“一派胡言!我就摸了幾下,怎麼就成睡了?這鍋我不背……”
看到他緩慢勾起的唇角。
我在心里痛罵自己,這也能被套出來話。
祁燃把衛衣從我枕頭下面拽出來,套頭穿上,意味深長道:“怎麼不說了?該不會是想起來了吧?”
“……”
有沒有賣失憶噴霧的,給我來一箱。
13
看到沙發上摟在一起睡覺的陳時彥和許寧。
我心碎了一地。
總算明白萬圣節那晚,許寧的嘴為什麼又紅又腫了。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他倆還挺配,一個笑著好看,一個看著好笑。
死丫頭,命真好。(咬牙切齒)
祁燃拽著我的包帶往出走,等出了單元才開口說話:
“羨慕 什麼?你昨晚不也摟了?”
強迫和自愿能一樣嗎?
我蔫蔫下樓,掃了輛共享單車。
結果剛騎上去就被祁燃按住車把手。
他垂眼,跟我對視。
眼底有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時間似乎短暫停滯。
他蹙眉:“我惹你生氣了?”
“啊?”我啞然,“生氣的人不是你嗎?”
祁燃伸手把我衛衣帽子扣在頭上:
“上次挺生氣的,這次沒有。”
??
這話給我整不會了。
我忽略掉他親昵的舉動,無精打采撥動車鈴:“萬圣節那次嗎?”
祁燃笑了,那眼神格外揶揄:“把我當電線桿那次。”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朵,宛如一道驚雷,把我劈得外焦里嫩。
整個人僵在原地。
14
托祁燃的福,我把單車當成摩托騎。
坐到教室,我聯系畢業聚會那晚在場的女同學,詳細詢問了事情經過。
她二話不說給我發了條視頻過來。
我戴上耳機,點開視頻。
飯店門口。
少年穿著藍白色條紋校服背靠墻壁。
身前站個醉醺醺的女生。
很快,那女生縱身一躍,雙腿夾在少年腰上,對著他又親又啃。
看到這里,我忽地瞪大眼睛。
關閉視頻,刪除,刪除。
視頻中的女生是我,而穿著一中校服的電線桿子是祁燃。
我和他不是同一所高中。
再加上那時候的我挑燈夜讀,努力上岸,不認識他也正常。
高考后爆發天性也蠻正常的哈。
……
這理由說出來,怕是連我自己都聽不下去。
想起視頻畫面和今早發生的事情,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俗話說得好,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嗚嗚嗚嗚。
下課在走廊撞上祁燃和幾個男生。
我急忙把帽子抽繩拉緊,低頭從他身邊走過。
心里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姜柚柚!”
聽到祁燃喊我,我更是走得飛快,直到被他拽住胳膊。
他拉下帽子,看到我泛紅的眼眶有些詫異:“你哭了?”
沒有,困的。
除了幾個男生,四周又多了不少吃瓜同學。
我抬頭看他,憋了半天,決定把話說明白:
“祁燃,對不起,我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你能不能別……”
他一愣:“別什麼?”
我縮縮脖,用蚊子音說:“別生我氣,也別把我當變態。”
祁燃被我氣笑了,轉身把書扔給身后男生:“幫我把書帶回去,我得找個地方哄哄小女朋友。”
話落,走廊里響起一片起哄聲。
除此之外,還有我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
15
我在祁燃的帶領下走到樓梯間。
四周寂靜,悄無聲息的曖昧氣氛在空氣中蔓延。
祁燃把我抱在窗臺上,嘆了口氣:
“學校里沒有地方待,在這兒將就一下,嗯?”
姿勢親密,我臉更熱了。
扶著他肩膀不敢動,結結巴巴道:“嗯,這里,挺好的。”
祁燃沉默片刻后,說:“我沒有生你氣,氣的是自己。”
“氣自己會被一個女生親傻, 氣自己加不上微信 ,好不容易加上了還加錯了。”
呃——
我從他眼里看出哀怨,低頭小聲應著:“不是不加你, 而是我的微信一直都是隱私狀態, 搜不到。
”
祁燃把一只手挪到我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