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他實在太優秀了,而兩人又是父母定的娃娃親,最近才有些交集。
平常顧夢連一只待在霸總旁邊「嗡嗡」叫的母蚊子都不放過。
更別說我這只日日被抱在懷里的大鵝了。
顧夢此時端坐在沙發上,眼睛卻黏著敞開肚皮躺在霸總腿上的我:
「明衫,這只鵝真可愛啊。」
「嗯。」
「嘎!」
算你有眼光,放心吧,鵝會為你多多地美言的。
「可是就算是要自己燉了吃,也沒必要日日捧在懷里養大吧,你看旁邊這麼多蚊子,八成就是它招來的。
「不然你先將它交給我,我讓家里的阿媽養著,等到能吃了再給你送來?」
女人試探地問道,恰當好處地展示著自己的賢惠。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說什麼?壞女人!鵝—很—生—氣!
聽到這話我立馬炸毛,撲棱著翅膀,在明衫腿上跳上跳下,表達自己的不滿。
明衫安撫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突然想起自己嬌弱的翅膀和精致的小腳,還有容易掉落的小茸毛,安分地蹲了下來,嘴和喉嚨卻不肯就此罷休: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一定要為鵝討回公道!不然鵝再也不理你了!
明衫還是愛我的。
「誰告訴你,這鵝是用來吃的?」他冷冷地瞥了顧夢一眼,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啊,不是吃的嗎?我以為……對不起,但是,鵝還是臟的呀,明衫,我是為了你好。」
顧夢吃了一驚,害怕地立起身子,立到一半又坐了下去,說話有些磕磕絆絆,講到最后聲音又委屈起來。
「嘎嘎嘎!」
我將頭塞進翅膀窩里聞了聞,香的,一股輕輕的薄荷味。
你放屁,鵝明明每天都有洗澡!雖然只是借著明衫洗漱掉下的水。
「你不來的時候,我們家從來沒有蚊子。」
男人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卻讓顧夢整個身軀都僵硬起來。
說完,明衫就抱起我朝樓上走去,等到了房間,我抗議地輕輕啄了啄他的臉。
明衫無奈地揉揉我的腦袋:「乖,等寶寶再長大一點,就給你洗澡。」
「嘎嘎嘎嘎!」
「好,每天一個。」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明衫已經很容易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想到自己從前對家鵝做的種種,半夜,我從床上起來,翅膀朝旁邊一呼:「嘎嘎嘎嘎嘎!」
被呼醒的明衫閉著眼給我蓋上被打掉的小被子,隔著被子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寶寶乖,睡覺覺。」
嗚,被寵著的感覺真好~
我又重新躺了回去。
5
等我長大一些了,明衫就開始帶著我出去。
我這才知道,原來霸總也是要坐辦公室的,之前從來只見他窩在家里辦公。
他開始出門了,照常要將我帶在身邊。
美其名曰,要多出去走走,補補鈣,才能長成一只漂亮又健康的鵝。
我的米蟲生活也走到了頭,開始了人盡皆知的懶鵝生活。
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霸總有只懶鵝。
走路要抱著,金貴的鵝掌掌從來不碰地的。
吃飯喝水也要專人一口口地喂,怕沾濕了嘴邊的小茸毛。
摸摸也要輕輕的,害怕被折斷了小翅膀。
可霸總離不開他的鵝。
吃飯從來是喂完小鵝自己再吃,也從來不許別人隨便摸摸。
就連平時會客談生意或者公司開會,秘書也要在旁邊多準備一杯蜜水給小鵝打發時間。
小鵝一用翅膀拍拍他的手,霸總就停下手里的所有事給它喂水喝。
可我還是很體貼明衫的,從來不在他開會的時候打擾他。
適應了出門的生活后,我開始有了一種責任感。
明衫每日不是外賣就是吃食堂,一點兒也不健康,我打算給他做一頓健康餐。
我指揮明衫去了商場,拿翅膀指指路過的廚師,明衫就知道我想干嘛。
「哇,那只小鵝好可愛,它剛剛是在指我嗎?」
「想什麼呢,明明是在指我。」
「在指那個廚師吧,看,他們往生鮮區去了。」
「哇~,小鵝鵝不僅可愛,竟然還這麼聰明。」
附近的小姐姐都兩眼發光地看了過來,還有人撮起嘴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站在推車上,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
身后的明衫黑著臉將我藏回了懷里。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這個小鵝是在哪里買的呀?額頭還有一個小月牙,真的好可愛呀。」
有小姐姐大著膽子上前,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被藏在胸口黑西裝里的我。
「自己孵的。」
向來不輕易理人明衫破天荒地開了口,聲音里還帶著藏不住的驕傲。
小姐姐明顯地石化在了原地。
「哇,他真的好愛他的鵝。」
「他的鵝也很愛他呀~,他們一起去買菜呢。」
靠著的胸口傳來一陣愉悅的震動,我在胸口與西裝間擠得有些難受,便用翅膀拍了下他的胸口。
那震動停了一會兒,更劇烈了。
唔,真討厭!
最后還是明衫做的飯菜,我太小了,連鏟都比我大,明衫怕菜還沒熟,我先熟了。
可明衫卻好像以為是我做的。
他小心地給我帶上了小白餐巾,在我的嘴角親了一口,用低啞惑人的聲線輕輕地說了聲:「謝謝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