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不例外。
4
結果剛說完。
荊初就有些似笑非笑地扯了扯襯衣的扣子。
我見狀立馬按住他。
示意大哥不要發飆。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到底是按捺住了。
仰靠在椅背上,摸出煙盒點了一根煙。
「誤會?」
「就當是誤會吧,要是下次腳再伸到我這里,我不介意剁了丟海里喂魚。」
看著后媽跟陳茶一臉懵逼的樣子。
他繼續開大。
「說什麼媛媛沒文化?那不是你這個做爹的沒護住她。」
「給別人養女兒,供別人孩子上大學,讓自己的親閨女出去打工討生活。」
「現在還被得了便宜的人嘲諷,嘖嘖,這麼窩囊的親爹,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我低頭咳嗽了兩聲。
其實暗地里握住了他的手,干得漂亮大兄弟!
我爸自認為是長輩,荊初的話顯然挑釁了他的權威。
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一拍桌子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指導老子?剛上門就鬧得家宅不寧,你這個女婿我不認,陳媛媛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麼人啊?」
我聽到這話還沒有來得及發脾氣。
結果他卻拍了拍我的肩膀。
從兜里摸出了一把折疊的小刀。
在修長的手指上來回地打轉。
似笑非笑道:
「媛媛都把家里的事情跟我說了,就這麼跟你們說吧,媛媛是我老婆,我罩的,你們以后還想欺負她,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手指停住。
那把小刀穩穩地插在了飯桌上。
嗤笑地盯著三人。
「你們兩個老東……哦不,敬你們是長輩,臟話我就不說了,要是不想攤上事,以后就別打我老婆的注意。」
5
荊初露的這一手,簡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我爸張了張嘴,漲紅了臉想說些什麼。
結果還沒有站起身。
就看到荊初背后的兩個小弟站到了他的身后。
他氣得渾身發抖,嘴里嚷著:
「不孝女……你這個不孝女,你怎麼找了這種混混?!」
我掏了掏耳朵,伸手挽住了荊初結實的胳膊。
「混混?爸爸這可不興胡說啊,荊初可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是生意人,對我也很老實,除了還殘留著一些道上大哥的習性。
其他沒有什麼毛病。
陳茶跟繼母臉色難看得要滴出墨來。
這頓飯大概是吃不下去了。
荊初沒多說。
「話已經說完了,天色不早了,兩個老東……岳父岳母,早點休息,我帶媛媛回家了。」
說著就摟著我的腰就轉身離開。
我們剛到樓下坐上車。
回頭的時候還看到陳茶站在陽臺上看我們。
表情氣得發狂。
隨即我收到一條消息。
「陳媛媛我跟你沒完,這男人我勢在必得,世界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你給我等著瞧吧!」
我「嘖嘖」了兩聲搖頭。
陳茶是真不知道我老公啥人啊。
真不怕被剁掉雙腿丟去喂魚嗎?
我將短信遞給荊初看。
「偷腥的貓,我繼妹盯上你了啊,你準備啥時候偷腥啊?」
荊初也看到了,眼神都沒有留下一個,只是按著我的腦袋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
隨即把我推進車里。
將小弟遞過來的毛呢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外面冷,車里有空調,別感冒。」
說完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狠厲的笑。
「哦,那是她不知道老子這只貓,是會吃人的。」
6
我盯著荊初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其實我跟他認識。
也屬于一個意外。
一年前的一個冬天。
我在一家便利店打工。
半夜的時候荊初身上帶著風雪走了進來。
背后還跟著三四個人,看起來一股黑社會的氣質。
他穿著淺咖色的風衣,衣領拉得極高,只露出半張凌厲的俊臉。
風衣里面遮得嚴嚴實實的,好像有什麼東西。
剛走進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我盯著他好一會,嚇得瑟瑟發抖。
大半夜的我不會遇到來搶劫的吧?
現在可都是電子支付啊,搶不到現金會不會把我給干掉啊?
「有沒有治療感冒的藥?」
他沙啞地開口。
「大大……哥,我們這里是便利店,不是藥店。」
他「哦」了一聲,最后只買了個口香糖。
他帶著人轉身就走,結果路過的地方一滴滴的全是血。
我被嚇到了,手上已經準備按下報警按鈕。
就在這個時候。ӯż
我聽到了一聲細弱的貓叫聲。
我探過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好像是他身上傳來的。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從他的風衣地下探出頭來。
是一只貓,還是加菲貓。
眼屎糊滿了眼睛,大大的眼睛寫滿了好奇,小鼻子上還掛著清晰可見的鼻涕。
男人皺起了眉頭,修長的手指將貓腦袋按進了衣服里面。
「別鬧。」
見他們想要走,我鬼使神差地喊住了他。
「你想買感冒藥,是給貓吃的嗎?」
他回過頭,凌厲的眉頭微微地皺起。
然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頓時松了一口大氣。
「它好像是生病了,不一定是感冒,可能是貓鼻支,要去寵物醫院檢查,你把它抱過來我瞧瞧。
」
我之前在寵物店做過一段時間。
所以對貓的一些日常病還是比較了解。
知道對方不是壞人,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