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世超依舊借著發酒瘋的名義,凌辱了我。
他這樣做,不過是吃定了宋時行不會為了我殺他。
他是對的,宋時行不但沒有殺他,而且還輕易原諒了他。
死前,我召他入宮為他斟茶,他防著我調換了兩杯茶的位置,可他不知道,我本就打算和他同歸于盡。
所以兩杯茶里都有毒。
毒發時他苦苦掙扎,掀翻了桌子痛罵我,說我就算當了皇后也依舊是他和宋時行的玩物。
畫面翻轉,我聽著他語氣隨意地說著婚事流程。
我打斷了他的話。
「馬世超,」我揚了揚下巴,「我都要和你們將軍成親了,見著主母這般無禮嗎?」
馬世超一愣,臉上瞬時聚滿了怒氣。
「我又不是家奴,見你為什麼要行禮?你算什麼東西!」
我猛地站起來,一杯熱茶潑在他臉上,「我是你主子的妻子,你說我是誰?!」
「你找死。」馬世超當即拔出刀指向我,我站在對面,未動半分。
氣氛僵持起來,我爹娘驚得護在我兩側。
軍帳中沒有人說話,過了許久,宋時行起身拂開了馬世超的刀。
「滾出去!」他對馬世超道。
馬世超猛然轉頭看向他,不敢置信地質問道:「將軍,你為了一個臭女人讓我滾?」
「她說得沒錯。」宋時行面色沉郁,「她是我的夫人,你不尊重她便是在羞辱我。」
馬世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咬著牙,沖著我抱拳,「是,馬世超拜見夫人。」
說完,他劈開了帳簾,盛怒而去。
一陣沉默后,宋時行看向我,「青芽滿意了?」
「真高興你偏向我。」我請他坐,「只可惜沒聽完婚禮的流程,稍后再請馬世超來說說。
」
宋時行深看我一眼。
我和他的心思都擺在明面上,我挑撥馬世超和他的關系,而他,想看看我背后攢著怎樣的自救手段。
這一場,我和他總有一個人要死。
而我,并不怕死。
在軍中住下,我沒事就四處散步,不避嫌更不見外。
再碰到馬世超,我便會給他投去嘲諷的目光,有時還會罵他兩句,他也不知聽宋時行說了什麼,竟一直忍著我。
「規矩立得不錯。」我贊同地對馬世超道,「有家奴樣兒了。」
馬世超攥緊了拳頭,脖子都憋得粗紅,但卻一句反駁的沒說。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學過嗎?」我退后幾步看著他,「我做皇后,第一個就除了你。」
他終于忍不住,咬著后槽牙回我:「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和我,將軍先殺的一定是你。」
過后幾日,右軍與朝廷軍對陣后大勝,左軍同擺慶功宴。
我陪宋時行坐在上位,陪著他們慶祝。
「敬你,」宋時行與我碰杯,「你我成親時,一定比現在還要熱鬧。」
我嘆了口氣,「將軍不如稱帝吧,我也能直接做皇后了。」
他挑眉。
「免得他日你登基,又封我做什麼貴妃答應,我多沒面子。」
我以為他會拒絕。
卻沒有想到他握住了我的手,輕輕道了一句:「好,聽你的。」
我多喝了兩杯,起身去凈室。
走到半路,一只手猛然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拖進了軍帳。
11
馬世超將我摁在床上。
像前世那樣,上手便撕我的衣服。
前世的恐懼和此刻的驚怕雙重襲來,我道:「馬世超,你最好想明白了再做。」
「賤人。」馬世超撕開我衣襟,「我當然明白,你天天挑釁我,不就是為了挑撥我和將軍的關系。
「將軍是什麼人,豈能識不破你的伎倆。
「今夜我就要強了你,看看將軍舍不舍得殺我。」
我看著他。
「你想錯了,我挑釁你是受你們將軍的吩咐。
「你狂妄自負,不服軍紀目中無人,他早想要你死。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沒有聽過?」
馬世超動作一頓。
「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夫妻同心,他是帝王我是皇后,而你不過是外人,以前是將來也是。」
馬世超又扇了我兩個耳光,說我騙他。
「那我們打個賭,一會兒他會不會殺了你。」
馬世超撐在我雙側的手,開始發顫,過了許久他磨牙道:「賭就賭,老子怕你一個娘們兒不成。」
「好!」我低聲道,「我若輸了,他動了殺意你便叛亂,只要帶我一家三口離開,過后二十萬兵權我雙手奉上。」
他渾身一怔,仿佛才想起來,我的手上還有二十萬兵馬。
這個賭,他接了。
畢竟從撕開我衣襟時,他就沒了回頭路。
至于我,稍后不管什麼結果,我都不會輸。
如果宋時行輕易原諒馬世超,那我就繼續留下,計劃照舊。
如果宋時行殺了馬世超,那更好。馬世超在他軍中的影響力,僅次于他,這個后果他負擔不起。
就在這時,宋時行掀簾進來。
我揪著破碎的衣領,躲在他身后低聲哭著。
馬世超示威地提了提褲腰。
出乎我的意料,宋時行幾乎沒有猶豫,就將劍架在了馬世超的脖子上。
這個結果,便是連我也驚訝。
和前世,不一樣。
「我告訴過你,我的人不要動!」宋時行一字一句道,「你既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馬世超滿臉的錯愕。
眼里只有權勢的將軍,這一日為了女人,要親手砍斷左膀右臂。
他賭輸了。
他大吼一聲,拔刀反擊宋時行,過來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