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真的很喜歡他。
10
林望京走在我的前面,離我僅僅幾步之遙。
我害怕他看到我滿臉淚水的狼狽模樣。
我快步走到他背后,用額頭抵著他的背蹭了蹭。
嘟囔著:「林望京,我腳疼。」
他主動蹲下來把我背在背上,替我提鞋。
擔憂地問我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驀然問:「林望京,你愛我嗎?」
他頓住腳步,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這還用問?」
「盛可,你個沒良心的,我不愛你愛誰,我都恨不得把你拴我褲腰帶上了。你給我自信一點,你已經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了。」
我「撲哧」笑出了聲,煩悶的心緒消失不見。
他雖然比我小幾歲,可叛逆得從來不叫我姐姐,總是擺出一副年長想保護我的姿態。
「哇,我這麼厲害。」
「可不是嗎,你可是我的大小姐。」
我們倆打趣了一番,走到車邊我喃喃低語:
「如果你不愛我了,一定不要欺騙我好嗎?」
林望京低聲回應:「好,但不會有這一天,我林望京的愛給出去就不會收回,更不會轉移。」
他的聲音堅定到可以撼動我千瘡百孔的心。
我心跳得很快,悸動得像第一次陷入熱戀的少女。
經歷過背叛的我本不該輕易相信愛這個虛妄的東西,可這一刻我還是動搖了。
或許我該真正投入到一段健康的戀愛關系,和過去那個腐爛的自己告別。
漫天煙火絢爛。
林望京把我壓在副駕,一下一下親吻著:
「姐姐別回去了,陪我好不好?」
他抵著我的額頭,用氣音哀求,像一條求愛的大型犬。
我心一軟,便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好。
」
林望京笑得快意又張揚:
「走嘍,回家了。」
回家,回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家。
11
第二天,我就下定決心要與孟寒至離婚。
該給這段稀巴爛的婚姻畫上句號了。
我帶著離婚協議書回來時,鞋柜多了一雙許久未曾見過的皮鞋。
我還以為他會與他的小女朋友廝混,整晚安慰她。
卻沒想到一個月都回不了一次房子的孟寒至,此刻正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
煙頭散落滿地,不知道他坐了多長時間。
一向精致的他,此刻襯衣正皺巴巴地包裹在身上,看著極度頹廢。
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味道,我咳嗽了兩聲。
「一晚上了,你終于舍得回來了,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他沉聲質問著我。
昨晚林望京抓著我的腳,給我磨破的腳涂藥按摩。
手機卻一直響個不停,他嫌煩直接關機。
專心致志地抱著我睡覺。
「手機沒電了。」
我敷衍一句,一如他曾經敷衍我的那樣。
在一個個不眠的夜晚,我不死心地給他打電話時,被他如此敷衍時的難過可比他多數百倍。
「手機沒電了還是壓根忙著和別人上床不想聽?」
他站起來咄咄逼問著我,像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
「孟寒至!你有什麼理由指責我,之前是你說的讓我不要煩你,我們各玩各的,你忘了嗎?」
我的聲音回蕩在屋子里。
他被噎了一下:
「那你也不能夜不歸宿,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我被他氣笑了。
他作為一個丈夫就能整日在外廝混,而我作為妻子就必須在這冷冰冰的房子里跟望夫石一樣等到死嗎?
「也可以不是。」
12
我從包里拿出離婚協議書:
「簽了吧,財產我們一人一半,我放你自由,你愛怎麼玩怎麼玩,我們各自安好。」
當初孟寒至創業我為他鞍前馬后,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
生意越做越大,他希望我不要那麼累。
他讓我辭職回家,也像其他闊太太一樣好好享受就行了。
我信了,放棄了自己的事業。
一句「我養你」從開始的甜蜜,到后來卻成了他拿捏、綁架我的利器。
孟寒至瞳孔緊縮:
「盛可你別鬧了。」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他顫抖著接過離婚協議:
「盛可你認真的,居然真要和我離婚?
「我不同意!」
他暴戾地將離婚協議撕碎。
無拘無束不好嗎?
管他的時候嫌我管得多,不管他的時候又求著我和他在一起,他可真賤。
「你是不喜歡顧依依嗎,那我明天就和她分手,以后天天回家陪你好嗎?」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近乎哀求著。
沒有顧依依,也會有劉依依、趙依依。
我們之間不僅僅是一個女人的問題,早已千瘡百孔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從少年時代的互相喜歡到如今的兩看生厭。
十余年的情分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背叛中已經消磨殆盡。
我淡淡道:「明天我會郵寄一份新的到你公司。」
說完我轉頭就走。
他卻抓住了我的胳膊,紅著眼用力將我扯進他懷里。
煙味混雜著女人的香水味,惡心得我頭暈。
任憑我如何推搡,他都巋然不動。
「可可你這輩子都是我孟寒至的妻子,別想從我身邊逃走。」
他狠厲地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堵住了我的唇。
13
我拼命掙扎,用力咬著孟寒至的唇。
直到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他才有了一絲松懈。
我趁機推開他,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狠狠踢中他的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