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不過是餓餓肚子,偶爾被父母鞭打一番,活得辛苦些可至少也能活下去。
但最近村上不知何時興起一種可傳染的疾病,待到村子里的人發現時,她大姐已經感染了。
家里人怕被傳染,把大姐丟到村口的破廟里,對于他們來說,大姐可能是晦氣的累贅。
可對于三丫來說,大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對自己好的人了。
6
我將三丫帶回她所居住的村里,攏共花費了十兩銀子就把姐妹二人帶回了清風崖。
臨走時,她們父母二人都恨不得將我奉為上賓。
大丫三丫的叫著委實難聽,我便自作主張為兩人改了名字,大丫喚作扶月,三丫名喚扶雪。
然后和掌門師叔匯報了一聲,舉行完拜師典禮后便統統收入了我門下。
加上她們的大師兄和二師姐,我門下弟子也已經足有四人了。
扶月性子沉穩內斂,平日里雖話不多卻最為體貼懂事。
我不少鞋襪內襯都是她親手縫制,穿起來舒服得不得了。Уź
而扶雪自被我帶到清風崖后便整日愛黏著我,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
自她入我門下,從未見她露出過如此委屈的模樣。
五年前,自我突破至化神大周天圓滿,我便帶著四人前往藏劍宗的禁地內挑了四把佩劍。
雪月劍和月雪劍乃是一對佩劍,單兵作戰亦是強勁,分別由姐妹二人執掌晚.晚.吖。
扶雪最是愛惜這把佩劍,如何愿意拱手相讓,此刻正眼眶含淚,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早就說了,我無法拒絕一個妙齡少女的撒嬌,更何況是現在這種受盡委屈的模樣。
「小師妹不知來自何處?」我問道。
扶芊芊倒沒想到我突然開口,回道:「師姐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杰地靈的地方,能生出你這樣光明正大覬覦別人東西的人。」我漫不經心地說著,輕輕抬手抹去扶雪面上的淚珠。
「扶桑!你怎麼和你師妹說話的?」強大的靈力撲面而來,大殿上的眾人面色大變,紛紛運功抵擋靈力沖體。
我隨手一揮,將扶雪等人籠罩在結界中以免幾人受傷:「師尊,我不過說句實話,犯不著發這麼大火吧?」
同為化神期巔峰,他以為他能如何得了我嗎?
于我而言,扶明的沖冠一怒,也不過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而已。ýƶ
「芊芊出身貧苦,不過是遇上一件喜愛之物情不自禁,何至于讓師姐說話如此難聽?」扶芊芊似乎是被我說的話深深傷到,泫然欲泣。
「我自問見過不少貧苦之人,便是我幾個徒兒,也沒有誰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怎麼不見他們垂涎別人的物件?」哭什麼哭?這招對我可不好使。
我撿回來的幾個徒弟,沒有誰來我玉木峰是健康活潑的。
除去扶月扶雪,我大徒弟霍景被我從斗獸場買回來,昏迷了數月,全身上下可謂是沒有一塊好皮膚。
云筠,世家子弟,母親因生她時難產早亡,被父親厭棄,繼母摧殘,妹妹陷害。
失了貞操后被我在山林里撿到,蘇醒之后自殺了數次,最終在我的教導下,手刃了所有仇人。
論起貧苦,論起慘,她扶芊芊比得過誰?
「師姐,芊芊也是無心的,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扶青瞧著扶芊芊此刻眼角微紅、楚楚可憐的模樣,忍不住擋在扶芊芊面前,語氣責備地出聲勸阻我。
朝夕相處百年倒是讓我忘記了,這小子,是女主的備胎五師兄啊。
我感覺自己胸腔似乎有團壓制不住的火:「扶青,雪兒被人搶東西時你不說話,我如今不過說了你小師妹兩句,你就急不可耐地替她打抱不平了?雪兒這麼多年,師叔真是白叫你了!」
「不過一把佩劍,也值得你對師尊和師弟師妹們如此說話?」扶明似乎想拿師尊的頭銜壓我。
我語氣冰冷地看向扶明和扶芊芊:「誰的徒弟誰疼,若我再聽到這種欺負我徒兒的話,大家都別好過。」
空氣中瞬發一陣波動,我同樣展開作為化神巔峰的威壓,鋪天蓋地地朝扶芊芊襲去。
「扶桑!你!」扶明臉色一變,閃身擋在扶芊芊面前,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我,眸光閃爍。
我輕輕一勾唇,拱手朝他和掌門幾人行禮:「扶桑先行告退。」
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身后眾人晚.晚.吖精彩紛呈的面色。
7
出了大殿,扶雪抱著劍抽抽噎噎地走到我身側:「師尊,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你覺得自己做錯了?」我反問。
扶雪搖搖頭。
這是師尊賜她的劍,是和姐姐的雪月劍天生一對的佩劍。
是她的劍。ყʐ
「既然知道自己沒錯,便不要道歉了。」
「可師尊同師祖鬧得這麼難看,我們今后要怎麼辦?」扶月滿臉愁容。
「嘖,三師妹,你還沒看清楚如今形勢嗎?」云筠抱著佩劍,閑閑地說道。
扶月滿臉不解地看向她。
「師祖如今已不是師尊的對手了。」一直沉默著的霍景突然開口。
云筠不滿地瞪了一眼霍景:「悶葫蘆!這時候會搶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