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娘和我已經在皇帝面前演足了情深的戲碼,金錢地位也都有了。
這幾天,所謂的照顧孤兒寡母的那些正牌夫人娘子的也都交好了。
這個外室女與她的兒子鬧上天,也沒有人會理會了。
14
「那我,總不能帶著我兒子嫁給別人吧,他畢竟是將軍的骨肉。」
她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希望我娘能憐惜這是將軍唯一的骨血,放他們一條生路。
哪怕只是用點小錢打發了,也是沒問題的。
因為,只要給一次,以后她們還是有機會來討要錢財的。
只等有一天,她的兒子長大,便能去軍中尋找趙虎舊部,肯定會受了庇蔭。
她能想到的,我早知道了。
以前世她的性子,就不可能是任人拿捏的,而且還報復心極重。
「趙南即是將軍之子,我自會留下他在府中照顧著,倒也不用你再去鬧。」
我娘的意思很明顯,是讓她以為我娘怕了她去鬧才會如此。
趙南已經疼暈過去了,我娘又叫了人替他醫治,這才讓外室女放了心。
一個女人在這種世道想生存自是要依附男人,何況她這種千嬌百媚的女子。
于是,我娘把她嫁了出去,給我死去的爹戴了第一頂大綠帽。
他不是喜歡嘛!不是愛嘛!
把這女人送給他屬下為妾,不知在九泉之下他是如何心情。
當晚,我們就把這消息和我爹的牌位說了。
可能地下有靈,他的牌位倒了,我和我娘笑了。
扶正后,就將他的兒子交給一位十分出名的武將管著。
這位武將是出了名的嚴厲。
趙南一直深受我爹喜愛,是個紈绔少爺,哪受得住這麼訓練。
再加上有一位總在耳邊抱怨的,還蠱惑他逃離將軍府的朋友。
所以,在入府不過半年,他就和那個朋友逃離了將軍府。
我聽著他那位朋友說著他們將要去云州,那里我爹舊部多,他去投奔。
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你就跟著去,真的是蠢得可以,我會讓他平平安安走到云州嗎?」
「那屬下能做什麼?」
「你們不是偷了那位將軍一些錢嗎,吃喝玩樂去,花光了欠一身債最好。哦,對了,聽說賭錢能讓人醉生夢死,去試試吧。」
「是。」
15
趙南偷錢逃走,將軍來府上與我娘告罪。
我娘嘆氣道:「雖是庶子,但畢竟也是將軍留下的血脈。就算他品性再不好,也得先將人找到。您是用心教導他,有什麼錯呢?」
那將軍老淚縱橫,先是夸獎了我娘仁義,又馬上去帶人找那小少爺。
可惜,有我這個內鬼在,怎麼也沒能找到。
至于那個外室女,處置起來就更方便了。
她嫁了那位馬將軍其實是個暴虐的性子,平時與正常人無異,一喝醉了就愛打女人。
外室女被打,就來我娘這說幾句,我娘馬上就將那位馬將軍叫來和他說了說,順便提了,如果這妾氏不愛與他過下去,不如就發賣了。
只是畢竟是趙虎的外室,別做得太過分就行。
那馬將軍回去就將外室女賣給了一位副將為妾。
當晚,我與我娘將第二頂綠帽子放在了我爹的牌位前。
又過了一年,我爹的面前擺了五頂綠帽子。
而他的心肝外室也因為被正牌娘子排擠,讓人推進井中沒了命。
九泉之下,也不知道我爹那個要臉皮的,是可憐她呢,還是直接滅了她呢?
至于他的寶貝兒子,現在已經好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債。
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我坐著馬車到了外省,親自看著那些個收賭債的人將了圍在破廟中。
他看到了我:「姐姐救命,姐姐救我。」
上輩子,我也求他要念著血脈親情饒過我,哪怕讓我干干凈凈地死都不行。
這輩子,豈能放過他?
讓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他的銀子我替你們還上。」
一聽這個,趙南臉上露出喜色。
可我卻笑了:「之前你們想要如何對付他的一樣也別少,我看得越高興,你們得的錢越多。」
趙南絕望了,他開始罵我。
「先割舌頭。」
我冷冷地說。
于是,兩個時辰后,斷手斷腳, 口不能言的趙南如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我哈哈大笑,讓人挖了他的一只眼睛,轉身離去。
回到家后, 我將眼球放在了我爹的牌位前:
「這是第一顆,明年再來給你第二顆吧,別著急,咱們慢慢玩兒。」
很快, 我娘就得到「消息」知道了趙南的去處。
她讓人將這個庶子接回來,好生照顧。
知道他是因為賭錢而被人報復后, 也沒有任何怨言,四處找名醫醫治他。
大家都夸獎我娘仁義, 我爹的舊部更是對我娘和我照顧有加。
16
但凡街上有人說我和我娘的壞話, 都會挨兩耳刮子。
趙南的事兒,就算有人懷疑, 也很快被壓下。
現在我的時間就是上午用來學習大家閨秀們的一些詩書禮樂, 下午則是用來去欺負只能躺在床上的趙南。
我在他受傷的眼中下了一層異蟲粉, 這種蟲很小很小, 卻是活的。
「它們會從你的眼眶中一點點爬進去, 然后一點點地吃掉你另一只眼球, 還會吃掉你的腦子。
哈哈, 你會很疼的,可能會疼上幾年。」
他說不出話,只能用另一只眼睛死死瞪我。
「看什麼看,如果今天你是勝者,也會這麼對我。因為你是趙虎的種,和我一樣的無情無義。」
將那些蟲粉用完后, 我心滿意足地走了。
第二天, 大家就發現趙南自縊在我爹的牌位前。
我和我娘都痛哭一場, 然后將人厚葬了。
葬在我爹旁邊, 這樣他們父子就可以相親相愛地在一起了。
至于我和我娘,自然是風風光光地過了一輩子啊。
-完-
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