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換鎖后,這還是我第一次明目張膽進入他的房間。
我口干舌燥,有些疑惑:「爸媽呢?」
宋硯禮解開袖扣,松開領帶,摘下手表放到桌上,發出金屬的碰撞聲,眼神沉的嚇人。
「我給他們報了旅游團,今晚只有我們兩個。」
我愣住了,感覺宋硯禮有些不太對勁。
等到他拿出紅繩時,我終于意識到玩脫了。
8
我高嶺之花的哥哥好像瘋了,被我逼得。
他認真的像是在完成一件工藝品,怕繩子勒到我,還貼心的塞了些棉花做緩沖。
「宋硯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頂級學府的榮譽校友,公司職工眼中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男神,居然這樣對自己的妹妹!」
宋硯禮頓了一下,蹲下身,半跪在地上,靜靜仰頭看著我,修長的手指摸索著解開了襯衫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乖乖,這是你想看的,對嗎。」
坦誠相待的宋硯禮,反而禁欲氣息更加濃厚,破碎感與野性混合在一起。
我強忍住上手的沖動,挑了挑眉:「你以為這樣就夠了?」
宋硯禮眸色逐漸晦暗,指腹用力摩挲著我的下唇,像是要擦除掉另一個人的痕跡。
「乖乖,哥哥什麼都給你,只要你別去找他」
被束縛住動不了的是我,處于弱勢的是我,愛而不得的也是我。
可是,卑微到骨子,放低身段索愛的卻是我高高在上的哥哥。
神明終究還是跌落凡塵,沾染一身欲念,永遠不得飛升。
「宋硯禮,你求我啊。」
「求你。」他沒有任何猶豫,死死盯著我的唇,眼神是不加掩飾的渴望。
他在忍,等我發號施令。
「宋硯禮,你知道我為什麼折磨你嗎?」
我笑的格外甜:「因為你也一直在折磨我。」
「乖乖,我想親你。」
男人極為虔誠俯下身,蜻蜓點水,一觸即收。
那一刻,潘多拉魔盒徹底打開。
我有恃無恐:「你早就想這樣做了吧,只是不敢。」
大一時不小心撞破的那場夢。
升入高中后,就不準我隨意進他房間。
刻意的肢體疏離,謄抄了千百遍的佛經。
宋硯禮,你以為自己還能忍多久?
9
晚上,宋硯禮抱著我睡的。
哪怕我已經解釋了無數遍我不會跑去找李家澤。
他依然保留了我手腕的紅繩。
原來即使是宋硯禮這麼冰冷的人的懷抱也是熾熱的。
「乖乖……」
「嗯?」我睡眼惺忪。
「不是不敢,我舍不得。」
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宋硯禮是在回答我。
他把下巴擱在我的頸窩,手臂牢牢纏住我的腰,神色淡淡的。
如果不是感受到被炙熱的溫度抵著。
我還真的以為宋硯禮像他表現出來的一樣平靜。
「乖乖,你知道為什麼類似師生戀,導員和學生,教官和同學,還有公司上級和下級的戀情,都不受社會大趨勢歡迎嗎?」
我沒明白宋硯禮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這些戀情有個隱藏的前提是不平等。年長者和上位者,有著天然的在權力,心智,閱歷各個方面的優勢。」
「很多小孩在不懂愛的年紀,容易被這些因素吸引。可是,往往等他們長大了,有了成熟的愛情觀,就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場上位者對于下位者的以愛為名的霸凌。」
宋硯禮一貫淡漠的嗓音難得染上幾分情緒:
「乖乖,我怕我們之間也是這樣,你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爸爸媽媽和哥哥。我控制不住自己愛你,也想過卑劣的將你據為己有。」
「可是我那麼老,性格又差。我總覺得你值得更好的,怕你有朝一日會恨我,只能選擇盡可能遠離。沒想到,這樣反而讓你不開心。」
我:「宋硯禮,你在和我表白嗎?」
「嗯。」
我輕笑:「可是,我不愛你了。晾了我五年,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原地等你呢。」
懷抱突然變得僵硬,漆黑的房間一片沉寂。
宋硯禮默默把我抱回了我自己的臥室。
明明沒有人說話,我卻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絕望與悲傷。
直到第二天爸媽回來,我才發現宋硯禮失聲了。
宋硯禮媽媽哭的像個淚人,發誓自己以后再也不給宋硯禮找相親對象,不干涉他的任何行為。
素來心大似太平洋的爸爸也皺緊了眉頭,「小鬼,昨天你哥到底發生什麼了。我了解硯禮,他不是會被什麼事情輕易擊垮的人。」
李家澤也給我發起了語音聊天。
「淼淼,你是不是做的有點狠了。」
我:「不是你說的,男人最了解男人,要逼他一把嗎?」
李家澤:「我是說讓你逼他一把,沒說讓你把他逼死啊。你哥這人,深不可測,看似冷靜,實則偏執,有當病嬌的潛質,我勸你還是別逗他了。」
我:「言情小說沒少看啊,李海王。怪不得那麼會撩女孩。」yƵ
李家澤:「承讓,區區十年書齡,不足掛齒。」
我:「對了,跟你兄弟們說一聲,讓他們別再喊我李家澤女神了,假死了。」
李家澤:「你怎麼知道這是假的。
萬一,你真是我女神呢。」
「哈哈哈哈,淼淼,你不會真信了吧。怎麼可能,我還沒玩夠呢,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上誰。」
「那個,淼淼,要幸福啊。」
……
當天晚上,我穿著透明睡裙,偷偷溜進了宋硯禮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