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到十八歲,我當著眾人的面調戲喜歡的男生。
向來清清冷冷、從容不迫的男生被氣到耳朵通紅。
只有我知道,他會死在二十歲。
我用盡一切辦法想改變未來。
可一次又一次,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眼前。
1
第一次穿越回到過去時,我以為是在做夢。
于是在上課時間,當著所有老師和同學的面,撲過去抱著沈嶼白哭了半天。
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一邊述說著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說,沈嶼白,沒了你的這些年我真的活不下去,受了好多苦,沒有人幫我撐腰。
我說,沈嶼白,原來你的腰這麼細,這麼好摸,早知道以前就死不要臉多抱你兩下了。
沈嶼白闔了闔眼,半晌,咬著后槽牙讓我撒開手。
我用他的白襯衫擦了擦眼淚,扯出一個笑容:「那你親我一口。」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講臺上的老師終于回過神來:「林吟你在發什麼瘋!!」
我完全沒搭理他,眼里只有沈嶼白一個人。
「沈嶼白,我難得夢見你一次,我們親個嘴助個興吧。」
沈嶼白的耳根已經紅到快要滴出血,偏偏面上還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上天真是給了他一副無可挑剔的皮囊,冷白的膚色,漂亮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淡粉的薄唇。
這麼好看的少年,驚艷了無數人,是我記憶里最濃重的一筆,生命卻永遠定格在二十歲。
沈嶼白已經忍無可忍,低聲,一字一句地說:「林吟,我再說一遍,松手。」
我眨眨眼,靜默幾秒,笑彎了眉眼。
「哇,沈嶼白你生氣的樣子也好帥哦,我好喜歡呀。
」
「……」
趁他怔住,我踮起腳就想搞偷襲,卻被迅速反應過來的沈嶼白一把捂住嘴。
全班人都看呆了,連之前打著瞌睡的同學也清醒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
而后,我被班主任以「擾亂課堂紀律,非禮男同學」的名義遣送回家反思。
在被外婆拿著雞毛撣子追了兩條街后,我才意識到這不是夢境。
我是真的穿越了!!
我回到了十年前,十八歲,正在讀高三的這一年。
原來我抱著的沈嶼白,是活生生的沈嶼白。
他會呼吸,會走路,會皺眉,會說林吟你好煩啊。
意識到這些后,我在房間的床上坐著發了好久好久的呆。
忽然抬眼,看見桌邊放著的我與沈嶼白的合照。
半晌,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
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和淚水被釋放。
我將合照緊緊抱在懷里,哭到渾身顫抖。
是激動,是驚喜,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我用力抹去怎麼也流不完的淚水,努力地揚起嘴角微笑。
沈嶼白,原來我還能再見到你。
2
沈嶼白的代名詞,是高嶺之花,天之驕子。他不僅擁有一副出色的皮囊,而且還有超人的頭腦,年級第一的寶座被他穩穩占著,大大小小的獎拿到手軟。
我跟沈嶼白呢,不只是單純的同窗關系,還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熟到能蓋一床被子。
青梅竹馬,沒有天降,怎麼看也是應該走 he 線的劇本呀,可偏偏是不圓滿的結局。
如今看來是老天看不下去,表示他嗑的 CP 絕對不能 be,于是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改寫結局。
所以,沈嶼白,就由我來拯救你吧!!
……可是沈嶼白覺得我有病怎麼辦?
這是沈嶼白今天第十二次問我。
在他的房間里,我將他撲倒在床上,抱著死活不撒手。
「林吟,你是不是有病?」
沈嶼白掙脫不開,氣得閉上眼,不想看見我。
我的手緊緊環著他的腰,頭靠在他胸前,語氣弱弱的:「……我很想你嘛。」
在他看來我們明明每天都見面。
于是,沈嶼白再次開麥:「你是不是有病?」
「沈嶼白你文明點,嘴不是這麼用的。」
「……你是不是有病?」
「啊對對對,我想你想得失心瘋。」
沈嶼白頓時沉默住,他看著天花板,半晌,輕嘆口氣,問:「有求于我?直說。」
我抬起頭,與那雙深邃的眼眸對視,咽了咽口水。
「沈嶼白,你想不想做點刺激的事情?」
「……」
沈嶼白怔了怔,又被我氣到了,臉色冷了三分。
「林吟,你是不是有病?」
你們看,他都氣得失去理智,成了復讀機。
我認真地看著沈嶼白,說:「青春時期,當勇于嘗試,少年有夢,不應止于心動,更要付諸行動。」
「林——」
「沈嶼白,我們早戀吧。」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閉上眼,聽著沈嶼白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他的心跳好快。
我得逞般揚起嘴角,下一秒卻慌了神。
沈嶼白抓著我的手腕,翻了個身,輕輕松松將我壓在了身下。
可惡,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不過沒關系,誰在上面都一樣,我倒是不在意這些細節。
我睜著大眼睛,目光灼灼,與沈嶼白對視。
他的眼眸深邃得似一汪潭水,深不見底,令人捉摸不透,卻又勾人魂魄。
沈嶼白壓在我身上,抓著我的手腕,熱量源源不斷地傳來,空氣仿佛都有些稀薄,讓我快要呼吸不過來。
我和他的呼吸交錯在一起,心跳如雷,額角滲出汗水。
我緊張得直咽口水,心里暗罵自己不爭氣,好歹比人家多活了八年,這點膽量都沒有,難不成還要喝點小酒壯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