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里班費掉了,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偷的。因為我最窮。我爸過來,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開揍。他邊罵邊打:「勞資沒你這麼不要臉的閨女,打死你就有名額,勞資跟你媽再生一個。」
幾年后,他帶著我媽在橋頭要飯,我賞了他們一個白面大饅頭!
1
我們家一直都是重男輕女,包括我的親生母親。
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親奶氣得差點把我扔進尿桶里淹死。
我媽聽到生的女兒,就讓我奶去打聽怎麼才能把我賣掉。
至于我爸,瞟了我一眼,兩個月沒落家。
全家基本上對我不管不問,我瘦得不成人樣,買主一看鐵定病秧子,根本賣不掉。
可我就像一棵頑強的小草,一直沒死掉。
只是身上到處都是瘀青,我的親人,他們不開心就揍我。
我就是他們的出氣筒,一天不打,就渾身不舒服。
只有我被打得吐血的時候,他們才會給我放兩天假。
我家不算窮,但大多數錢都給了堂哥。
我一個女孩子,居然撿堂哥的衣服穿。
他真的能說會哄,跟我父母都談好了,死后讓他送終。
我媽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你這樣,給你堂哥提鞋都不配!」
PUA 太久,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是我不配,我就該過這樣的生活。
2
我在學校沒有一個朋友,穿得像乞丐,也沒人愿意跟我玩。
大多數同學直接無視我,少部分同學還以揍我為樂。
以前不懂事,想少挨一頓打,拼命學習,考了個第一名。
結果老師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放學被一群人堵在小巷子里揍,她們說:「你是乞丐,不配第一名。
」
我回家晚了,沒及時給他們煮飯,又被狠狠揍了一頓。
我哭著說道:「我考了第一,剛剛被同學打了,不是故意回來晚的。」
親爸瞪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一個丫頭片子而已,成績好有什麼用?別人能多給彩禮嗎?」
我媽把她手上的青菜甩在我臉上。
「死丫頭,趕緊過來做飯,想餓死我們呀!」
「等她讀完高中,就把她嫁給隔壁村的張老漢,他愿意出兩萬的彩禮呢!」
我睜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張老漢我也知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鰥夫,聽說他的兩個妻子都是被他打死的。
我一直都知道家人不愛我,但從來沒想過他們想讓我死。
當時,我就在想,怎麼才能逃出這個恐怖的家。
后來,我會認真學習,只是再也不愿考第一,挨打真的好疼。
一直都是差生,這樣才跟我的乞丐身份配。
反正沒有人在乎。
3
我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分零用錢,書本雜費都是拖了又拖。
班費我從來沒交過,組織活動我都是坐在最后的角落,桌子上永遠都是干干凈凈。
看著別人歡聲笑語,吃著瓜子水果。
老師不喜歡我,同學們討厭我。
當班費不翼而飛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偷的。
就連我的家人,也覺得是我干的。
我還來不及反駁,就被親爸狂揍。
老師假惺惺地在旁邊說道:「宋小月的家長,不能這麼教育孩子,先讓她把錢拿出來。」
四周的同學在大聲議論,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抬起滿臉是血的腦袋,嘶啞著聲音說道:「如果我說沒有拿,你們是不是都不信?是不是以死才能證清白?」
可能是我面目太嚇人,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我。
我艱難地一瘸一拐走向樓頂,流了一路的鮮血。
有同學嫌棄我弄臟地板,我死死地瞪了他一眼。
那人被嚇得連連后退。
我親爸不屑地說道:「你要真死了,我今晚就跟你媽造人。」
呵呵,這就是我所謂的親人。
班主任終于慌了,不停地勸慰:「宋小月同學,只要你把班費拿出來,其他的我們不會過多計較。」
4
樓頂的風特別大,我艱難地坐在上面。
我今年 14 歲,身高卻一米四不到,體重也只有六十多斤。
風再大一點,可能就會吹下去。七層的樓,運氣好的話,一命嗚呼。
沒過多久,校長過來了,他溫柔地說道:「宋小月同學,生命安全最重要,你先下來。班費的事,我保證會查得水落石出。」
我苦笑著說道:「校長叔叔,能不能幫我打 110?」
男人的臉垮了下來,嚴肅地說道:「你難道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你先下來,我們可以私了。」
我大聲笑了起來,我沒偷沒搶,不報警難道就這麼認了嗎?
親爸冷冷地站在旁邊,眼里全是不耐煩。
看起來,他是真的想讓我死,然后就有名額再生一個。
我聽到了警笛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幫忙報的警。
今天,要麼死,要麼從那個家爬出去。
校長氣急敗壞地看著我:「宋小月同學,你趕緊下來。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事,我都會給你擺平。」
可我什麼也沒做呀!
5
幾分鐘后,兩個警察叔叔來到樓頂。
我認真說道:「警察叔叔,班里的班費掉了,他們都說是我偷的。麻煩幫我查一下,到底是誰偷的。
」
班主任厭惡地看著我。
生活委員在不斷往后縮。
兩個警察掃視一眼,就把班主任和生活委員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