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陳逾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到這種地步了,你也不準備離婚?」
我裝模作樣的掃了一眼,輕笑出聲,「美人我見猶憐,別說陳逾了,我都動心。再說了」
我頓了頓,「就這麼點東西,拿出來也不夠看呀。」
陳故不愧是老狐貍,我這麼一說,他瞬間就明白了。
「小笙可真是厲害,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再看看陳逾,在家里養病不說,連公司的大權都到你手里了。」
我一只手支著頭,「可不是麼,要管理這麼大的公司,真是令人發愁。」
我笑瞇瞇的,「要不然叔叔幫幫我吧。」
臨走前,陳故一臉友善的跟我說,「要是哪天你需要證據起訴離婚,隨時找我,我很樂意為你提供幫助。」
老狐貍臨走了還不忘挖坑給我,我滿臉核善的把他送走。
一轉身,小李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如果目光有如實質,我怕是要被他的視線捅個對穿。
好歹是陳逾的下屬,我沒計較他的冒犯,只是問他,「怎麼了?」
小李一臉憤懣,「夫人,陳董事跟陳總一向不合,您不應該跟他走這麼近。」
我沒接話。
小李又說,「夫人,就算您要跟陳總離婚,也不應該找陳董事幫忙,他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我倚著靠背,淡淡「嗯」了一聲。
他猶豫了一下,又問我,「您真的準備跟陳總離婚麼?」
我揉著太陽穴,有些疲憊,「怎麼,你不服啊?」
小李試探出聲,「是因為姜小姐麼?」
我樂了,「你也知道?」
他欲言又止,「夫人,您應該相信陳總,他跟姜小姐不是那麼回事,是......」
是什麼?
具體的,小李沒說,想來是陳逾不讓他說。
想了想,我說,「小李,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想繼續做這個工作了,要不然給你換一個崗位吧。
」
9.
我在公司處理了一天的事情,快下班的時候,助理提醒我,給我公司男藝人選的衣服到了。
品牌方直接送到了我家。
跟陳逾不一樣,我的公司是一家傳媒公司,負責簽約藝人,輸送到娛樂圈。
助理發了那條信息后,我拎起包就準備走。
走之前,戴上了那條銀魚項鏈。
我回去的時候,正趕上陳逾拎著那件衣服,看來看去。
見我回來,他表情臭臭的,「這是給誰準備的?」
這幾天陳逾不僅黏我,氣性還特別大,見不得我跟別的男人說話卻不理他。
我擔心他再扯出什麼長篇大論要我哄他,心思一動,原本要給藝人的衣服就這麼改了口。
「給你的。」
聽見這話,陳逾表情緩和了點,然而他還是不怎麼高興,「這不是我的尺碼。」
公司的男藝人為了保持上鏡時的形象,身材都偏瘦。
跟陳逾確實不是一個尺碼。
「那你穿麼?」
雖然不是陳逾的尺碼,但他還是穿上了,他穿上以后,我「嘶」了一聲。
陳逾神色緊張,「怎麼了,不好看?」
我搖搖頭,「倒也沒有。」
陳逾看著我,有些急切,「那是怎麼了?」
我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屁股這麼翹?」
陳逾黑了臉,「你在外面調戲那些男藝人的時候也這麼說?」
?
我不是在夸他麼?
這男人失憶了怎麼這麼難伺候。
「我什麼時候調戲男藝人了?」
陳逾不滿的撇著嘴,「你助理都告訴我了,這是給你們公司男藝人準備的。」
我尷尬的摸摸鼻子,這個小張,怎麼什麼都往外說,破壞我家庭和諧。
「那你還問我。」我小聲嘟囔。
陳逾「哼」了一聲。
沉默片刻,我又捏捏陳逾的臉,開始哄他。
「這衣服呢,還是你穿最好看,以后有好看的衣服,我都買給你穿。」
陳逾表情緩和了一點,「真的?」
我點點頭,「真的。」
然后刷你的卡。
他這才舒服了一點,低頭準備蹭我,像只小狗。
剛貼上我鼻尖,他就眼尖的發現了我脖子上的東西。
「你戴的是什麼?」
我捏起來,在他眼前晃了兩下,「熟悉麼?」
你買的。
陳逾細細打量了一會兒,肯定的點點頭,「很熟悉。」
我笑瞇瞇的,「怎麼個熟悉?」
是在哪里見過?
是誰讓你買的?
你買來要送給誰的?
陳逾牙齒叼住銀魚,聲音含糊不清,「這尾魚是我,你把我戴在脖子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所以很熟悉。」
喂,別瞎說。
我沒戴過。
拿銀魚試探他的方法失敗了,我只好拉著陳逾去吃飯。
睡覺前,我跟陳逾說,「過幾天公司有個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
往常這話都是陳逾跟我說,現在我主管公司事務,說這話的人變成了我。
陳逾摟著我的腰,蹭了蹭我的頭發,「那你來接我。」
10.
那天跟陳故在公司見過面之后,他時不時的會給我發一些郵件。
我點開,都是跟姜思思有關的事情。
我叮囑過陳逾,沒事不要亂跑,在家乖乖等我。
他很聽話的點點頭,要我下班早點回家。
陳逾失憶這段時間,姜思思只來了一次,還被陳逾趕走了。
其他時候,陳逾不是待在家里等我,就是開著車來接我下班。
十足的一個家庭主夫。
我媽聽了都要打趣我,說陳逾失個憶就被我徹底收服了。
然后跟陳逾媽媽一起,催著要孩子。
陳逾這段時間太安靜,導致陳故無料可挖,發給我的全是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