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胖子回頭邪笑一聲：「寶貝，別叫了，等會哥哥就來疼你。」

我捏緊電棍從門口閃出來，照著錢胖子的頭就是一頓猛敲。

小谷終于忍不住，嘔了一聲，扶著門一頓猛吐。

錢胖子來不及叫出第二聲，就在電流和猛擊下，倒在了一片嘔吐物中。

我給小谷擦了擦嘴，迅速跳過嘔吐物，沖進房間。

床上坐著一個哭泣的女孩，衣服被扯得稀巴爛，臉頰紅腫。

看上去她剛才挨了不少打。

小谷抓過衛生間的浴巾，給女孩披上蔽體。

叫朱翠翠的女孩抽泣著道了謝，絕望的眼里又一點點地燃起溫度。

她身體微微顫抖，一臉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后怕。

小谷表現得很是興奮：

「美珍姐，咱降服的這頭大豬妖，回去能賣不少豬肉！」

我惋惜搖頭：「現在豬肉降價了，他不值錢。」

朱翠翠聽著我和小谷無厘頭的對話，眼里浮現出一絲迷茫。

她靜靜觀察了許久，大概是看出了我和小谷的精神有點不正常。

迷茫消散，只有了然和感激。

她飛快地收拾好自己，給我們講了按摩院里面的黑暗交易。

7

這所按摩院是由老式別墅改造的，一共有六層。

一樓是大堂，二樓是普通的按摩服務，三到六層都是特殊服務。

而且樓層越往上，客人砸的錢就越多。

這里的姑娘，幾乎全是綠毛連哄帶騙來的。

除了特殊服務之外，綠毛還經常逼姑娘們拍小電影，傳到網上掙錢。

他的腰包倒是鼓起來了，好幾個姑娘卻被逼死了。

死的姑娘全被埋在了不遠處的林子里。

據說第一個提供特殊服務的姑娘，還是綠毛在老家相戀了四年的女友。

那女孩被綠毛瘋狂 PUA，跟著綠毛到城里打工，一心憧憬未來的小日子。

結果連哄帶騙地被綠毛送到了別人的床上。

最后因為誓死不從，被那個變態的客戶活活折磨死了。

綠毛不僅沒有一點傷心難過，還借此敲了一大筆錢私了。

剩下的姑娘，要麼是以網戀的名義約出來，要麼是以大學生找工作的名義騙到這里。

騙過來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朱翠翠作為綠毛的表妹，聽說綠毛事業做得不錯，想著在這里找份兼職掙點生活費。

沒想到到頭來卻被自己的親表哥送進了狼窩。

朱翠翠被騙來這里后，綠毛聽說她是第一次，想利用她掙高價，才沒叫人動她。

不然像其他姑娘，騙來的第一天就被糟蹋了。

這片郊區的幾家店鋪都隱約知道綠毛做的生意。

這些老板被綠毛塞過不少錢，還經常過來按摩。

都是蛇鼠一窩。

朱翠翠是現在唯一的正常人，我就把手機交給了她，讓她拍證據：

「這些人咱們一個都不能放過！」

朱翠翠好歹是個大學生，腦袋比我們靈光。

她止住了我按電梯的手，拉著我們拐到樓梯間，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

可剛到四樓，就聽到四樓走廊里傳來的一聲凄厲的慘叫。

朱翠翠把門悄悄開了一點縫。

我們看到一個狼狽裹著浴巾的女孩哭著從房間里跑出來，身上盡是鞭痕。

而她身后追著一個揮鞭子的文身男人。

四樓其余房門緊閉，文身男便像逗獵物一樣慢悠悠地追在女孩身后：

「別跑了，你能指望誰來救你？」

「再說了，你不就是出來賣的嗎？裝什麼清高？」

「乖乖跟老子回去，還能賞你點小費。」

下一秒，女孩被撲倒在地，眼睛正好看到了門縫中的我們。

她的嘴被文身男的臭手死死捂著，只能拼命地用眼神向我們求救。

朱翠翠拿手機拍照取證，然后拉著我的手，猶豫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反正警察快來了。」

走？

也許正常思維確實是首先想著保全自己，再去考慮其他人。

可精神病人的世界是純粹的非黑即白。

我考慮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我的胸腔被憤怒填滿。

我覺得我自己就像個氣球，馬上就要爆炸了。

我走不了，小谷也走不了！

看到這一幕，我們只想扭曲、尖叫、爬行，然后沖過去把文身男狠狠撕碎！

8

我捏緊電棍準備沖出去，卻被小谷一把拉住：

「美珍姐，你看到他胳膊上紋的那條騰蛇了嗎？」

「我屬龍，我克蛇。」

「讓我去，我保證把他揍得親媽都不認識！」

「那你小心點，別出太大聲，再把人都給招來…….」

我還沒說完，小谷就啊了一聲沖了出去，手里的電棍一陣亂揮。

可沒想到這文身男實在是壯，被電了兩下沒什麼事，還把小谷一把按住了。

小谷不甘心地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美珍姐用蛋孵出來的！王氏道術第十八代傳人！」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美珍姐咬不死你！」

我：「……」

朱翠翠為啥把臉捂住了？

我這心里莫名有點小驕傲是咋回事？

趁著文身男鉗制小谷的工夫，我迅速沖了出去，撿起他落在地上的皮鞭，狠狠勒住了文身男的脖子。

精神病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霹靂閃電：

「放了她，不然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