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你再不出來。」
「老公可要生氣了哦。」
……
說完這話,他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帶上兩分笑意。
「柔柔,你還沒看過你老公生氣吧?」
「噗嗤……」肖偉又發出一聲笑。
只笑了一下就停下來,爾后呢喃一句:「算了,那個窩囊廢……」
透過門縫,我能清楚地看到肖偉趴在地上,右手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找尋沙發底一類的地方有沒有我的身影。
12
轉眼之間,他就來到了我的臥室門前。
「咚咚咚。」他敲響了房門,語氣中的得意已經快要溢出來。
「柔柔,我知道你在里面。」
「快開門吧。」
他語氣溫柔,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了減肥營的奇怪之處,以及看到肖偉手上的匕首,我或許會以為他是像以往一樣,溫柔地叫我起床吃早餐。
「柔柔,再不開門,我可就要生氣了喲。」
我還是在臥室內沒有作聲,只是瑟縮在墻角縮成一團握緊了手里的手機。
或許是見我沒有反應,又或許是已經找我找得太久,房門外的肖偉逐漸失去耐心。
他開始瘋狂地扭動門把手,「蔣柔,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哈哈哈哈……」
他一邊瘋狂扭著把手一邊瘋狂踹門,我在腦海里飛速復盤整個房子的構造。
終于,「啪!」,門開了,肖偉的手上躺著門把手的尸體。
看見瑟縮在墻角的我,他獰笑著朝我走來。
「柔柔,找到你了喲。」
13
肖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趁他朝我走來之時,赤腳踩過床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開了臥室的側門。
這處房子有個特別的構造,與主臥相通的是一間嬰兒房,有一門之隔。
肖偉沒料到我的這一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
反應過來后就朝我追來。
我從嬰兒房出來后就朝大門跑去,誰知大門竟被肖偉這廝用鑰匙反鎖了!
沒辦法,我只能焦急地拍打大門,大呼救命。
此刻,我真希望來個俠肝義膽的人進來打敗肖偉,把我救了。
但是門外根本無人應答。
肖偉也跟了出來,我又赤足跑回了客廳。
「柔柔,別跑了。」
「你逃不掉的。」肖偉臉上半分不見前幾日的柔情蜜意,懶懶地在客廳能擋住我的地方踱步。
活像一只玩弄羔羊的豺狼。
他邪笑著朝我走來,完全沒了肖偉的影子。
他果真不是肖偉!
我小心警惕地后退,大聲問他:「你究竟是誰!」
他越走越近,我抄起手邊的東西不斷朝他砸過去。
前幾件砸過去的東西都被他閃躲過去。
直到我手中的水杯正好砸在他頭上,他摸了一把額頭流出殷紅的血,眼神變得有些陰狠。
「蔣柔,你找死!」
他伸手朝我抓來,沒抓到我,手中的匕首卻是狠狠地在我背上劃了一刀。
我忍痛閃身朝臥室跑去。
沒想到跑得太過慌忙,剛跑到臥室時就一腳踩在肖偉隨手扔的門把手上,摔了一跤,倒在地上。
肖偉幾個跨步追了上來,薅住我的頭發,用力地扇了我十幾個耳光。
我被他打得頭暈眼花,只覺得兩頰像是被打腫了,此時燙得厲害。
他用匕首死死抵著我的脖頸,匕首鋒利,只一下,我的脖子就滲出細細的血絲。׾
「死娘們兒,我叫你跑!」
「你還跑不跑?」
「跑不跑?」像是覺得不解氣,他又扇了我幾個耳光。
我耳朵嗡嗡作響,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好像并沒有打算立馬殺了我,他將我壓在地上,繼續說道:
「死娘們兒,我早就想殺了你了。如果不是吳仁一直叫我冷靜一點,你早就死了。」
吳仁?這事情還跟他有關系?
我艱難地找回一點意識,努力地張開嘴:「大哥,我知道你不是肖偉。」
「已經到這份上了……你能不能……讓我就算死了也做個明白鬼。」
脖子上的匕首松了松,上方的男人輕蔑一笑,「算你還有點腦子。」
14xᏓ
男人真名不叫肖偉,他叫黎祥。
二十歲左右犯了搶劫罪,吃了三年牢飯。
三年后,他出來了,但仍舊是好吃懶做無所事事。
走在街上的時候,看到一個漂亮女子。
于是他就開始尾隨那個女生,花了一個星期摸索清楚她的大概作息和習慣。
一個星期后的一天夜晚,那個女生和朋友在路口道別后,他就從一旁陰暗小巷沖出,一把捂住了那女子的口鼻。
將她美好的生命,永遠地留在了那個骯臟陰暗的小巷。
也許是有了第一次犯罪所帶給黎祥的「刺激感」。
他開始頻繁作案,僅這幾年,就犯下了四起命案。
警察對他的抓捕力度放到了最大。
無奈,他只好四處躲藏。
直到有一天。
他昔日一同吃牢飯的「好哥們」,告訴了他一條「好路子」。
15
「黎祥,我有辦法讓你脫離警方的追捕,還能得到一大筆錢,再也不用東躲西藏地過日子。」
黎祥的 「好哥們兒」對他如是說道。
過了一段風餐露宿日子的黎祥,仿佛抓到了能救他上岸的稻草。
「什麼辦法?」
電話那頭的好哥們兒沉聲道:「見面告訴你。」
很快,包裹嚴實的黎祥就跟他昔日的獄友見了面。
獄友衣著光鮮亮麗,出手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