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派掌門人生得唇紅齒白,天生一副薄情寡欲圣人模樣。
魔門派我去勾引他,讓他墮落成魔。
見他第一面,我便給他種下讀心蠱。
然后我對他露出最具親和力笑容。
【嘖,長得過于妖艷,看著便不像是會好好修行的料子,找個理由踢了。】
我……他媽的。
數日之后。
【這清心道我不修了,我要與她雙修。】
1、
我原是魔尊譚肆淵座下修行千年的大魔,專修魅術和讀心蠱。
見我之人,無不傾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當然,不喜歡女人的魔尊除外。
本來準備再修個幾年好退休頤養天年。
沒想到,我老板魔尊譚肆淵出去玩時,耍流氓被人揍了。
被揍得鼻青臉腫,修為大廢,差點就要含淚歸西。
最氣人的是,揍他之人不但奪了他的魔丹,還大放厥詞,說要鏟除我們這些魔門壞種。
譚肆淵自知丟人,憋著回到了魔界才哭唧唧地扯著我的衣裳號啕:
「嗚嗚嗚嗚,太欺負人了!寶寶你快幫我打他!」
他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我當即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聽說奪他魔丹之人長相俊美,勾魂奪舍。
是如今最強門派清心派的掌門人顧洺卿。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當即自告奮勇:
「你別擔心!我這就去!非得給我們魔門找回場子來!」
如此美人,豈能讓別人收拾了。
只能是我!
譚肆淵看著我,最后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他說:「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女神!」
我初見清心派掌門人顧洺卿的時候,他正端坐在一棵花樹下。
風撩發絲,他如清風朗月一般好看得迫人。
干干凈凈的,和魔界那些花孔雀完全不一樣。
好看,我愛看。
果然來對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當即冒著被他弄死的風險,沖到了他身邊,抱著他的衣袖,號道:
「仙尊,求求你收我為徒吧!」
「我從小無依無靠,摸爬滾打地修行到如今,總算是見著你的天顏了!」
然后在他面無表情地把我扔出去時,我眼疾手快給他下了讀心蠱。
我承認我膽子是有點過分大了,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給他下蠱。
不過好在我實力過硬,顧洺卿并沒有發現。
我甚至陰差陽錯地進了清心派選拔弟子的決賽圈,有望成為顧洺卿唯一的弟子。
拜師大典上。
我一襲白衣,端端正正地扯著嘴角,露出這輩子最最溫柔的表情走向顧洺卿。
對他說:「你好我……」
他淡漠地看我一眼,不語。
【嘖,不用尊稱,好沒規矩。】
我繼續說:「仙尊我是來……」
【嘖,先抬了左腳,好沒規矩】
我換到右腳。
「仙尊我是來拜您……」
【嘖,不會行禮,好沒規矩。】
我強忍怒氣,對他拱手行禮說:
「仙尊我真心是來拜您為師的。」
顧洺卿表面上一派仙風道骨,輕啟紅唇,賞了我一個字:「嗯。」
實則——
【嘖,長得過于妖艷,看著就不像是會好好修行的料子,找個理由踢了。】
我:「……」
2、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
我未等這道貌岸然的家伙說什麼,就持著劍走上擂臺。
擂臺上也是一位女子,薄紗遮面,一襲紅衣,比我還像魔界的人。
居然穿得比我還浪,可惡!
我對她彎唇一笑,打算拿出點兒真本事,武力鎮壓。
那女子還未出幾劍,就被我擒住要害,然后我一路無敵,順利地拿下了第一。
我轉頭看向旁側寶座上的顧洺卿,心想今日你收定我了。
果然,顧洺卿面色不變,但我能感覺到,他快裂開了。
【……】
【這女子怎麼這般能打,看著也不像多天資聰慧,一定是北方來的草原蠻族。】
【我不要收這麼野蠻的徒弟啊!】
我持劍走向他,敢說老娘是蠻族?
【你不要過來啊!】
【弱小,可憐,無助。】
我最終站定在了他的面前。
「掌門,我看上……啊我這下可以拜您為師了吧。」
他點了點頭,隨后不情不愿地賜給我了一個宮鈴。
「我門下沒什麼規矩,修的就是個清心寡欲,隨性自然。」
我偏頭看他,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清心寡欲大可不必,但隨性自然我好愛!
然后我就聽見他在心里瘋狂碎碎念:
【呵呵,規矩可多了,一頓飯不能過兩碗,睡覺不能流口水,打哈欠不能伸懶腰……不能耍流氓,還不可以有情欲。】
【早上起來要挑水、做飯、飼養仙禽、清掃我的仙府。】
【我的眼睛就是尺,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踢了。】
呵呵,他找的哪里是徒弟,分明是灑掃丫頭。
我點頭,抬眼,扯著嘴角一笑:
「謝師尊教誨,徒兒謹記。」
你等著,走之前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啊啊啊啊氣死我!
眾人看著禮成,便興沖沖去和他道喜。
「師兄,你收了一個好苗子啊!」
「嗯,是不錯,還莫名地漂亮。」
「仙尊和仙尊徒弟,宛如一對兒璧人啊。」
「仙尊好福氣,被搶著拜師。」
清心派的仙氣都被上一句話凝固住。
那些人自知說錯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顧洺卿抬眼看向那人,他面上雖然清冷極了,心里卻好吵。
【放屁……這個臨時弟子穿得好土啊!】
【他是在嘲諷我和徒弟都是土狍子嗎?】
【垃圾們……這福氣給你們好不好。】
好哇,我本想著進名門正派,穿得樸素收斂一些,居然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