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沒幾分鐘,便被一道靈力打了下來。
塵水劍搖搖晃晃地落在地上,我痛得齜牙咧嘴,是誰?是哪個該死的殺千刀的?
這麼精準的打法,很明顯就是故意的,是哪個沒長眼的家伙敢打我?
沒過幾秒,那個沒長眼的家伙就趕過來了。
是顧拂音。
今日她穿了一身水藍色的束腰長裙,柔順的墨發挽成半月簪,戴著碧藍色的水滴形耳墜,更襯得她如同那清麗水蓮般。
「小芍藥,對不起啊。」
顧拂音連忙將塵水劍撿起來,我立馬從塵水劍中鉆出來,指著顧拂音,生氣地問道:「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審視地看著她道:「實話實說,騙人的就是小狗!」
顧拂音聞言咬了咬下唇,看起來就是美人皺眉,就連被為難的樣子都那麼美,讓人的保護欲和憐愛欲一下子到達了頂峰。
「是。」
顧拂音竟然直接承認了,但她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啞口無言。
「我就是太想見小芍藥了,遠遠地看到塵水劍飛過,一時手快,就將你打下來了。」
顧拂音落寞地嘆了口氣,看向我的神色滿是抱歉。
顧拂音想見我?
我皺眉,這話感覺奇奇怪怪的。
顧拂音這個人怎麼回事?
她想見我,但我根本不想見她。
我哼了一聲,表情很是不屑。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不遠處出現了紀和清的身影,他似乎在找塵水劍。
于是我以極其迅速的身法,躲進了塵水劍中,就連顧拂音都沒反應過來。
「師妹,你看到塵水劍了嗎?」
紀和清問,視線卻看向了顧拂音的右手,因為她正握著塵水劍。
顧拂音笑道:「看到了,但塵水劍現在是我的。
」
紀和清一頓,然后喊了我的名字。
「芍藥,跟我走吧。」
紀和清語氣有些無奈,我想,紀和清現在一定還以為我是在無理取鬧,這個只知道練劍的呆木頭!
于是心下生氣,我躲在劍身中,喊:「顧拂音,你說得沒錯,塵水劍現在是你的了,我想跟你走!」
這句話喊出口,將兩個人都喊愣了,顧拂音最先反應過來,笑出了聲。
她笑得很真心實意,似乎是真的很開心,她對紀和清說道:「師兄你也看到了,小芍藥想跟我走,那塵水劍我就拿走了,到時候我會還給師兄眾多法寶作為賠償。」
紀和清脫口而出:「不可。」
然后想要阻攔顧拂音,卻被顧拂音躲開了。
「師兄若是不愿,我們二人可以比試一番,誰贏了,塵水劍就歸誰,好不好?」
顧拂音是笑著的,但她的笑意不達眼底,語氣平淡冷漠。
我本以為他們真的會比試一番,畢竟紀和清已經成神,而顧拂音并未,但紀和清就那麼任由顧拂音離開了。
太不對勁了,我心想,難不成,其實紀和清打不過顧拂音?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這種猜想簡直太荒謬了。
6
我跟著顧拂音回了永和宗,在一葉州中,顧拂音御劍而下。
她心情瞧著似乎很愉悅,路上親昵地叫著我「小芍藥」,我沒搭理她。
她說:「小芍藥,一葉州里有你最愛吃的鳳梨酥。」
我的耳朵聞言差點豎起來,鳳梨酥!
這種外表酥脆,里面柔軟,甜而不膩的鳳梨酥!
「我還買了許多你愛吃的零嘴。還有一些很好看的繪本。」
顧拂音笑著說。
很好,這個女人成功地拿捏了我的喜好,不得不承認,我現在看顧拂音順眼了一些。
顧拂音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笑而不語。
夜晚,顧拂音穿著白色的寢衣,我坐在床邊看著她,內心不由得活躍起來。
說實話,顧拂音……是不是有點太平了?
平日里穿衣裙的話,倒是看不太出來,只是覺得顧拂音胸有點平,但當她只穿了件寢衣后,我就覺得顧拂音像個男子一樣!
「怎麼了?」
顧拂音問道,因為她發現我一直在看著她。
我沉思了一下,然后緩緩道:「你真是一點胸都沒有。」
一點點點點都沒有。
這話簡直一針見血,顧拂音聞言沉默了,繼而笑道:「是啊,原本就沒有。」
聞言我點點頭,真是太可憐了,于是看向顧拂音的眼神不由得帶了幾分憐憫。
顧拂音不建議我睡在塵水劍中,因為她說塵水劍中又黑又冷,和她一起睡在床上多舒服。
見我猶豫,顧拂音又道:「大家都是女孩子,睡在一起很正常。」
我:「……」
那好吧,于是就變成了我睡在里面,顧拂音睡在外面,因為我睡覺不老實,睡在外面的話,我怕自己掉下床去。
蠟燭被吹滅了,室內霎時幽暗一片,偶爾有淡淡月光從窗子透過。
這時,我緩緩抬手,將手放在她的胸膛處。
?顧拂音震驚。
我也震驚,因為我萬萬沒想到,與顧拂音認識這麼多年,他竟然不是女兒身!
「你!」
我氣憤道,并且迅速地和顧拂音拉開距離。
「你果然是個男的!」
我坐起身,指著顧拂音質問道。
顧拂音隨之坐起身,笑了笑。
「嗯。」
我更氣了,事到如今,他竟然只「嗯」了一聲?
「幼時被仇家追殺,逃到永和宗,不得已才扮作女子。
」
他垂下眸子,聲音平穩道。
他也不再偽裝,用溫和的少年音,語氣聽起來很委屈:「你睡都睡了,摸也摸了,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