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政四年后,便不愿再撒手,野心極大,甚至暗中生了奪帝的心思。
尤其當柳如蕓進宮后,這點心思愈發膨大。
既要江山亦要美人,可貪心不足最后的下場便是抄家滅族,死不得其所。
但現在不一樣,薛湘湘不僅沒死,還由我頂了她的身體。
既然我存在,便有存在的道理。
為了柳如蕓,我如何也是要死死看住齊榆和傅鳴的,不讓他們壞了柳如蕓一生。
7.
齊榆將那折子遞給我時,我本想駁了折子的。
讓傅鳴當攝政王始終是個危害,何況他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但是若知道是我斷了他的官途,肯定會想法子對付我。
為保安全,我還是允了這件事。
畢竟傅鳴注定是男二,任憑他再強也抵不過男主光環。
于是我偷偷往齊榆和傅鳴身邊安插眼線。
別的什麼也不管,就看住他們二人,不讓他們與柳如蕓有半分接觸。
五年下來,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遂了我的愿,他們竟真的與柳如蕓沒有半點交集。
反倒是齊榆,日日往我這跑,聲稱是請安。
但我老早便告訴過他,不必如此。
誰知他古板得很,非要請安不可,晨昏各一次。
我起先頭疼得很,如今倒也習慣了。
8.
今日他下了朝又來了,我正吃早膳,問他要不要吃點。
齊榆搖搖頭,規規矩矩地同我行禮后,掀起下擺在我身邊坐下。
嘆道:「母后,朕近日煩心得很。」
我一邊往嘴里塞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問:「皇帝煩什麼?」
「如今朕已成年,攝政王卻始終不肯放權。
五年時間,他在朝中勢力日漸龐大,我怕是不能與之匹敵。
」
他如是說著,但聽語氣也不是特別憂慮。
也是,他這小子在跟我裝傻呢,心里估計早盤算好怎麼對付傅鳴了。
我淡淡哦了一聲,遂了他的心思,問:「那你有何打算?」
齊榆左看看右看看,那些宮人瞬間識趣地退下。
我放下碗筷,擦擦嘴角,聽他開口。
「母后,兒臣年歲已到,而宮中后位空缺已久,合該封后了。」
他波瀾不驚,面色如常地說完這句話。
可我卻聽得差點噴出飯來,我著急道:「難不成你看上誰家小姐了?」
齊榆見我反應如此大,眉梢不由一挑。
悶悶說道:「倒也沒有,皇后乃后宮之首,斷不是朕想娶誰就能娶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清醒,歷來皇后之位是權力的棋子。
挑選皇后必然是慎之又慎的事。
「你如今的確是該娶妻了,皇后的人選皇帝自己看著辦吧!不過……」
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只見齊榆挑眉望著我,眼中澄澈一片。
9.
最后我到底沒說柳如蕓的事。
我怕說了反倒引他注意,以后便不好解決了。
反正挑選皇后都會先擬定一份名冊,我到時隨便尋幾個由頭將她篩下去就行。
齊榆的行動力很快,沒幾日便傳來一份名冊。
不過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都要將冊子翻爛了,都沒看見柳如蕓的名字。
名將之女竟沒落入他的選擇之中,我有點不太信。
于是我讓齊榆身邊的眼線最近多注意他的動向。
自己則研究起名冊來,果不其然,有問題得很。
名冊上的女子都是名門閨秀,這不難理解。
但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她們沒有一位出身武將世家。
當皇上最怕的不就是武將,他們手握兵符,不拿其兒女做威脅,這帝位哪里坐得安心?
我尚未想明白,安插在傅鳴身邊的眼線便先傳信來了。
10.
信中說,傅鳴最近頻繁與各位武將來往,其中見威遠將軍的次數最多。
我大驚,不免懷疑他是要造反。
但原書中傅鳴造反起碼還得幾年以后,若現在便要造反,如此行徑豈非打草驚蛇?
我冷靜下來細想,傅鳴行事詭秘,斷不會魯莽。
此番所為莫不是聽聞要立后位,擔心武將之后入宮。
讓皇帝握上了兵符,削減他在朝中的勢力。
傅鳴斷不會讓齊榆得逞,干脆先下手為強?
反觀齊榆,他說不準就是利用這次立后一事看看傅鳴是不是有狼子野心,顯然他看到了。
我坐不住了,他既然見了威遠將軍,摸不準柳如蕓也已見過。
要是娶了她,柳如蕓豈不是入了狼窩。
我趕緊讓人備車,打算去柳府一趟。
11.
后宮女人其實是無法擅自出宮的,于是我只能換了身衣裳。
偷偷溜出宮,再趁天黑前趕回宮去。
因不能暴露身份,我只能假裝蔻珠,聲稱帶著太后懿旨要見柳如蕓。
拿出令牌后,他們也不敢為難,于是我順利見到了她。
她正在后院的校練場上對著木樁子練武,拳打腳踢,看得我一陣后怕。
內侍說明我的身份后,她停下動作,走到我跟前,客客氣氣地問起我來。
我見她第一眼,著實被驚艷了一番。
雖然書中曾寫到她有著怎樣的傾城之姿,但若不親眼所見是無法形容的。
明眸皓齒,眉眼如畫,加之常年練武賦予她一身英氣。
我忽然想象若在沙場上,她該是怎樣的英姿。
盔甲于身,身騎悍馬,手握長槍,眼中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