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無動于衷。
我轉手發給了律師,讓他做個存檔。
我前腳剛進門,后腳就聽見門鎖響。
進來的人不是傅辭,是他的白月光,林霜。
「這麼多年,他的門鎖還是我的生日,宋曉雨,你拿什麼跟我爭。」
她帶著被寵愛的驕矜,不屑地看著我。
「給我們看大門,讓你很快樂嗎?」
林霜萬萬沒想到我會回擊:
「宋曉雨,五年前若不是我出國留學,根本沒有你什麼事。你也看到了,我一回來,傅辭就迫不及待來見我。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趕緊卷鋪蓋離開。」
我往溫水里丟了兩片檸檬:
「我沒記錯的話,林小姐你去的是紐約?那也不遠啊,坐飛機,25 個小時就到了,怎麼就鬧得好像陰陽永隔,非得分手呢?」
「5 年,1800 天,43800 個小時,他連 25 個小時都不肯花給你,沒去美國看你一趟,你怎麼敢信他愛你?你是不是被他騙了?」
林霜愣了一下:「當初傅辭哪兒買得起機票?他要有錢,還能讓你拿捏著他媽的命逼嫁?」
「所以你也知道,五年前的傅辭,是個連兩萬塊錢的機票都出不起的鳳凰男啊。」
我捏著酒杯轉身,「現在他成了傅氏總裁,你就讓我滾,呵呵,你這是光天化日,攔路搶劫啊。」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警笛聲。
林霜皺著眉:「你報了警?」
我沖她揚了揚酒杯:「遇到搶劫,正常人都會報警的,請周知。」
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她還在叫囂:「我看你拿什麼罪名抓我!」
4
「入室搶劫。」我坐在警察局里,跟警察重申。
林霜哭得梨花帶雨:「我只是跟她有一點感情糾紛……」
「我不認識她,她搞開了門鎖進來,這觸犯了刑法,我記得,起步得十年。
」
「宋曉雨!我只是回我男朋友的家!你卻想讓我坐牢?!」林霜聽見十年,情緒失控。
我慢條斯理道:
「首先,他是我老公。其次,房子是我的。林小姐不是美國回來的嗎?那就該知道,十年已經夠便宜你了。要是按照美國的法律,在你踏進大門的那一刻,我一槍斃了你,也是正當防衛。」
「宋曉雨!」背后傳來男人暴怒的低吼。「你在干什麼?」
從前,只要他生氣,宋曉雨就會退縮。
她總是害怕讓他不高興。
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我不是這種人。
「這個女人跑到家里來了。」我挑著眼角眉梢,「你說怎麼辦?」
傅辭扭頭對警察道:「這是我太太,她誤會我跟這位林小姐的關系,只是家庭糾紛。」
他帶來了律師團,這事兒活了稀泥。
林霜看到警察簽調解書,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勝利者的微笑。
走出警局,林霜就小鳥依人地藏在了傅辭身后:
「阿辭,都是我不好,貿然去找你太太想解釋一下那天的誤會,沒想到她愈發生氣。」
傅辭擰著眉:「宋曉雨,就算你嫉妒她,也不用這麼惡毒,毀了她一輩子……」
「啪!」
沒等他說完,我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傅辭蒙了:「你打我?」
「怎麼了?」我淡然地把玩著指甲,「打你就打你了,還要挑日子嗎?」
宋曉雨確實嫉妒林霜。
嫉妒這個卑劣的女人,僅僅因為她能得到他的溫柔。
那是因為宋曉雨愛他。
而我,沒有這份菩薩心腸。
「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嗯?」我捏著他的下巴,「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鶯鶯燕燕,你出軌,我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個不知小五還是小六的蠢女人舞到我面前來了呢——」
「連個小情兒都管不住,你說你是有多沒用?」
林霜大為震撼,連聲音都在顫抖:「什麼小五小六?」
她看向了傅辭,見他牢牢盯著我,回過神來:
「……你怎麼這麼對阿辭,你居然打他!你有沒有素質?」
她沖上來高高揚起了手。
被傅辭扣住了手腕。
又是「啪」地一聲。
傅辭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又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看清楚,這就是你偷的人,她要對你太太動手呢,你就喜歡這種粗野不懂事的?我尊重你的喜好,但請你不要把她放出來丟人現眼,擾亂治安。」
我拍拍傅辭鼻青臉腫的臉,慢條斯理重新戴上了黑皮手套:
「——不要讓別人說,傅氏集團的總裁,是個連偷情都偷不明白的廢物,愛上了一個粗鄙的蠢貨。」
我不顧林霜哭叫咒罵,聘聘裊裊拎著包坐上了車。
回家時,狗仔已經把警察局前發生的一幕圖文并茂地編輯好了。
我給他們買了個熱搜。
當天熱搜炸了。
#傅氏集團老總出軌被老婆當街打#沖到第一。
「臥槽這豪門太太好颯。」
「男人出軌,女人要不哭哭啼啼,要不且行且珍惜,二話不說揍賤男人的沒幾個。」
「但也依舊輸了,看人家小白花多小鳥依人。」
「前面的少惡心了,豪門聯姻各玩各的,這姐一聽就是沒感情的,人壓根不在乎,姐姐有錢有顏怕沒有小狼狗嗎?」
「牛了逼了……這男人真衰。」
……
我進廚房做菜,過不了多久,傅辭拿著手機進來了。
他拿著林霜發給我的照片:「就因為這個?」
「你不是最討厭我翻你手機?」我漠然做菜,「以后不要動我的東西。
」
傅辭壓抑著怒色:「這是那天同學聚會的時候,我喝了一點酒,當時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