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她說了許多,末了,快掛電話的時候,她忽然變得吞吞吐吐:
「海海,我問個有點冒犯的問題,你和他沒有同居吧?」
「沒有的,我骨子里其實還是比較傳統的。」
我有點難為情,但感覺她要說的內容很重要,便也直說了。
「那就好,那就好。」顧春蘭松了一口氣,「女孩子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我跟你透露一下,陸延他……其實不行,還臟。」
我八卦的心蠢蠢欲動:「哪里不行?什麼不行?」
顧春蘭也很羞澀:「哎,你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還能是哪里不行,他以前騙我說是在外面太累了,壓力大導致的,但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染過臟病,所以不行了,他的錢估計都花到男科去了。」
掛了電話。
我依舊很蒙。
這是我能聽的嗎?
但……
太爽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才是賤人該有的結局。
沒錢,沒工作,還不行。
太特麼爽了。
顧劍寒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繼而,他一臉嫌棄:
「這種事情臟耳朵,以后這種電話讓我來接。」
「你打什麼鬼主意我不知道,你想得美?」
他一把抱住我,輕輕在我耳邊嗅了嗅:
「我想的就是挺美的,海海,你什麼時候給我轉正?我試用期結束了嗎?」
我紅了臉不答。
他捏著我的腰肉,又癢又酥。
我趕緊討饒:
「現在,現在就轉。」
半年后,我們住在了一起。
他問我,他好不好用?
我抬起他的下巴,回答勉勉強強吧。
他黑了臉:「既然這麼勉強,是我不夠努力。」
他將我撲倒,一直到我再次求饒才放了我。
一年后,我帶他回家。
我無法給父母解釋,我那麼多的錢是怎麼來的。
只能推到顧劍寒的身上,說他是個富二代。
至于顧劍寒,則對他父母說,我是個富二代。
于是,雙方父母見面的時候,都拿出了最高的誠意,相談甚歡。
很快,就敲定了結婚的細節。
在這個過程中,我漸漸明白。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
婚姻的確是兩家人的事。
金錢的確是一個很有力的籌碼,能看出誠意,讓雙方的老人安心,也能給未來的生活打好基礎。
錢挺俗的,但卻是俗人最值得擁有的東西。
臨出嫁的前幾天。
我和父母、弟弟長談。
我終于忍不住問我的父母,有沒有偶爾也會重男輕女?
我父母一臉茫然,說沒有啊。
弟弟大聲地反駁:「有的,就有的,你給我的生活費比給姐姐的多,每次回來給我做的好吃的也多,給姐姐的你們就會偶爾偷偷懶,還讓姐姐討好老公,這不是重男輕女是什麼?」
我的父母慌忙道歉,說自己以后會注意。
我看著弟弟,忽然釋然了。
我拿出準備好的紅包,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紅包。
他們使勁推辭,我讓他們必須拿著,說是女婿孝敬的。
我媽高興地說,都給我留著當嫁妝。
聽著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地響起。
我又進賬兩千多萬。
我忍不住地哭了。
我媽媽心疼地給我擦眼淚:
「媽媽沒有意識到,給弟弟生活費多,是因為他是男孩子吃得多;給他做的好吃的多,是因為下意識總覺得他小,需要多吃長身體,不是有意忽視你。
「你小時候雖然沒有騎在爸爸的脖子上過,但是你愛吃蝦,你爸爸去河里撈龍蝦給你吃,回來拿小刷子刷得干干凈凈的,油炸小蝦米也是特意給你準備的。
「媽媽在有些方面的確疏忽了,可不是不愛,只是……我有時候也想偷個懶。」
我忍不住笑了。
大家一起都笑了。
我摸著媽媽含淚的眼角,忽然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糟糕。
年少的心格外地敏感,把許多事看得很重。
但隨著歲月增加,閱歷增加,就會明白。
那些以為特別重要的,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釋然也罷,放下也罷,漠然也罷。
總之,都過去了。
婚后。
我和顧劍寒恩恩愛愛。
他上交工資,錢讓我隨意花。
他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是一個好丈夫。
照顧我的身體,也照顧我的心情。
我覺得上天待我不薄,在我危難的時候,派了他來拯救我。
我會和他說起以前的事。
問他為什麼喜歡我?
他說,喜歡是沒有原因的,就是那一刻怦然心動了,忽然就覺得,這個姑娘一定會是我未來的老婆。
然后,就眼睛跟隨著,心里念叨著。
生氣她傻乎乎的,分不清敵我。
又忍不住去替她擋刀,希望她永遠傻乎乎的。
有時候想要她長大,有時候又覺得她這樣挺好。
一顆矛盾糾結的心,從來沒有安分過。
他說:「大概這就是愛情吧。」
我好開心。
原來這就是愛情。
多簡單純粹啊!
在我的資產到達一億的時候,紅包系統自動脫離。
臨別前,它送我一句:「愿你紅包鼓鼓,愛意綿綿,平安歲歲,生活甜甜。」
我也想把它送給所有看到這些文字的人。
希望我們都要紅包鼓鼓,愛意綿綿,平安歲歲,生活甜甜呀!
或許,也會有一個可愛的紅包系統,正在等著悄悄綁定你。
生活永遠要充滿希望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