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被她逗笑了。
劉乾問她:「那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蘇躍掰著手指說:「高的、帥的、沉穩的,喜歡看書,戴眼鏡也好看的,穿黑色衣服灰色褲子的……」
秦宵笑了一下。
他今天正好戴著眼鏡,穿黑色衣服和灰色褲子。
劉乾也笑了,夸蘇躍:「你這個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大概是我太沉默,他突然問我:「滿滿,我記得你手機屏保是秦宵吧?怎麼偶像來了你還害羞啊,一句話不說。」
我手下一頓,抬頭的時候,秦宵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蘇躍突然出聲,拿出手機屏保給大家看。
「滿滿姐也用秦宵做屏保嗎?我也是!」
「這張照片是我在片場偷拍的,你要是喜歡,我發給你……」
照片里,秦宵正在睡覺,蘇躍很親密地湊上去,兩個人就像在偷偷接吻。
我平靜地笑笑,說:「真般配。」
然后低頭繼續吃飯。
秦宵眉頭一挑,目光掠過我們,端起碗喝了口米酒,表情不爽。
4.
吃過午飯,導演關掉攝影,讓大家休息。
忙了一早上,我的傷口開始扯著疼。
我鉆進屋里,把止疼藥翻出來,還沒來得及吃,蘇躍的經紀人突然找過來。
她抱著胳膊,讓我現在去給蘇躍做份沙拉。
「躍躍中午沒吃好,你給她做份沙拉送過去。」
蘇躍光顧著說話搶風頭,能吃好才怪。
我端起水杯往嘴邊送,冷冷一笑:「想吃自己叫外賣,誰慣你臭毛病。」
經紀人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熱水灑了我一身。
她低聲警告我:「你這是什麼態度?給我們躍躍做飯,是看得起你。」
「你知道我們躍躍是什麼地位嗎?等以后嫁給秦影帝,多的是人上趕著巴結。
」
「給你臉你不要,等著被封殺吧!」
我一肚子火噌噌往上冒,反手就把杯子里剩下的水潑到她臉上。
蘇躍聽見動靜,趕緊跑過來,拿出紙巾給經紀人擦臉。
「滿滿姐,是不是我們哪兒得罪你了,有什麼事好好說,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用不著動手吧。」
秦宵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反手關上門,把看熱鬧的人都擋在門外。
我笑了,問蘇躍:「你中午沒吃好啊?」
「讓我現在給你做沙拉?」
「我一個人剛忙完五個人的飯,我還要單獨伺候你,我是你媽啊?」
「哦,聽說你跟秦大影帝快結婚了,準備封殺我,是吧?」
「來,你跟我說說,咱們怎麼有話好好說。」
其實我一直不愿意搭理蘇躍。
因為一個男人鬧得不可開交,在我的觀念里,特別沒勁。
可是她不停地找我不痛快,我再不翻臉,就說不過去了吧?
5.
蘇躍沒料到我嘴皮子突然這麼利索,愣了一下,很快掃了一眼秦宵。
她上前來拉我,表情無辜地說:「滿滿姐,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別急……」
她身上帶著清淡的梔子香。
我知道這個牌子的香水,很貴很稀有,秦宵買過。
當時我以為,是他為我準備的驚喜,偷偷高興了好幾天。
結果,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沒忍住皺起眉,伸出手擋住蘇躍。
「麻煩你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我想吐。」
蘇躍臉色一僵,扯扯嘴角,退后兩步。
秦宵表情冷淡,只是盯著我,漠然開口:「余滿滿,你說話過分了,道歉。」
我張了張嘴,還沒出聲,眼淚先涌出來了。
真丟人啊,余滿滿,你哭什麼?
秦宵一愣,向我伸出手,好像是要替我擦眼淚。
我躲過他的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憋著哭腔罵他:「你他媽也別碰我,惡不惡心!」
蘇躍和她的經紀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就用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
圈里圈外,有人敢碰秦宵?
動手之前,先打聽打聽他的來頭。
他被我打偏臉,慢慢咬緊牙。
我的傷口扯了一下,就像被人拿刀子捅進去又拔出來,疼得我縮起身子。
我顫抖地拿出止疼藥,干咽了下去。
秦宵突然從我手里拿走藥袋子,黑著臉看了看。
他沒追究我打他的事,只問我:「止疼藥?哪兒疼?」
我慘白著臉,扶著桌子腿兒站起來,往床邊蹭。
「不關你事,你跟蘇躍一起,滾蛋。」
他一把拽住我,眼神很嚇人。
「誰讓你這樣還出來工作的?我他媽養不起你是不是?」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乖乖跟我回家,要麼,我扛著你,你跟我回家。」
他扛著我?在這里?誰信啊?
這些年,他把避嫌做到極致,他怎麼會愿意為我惹上麻煩的傳聞。
我甩開他的手,一字一句跟他講明白:「你、滾……」
話沒說完,身子一輕,秦宵還真把我扛在肩膀上,就跟搶媳婦兒的土匪一樣。
踏出房門的剎那間,所有人都看過來,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
我捂著臉,兩只腳亂踢。
秦宵打我屁股,他兇我:「你他媽再鬧,信不信我給你扔溝里。」
6.
秦宵把我扔進車里,他這麼折騰,弄得我的傷口又破了。
血滲了出來,他臉色一冷,伸手剝掉我的衣服,露出我胸前一道兩厘米長的,青紫色的刀疤。
「秦宵你有毛病啊!」
我氣得又想撓他,他輕松抓住我的手腕,眼睛瞪著我,語氣卻軟了下來:
「你他媽……能不能好好的?」
「打你電話不接,你跟我玩兒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