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碰見趙甜甜幫陸景浩打飯,許天成心起怒火,醋意燃燒,直接托人給陸景浩傳話:「放學后操場見!」
這校霸還挺遵守校規,約個架都要等放學。
許天成雖然是眾多炮灰之一,但是為了趙甜甜,也沒少在學校排擠孤立霸凌我。
我準備先簡單教訓一下許天成,如果他不能頓悟,那就再深刻一點教訓他。
順便,罩一罩陸景浩。
我對那個來送信的精神小伙兒說:「你放心,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精神小伙有點懵逼地看著我,顯然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差點兒把他拍進水泥地里。
他牙齒上下來回搓,腿抖得比社會搖還利索。
我道:「去,告訴許天成。我等不及了,立刻現在馬上就過來。」
陸景浩站在我身側,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感激,他沉聲道:「我沒要你幫我。」
我并不介意:「說幫也太見外了。單純是你二哥耐不住寂寞了。」
陸景浩:「……」
許天成來得很快,他整個人霸氣狂狷,在走廊上叫囂:「趙沅沅,就是你找我?」
「對啊。」我走到他跟前,伸出我邪惡的黑手。
「現在我的左手有一個大逼斗,右手也有一個大逼斗。你要左手的還是右手的?」
7
許天成愣住了。
但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冷著一張臉,開口:「你讀秒讀慢了。」
許天成:「啊?」
我直接一左一右,1+1=2,給他加起來兩個大逼斗。
許天成遭受暴擊,條件反射捂住臉,唇瓣抖了抖:「你為什麼打我?!」
我不耐煩:「磨磨唧唧,非要把單選題做成多選題。」
許天成還在瞳孔地震中,我又一次舉起我邪惡的黑手,重復了我剛剛的問題:「現在我的左手有一個大逼斗,右手也有一個大逼斗。
你要左手的還是右手的?」
這里涉及一個很重要的知識點,記。
如果你問一個人要不要大逼斗,他就會選擇不要。
但如果你讓他在左逼斗和右逼斗里面選,他就會真的思考,到底是左還是右。
許天成捂著臉,猶豫了一秒,在我暴風雨般的襲擊前,他秒速開口:「左!左!左!我選左!」
我上去又是一個 1+1=2。
許天成沒忍住「哇」一聲哭出來:「我不是選了左了嗎?怎麼還兩邊一起打!」
我嚴肅臉:「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你全都要!」
許天成「哇」哭得更大聲:「我未成年,不行你看我身份證,我身份證哪兒去了……」
我面露歉意:「原來你是小孩子。」
許天成淚眼蒙眬「嗯嗯」瘋狂點頭。
我心領神會:「那你做選擇吧。」
許天成的精神狀態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他仿佛聽力失常:「馬什麼梅?」
許天成的小弟們這會兒開始搶戲份,一個綠毛沖上來耀武揚威,拎著個玻璃瓶子就要往我腦袋上砸:「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們成哥?」
我大意了,沒有閃。
玻璃瓶卻沒有如意料之中一般落在我的頭上,頭頂橫生出來一只手臂,擋在了我的額前,碎裂的玻璃片四散開來,面前攤開一只手掌,摒開要落在我眼里的碎片。
我仰頭去看,落在眼里的是一直觀戰沉默不語的陸景浩。
他的手臂肌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冷白色,腕處青筋凸起,殷紅的血順著淌下來,仿佛冰天雪地里開出的一枝驚艷紅梅。
陸景浩整個人陰鷙得厲害,他低垂著眉眼,眼眸中盡是狠戾,他啟唇,嗓音微啞:「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二哥?」
8
我望著陸景浩凌厲的下頜線,突然有了一種自家大白菜終于長成的欣慰感。
我趙二哥得到了兄弟的認可!今天就能認祖歸宗!
那綠毛顯然是懵了,出手太快,來不及細想后果。
等他想到的時候,為時已晚。
我看陸景浩:「小陸,你這麼搞,我很感動。」
陸景浩眉心微蹙,眼瞳一跳。
旋即,我看向綠毛,扭了扭脖子,問他:「你感不感動?」
綠毛哆嗦了下唇:「不敢動。不敢動!」
我轉了轉手腕,發出「咔咔」的聲響,如同大戰前擂動的戰鼓。
我誠心誠意跟綠毛交心:「你該謝謝陸景浩,要不是他替我挨了這一下子,我怕你今天沒法收場。」
我一個大逼斗把他掀翻在地,我又一個大逼斗把他打彈起來,來回十次,我才歇火。
我:「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小弟。」
其他蠢蠢欲動的小弟們,看到眼前這一幕,欲動沒了,只剩蠢蠢。
我開始總結陳詞:「我趙二哥跟人交手,有一個原則。」
我比出一根中指:「點到即止。」
許天成還擱那兒悲傷嚎叫:「不是,你這也太到了吧!」
我斜睨他一眼:「怎麼?男人,是我。你不滿意?」
許天成聽力再次下線:「馬東什麼?」
9
我一戰成名。
不知道我名的,我保留實力,隨時可以二戰。
趙甜甜在戰后出現了,她眼圈紅紅的,像豁牙的小兔子,她帶著哭腔,看著陸景浩的手臂:「景浩哥哥,你怎麼了呀?」
眼睛長哪里去了?
受傷了。
很難看出來?
趙甜甜終于看出來了,她流下晶瑩的淚珠:「景浩哥哥,你受傷了。」
「我陪你去醫務室吧。」
陸景浩抬眸深深看我一眼,然后才吐出一個字來:「好。
」
10
夜里我從房間出來找夜宵吃,看見陸景浩正坐在客廳,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碘伏、繃帶等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