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不認識溫子寒,這小子直接一把摟住我,「今天是我跟徐子交往一天紀念日,買點咖啡普天同慶一下。」
大家看我的表情立刻變了味道,聯想到那個八卦,估摸心裡都在暗暗地想:這是「勝利者」耀武揚威來了。
沒人的地方我使勁兒擰了下溫子寒的後腰,「誰答應跟你交往了,還有,你怎麼自己跑過來了!」
「情敵都潛伏到你公司來了,坐以待斃不是我風格。」溫子寒皺眉,「再說了,用過就丟可不是什麼良好質量,你最好是對我負責,不然我找咱媽告狀去。」
還咱媽,臉大如盆就是為他準備的詞語。
許念聽到門口嘈雜的聲音走出來,看到溫子寒臉沉了沉。
溫子寒倒是大方,沒了昨天劍拔弩張的樣子端著杯咖啡走過去,「許學長,昨天還請多多包涵。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多多照顧我們家阿子。」
這人變臉的功夫讓我瞠目。
許念鐵青著臉接過咖啡,轉身又回了辦公室,門被關的叮噹響。
「你和我說你不認識許念的。」
「我是不認識啊。」溫子寒咧了咧嘴,「但他認識我。」
我皺眉,聽著溫子寒漫不經心地說了句,「當年他出軌,是我給你發的短信。」
我:?!
當年發現許念跟學妹有染,起因于一條陌生短信。
上面是兩張許念跟學妹摟抱在一起的照片。
只是當初對我的打擊太大,我忽略了那條資訊的源頭,誰能想到居然來信人就是溫子寒。
我大四的時候,溫子寒剛剛大一。
也就是說,「你大一是認識我的?為什麼我對你沒有印象。」
溫子寒不滿地哼唧了兩聲,又不搭理我了。
這人就是這樣,什麼話都只講一半。
我使勁兒踹了他一腳,溫子寒不滿地一把將我推到牆面,來了個心跳的壁咚。
「你說我是騙子,你才是大騙子。」
留下這麼一句,這人又走了。
搞得我一顆心又開始七上八下,心裡一件件盤算自己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真做了什麼傷害國家幼苗的事。
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現在溫子寒每天晚上積極主動地到我家過夜。
以前還假模假樣地睡沙發,現在穿著我的睡衣就往床上撲,轟都轟不走。
「你騙我的事兒還沒說清楚,我還在生你的氣。」
那天晚上是個意外,就算是我色令智昏,我發誓這樣的事不會出現第二次。
沒想到這小子卻回了我句,「你到現在還沒想起來我是誰,我也在生你的氣。」
既然生我的氣,還不趕緊滾!
我還沒發火,這人就緊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一氣抵一氣,扯平了。」
還能這麼算麼!?
然後溫子寒就跟一隻大熊似的牢牢將我壓住,反正他總有辦法轉移我的注意力。
12
其實在感情上,我並不是一個如表現那般灑脫的人。兩段被出軌的經歷,或多或少給我的感情觀帶來了影響,我其實從未想過和溫子寒走到最後,特別是他曾經有過欺騙我的「前科」。
我並不信任他,我想他也能感受得到。
比如,在我們和好之後,我除了最開始會詢問他究竟是怎麼認識我的之外,並沒有過多關注過他的私人世界。甚至在我發現他沒有要告訴我淵源的打算之後,就連這些問題都不再好奇了。
或許我媽曾經耳提面命的「婚姻論」還是起了作用吧,我大概內心深處也不相信像溫子寒這麼優秀的人,真能對我忠誠如一。
日子就這樣閉著眼睛、捂著耳朵一天混過一天。
溫子寒有一天突然問我,「徐子,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跟我結婚?」
我蹙眉,「別提結婚,一提結婚我就想到假結婚證。還有你才多大,一天到晚地怎麼淨琢磨結婚的事兒。」
別人都是恨嫁,他倒好,恨娶。
然後那天之後他就變得特別黏人,每天早晚固定兩個電話跟我問好,發生了屁大點事都要在微信上跟我分享。什麼今天食堂的飯菜好難吃、打籃球投了個帥氣的三分,就連導師上課打了個噴嚏,噴了他一臉口水這種瑣事都得和我吐槽。
完全沒有最初我們見面的高冷模樣。
我對溫子寒的轉變感到些許不適應,聊天的時候和朋友講了溫子寒的行為,對方居然還認為我炫耀,最後酸言酸語地說了句,「弟弟大概是沒有安全感吧。」
溫子寒和我在一起,居然會沒有安全感?
我不太相信這個說法。
畢竟按照我們目前來看,溫子寒才是條件「優越」的那一方。
不過坦白講我是喜歡溫子寒的變化的,無論是曾經的許念、還是後來的李青松,他們身上都帶著某些大男子主義,完全不喜歡我過問他們的事。
溫子寒的「勤于報備」,讓我感到了幾分詭異的踏實。
6 月,溫子寒畢業,非要纏著我去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我沒辦法,特意請了半天假充當他的「大家長」
。
禮堂人山人海,唯有我,這個妙齡少女,跟著一群叔叔阿姨坐在禮堂上,看著校長給一波波的學生撥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