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多照看桑桑的。」
「硯硯,記得常來阿姨這里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阿姨放心,我會常來看您的。」
「……」
兩人又陸陸續續極限拉扯了幾個回合后,終于,我把江硯送到了門外。
我有點不太好意思地低頭說:「抱歉,我媽就是這樣的性子,多謝你一直陪著她聊天。」
江硯忽然伸手,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如春風般溫柔的嗓音落下來:
「阿姨挺可愛的,和你一樣,我都很喜歡。」
「嗯?」
我懵懵懂懂的嗯了一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低笑一聲,放下手,嗓音溫潤好聽:
「小桑桑,我走啦,明天見!」
等等?
明天見???
15
再度回到家,我媽一臉八卦地看著我,朝我豎起大拇指:
「可以啊閨女,這比起當初那個時予,也是不相上下呀!
這次你可得好好抓住機會,你都二十七了,年紀大了不好找了。」
「閨女,快跟我說這極品優質男是在哪打著燈籠找到的?」
得!又要開始沒完沒了了。
我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他是我老板,我們兩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
她吐出嘴里的葡萄皮:「不可能,媽看得出,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見我沉默不回話,她一臉狐疑地看過來,篤定地開口:
「桑桑,你不會心里還沒忘記時予吧?!」
我倏地抬頭,十分肯定的語氣:「不可能!」
她張了張嘴,看著我欲言又止。
「媽,您別操心我這麼多了,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間,關上門。
脫離魔爪,歐耶!
因為重新租房的事情還沒有搞定,我向江硯請了假,也準備好好休息擺爛幾天。
這幾天,江硯天天往我家跑,我媽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小區附近鄰居都知道我家來了個大老板,說是我媽未來的準女婿。
傳的更離譜的,已經說我未婚先孕,江硯奉子成婚了。
我晚上從小區一路散步走過,不用猜都知道,下一刻,我就會成為后面那堆老奶奶們的話題核心。
在這里,短短的幾天,我已經成為了風云人物。
江硯如往常一般,今天又來我家了。
我媽喜笑顏開,跑去我房間把正在熟睡中的我扒拉起來。
我哼哼唧唧的反抗此時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我媽揪著我睡衣上的兔子耳朵把我拉到客廳。
「姐姐,早啊!」江硯干凈溫和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從我媽手里抽出睡衣的兩只兔子耳朵,機械地轉身,臉上有些僵硬:
「老板早,今天你是真的早。」
他聽出我話里的含義,笑著說:「沒有打擾到姐姐吧。」
我咬咬牙切切齒:「怎麼會呢。」
我媽眉開眼笑:「就讓桑桑先陪陪你,阿姨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江硯在一旁乖巧地點頭:「謝謝阿姨,正好我餓了。」
我媽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給我使眼色,讓我好好招待江硯,把握機會。
我面上嗯嗯嗯好好好,等她走了,我打了個深深的哈欠,看了江硯一眼:
「我覺得客廳挺涼快的,你覺得呢?」
他忽然傾身過來,伸手捏了捏我的粉色兔子耳朵,聲線帶笑:
「只要不是外面涼快就好。」
我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后抽出我的兔子耳朵回了房間繼續補覺。
16
再次醒來時,我是在我媽的咆哮聲中醒的。
「閨女!你快看外面是誰來了!」我媽扯著嗓子在我耳邊喊道。
我嚇得一激靈,差點滾下了床,使勁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
「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語無倫次:「出大事了!兩個人給撞上了!」
走到客廳,我才知道我媽說的出大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時予正坐在沙發的正中間,看到我出來,抬起那雙幽深寒涼的眼望了過來。
我呆愣不過三秒,猛地再次沖入房間,緊緊關上房門。
時予?
他病好了?他怎麼會在這??
他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我的大腦此時高速運轉著,現在到底是見還是不見。
見面的話肯定不行,我答應過時予媽媽以后都要避開他。
可是我家畢竟在三樓,從窗戶上跳下去的話,死倒是不至于,殘可能會伴隨終生。
正當我絞盡腦汁之時,門外忽然傳來鑰匙入孔開鎖的聲音。
造孽!我怎麼忘記了我媽那有我房間的鑰匙!
于是,我再次被我媽給抓了出來。
她一手抓著我睡衣上的兩只兔子耳朵,一邊笑瞇瞇地朝著此時坐在沙發上的時予和江硯解釋:
「我們家桑桑這孩子,就是害羞!
你們先聊,阿姨廚房里還熱著東西。」
我看著我媽就要瀟灑離去,急忙出聲:「不是,媽,要不我去幫幫你?!」
回答我的是廚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
來個人,殺了我,就現在!
我轉過身,對上兩道熾熱無比的視線。
「坐下,我們好好談談吧。」時予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
救命!就這氣勢,我哪敢?
我默默選了一個離兩人最遠的位置坐下,瑟瑟開口: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
江硯看到我緊張兮兮的樣子,忙出聲安慰:
「桑桑,你別緊張,這位時先生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我們聽聽他想要問些什麼。」
我笑著點點頭,只是笑得有點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