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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我們五雷轟頂的是鑒定報告出來那天,兩份親子鑒定報告都顯示我們為恩恩的親生父母。我們在醫院門口蹲了好久,一直不敢接受事實,我們真的有一個四周歲的孩子!還是親生的!
這麼一算我十九歲就生了孩子,天啊!老天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關鍵是我和陸修遠根本就沒什麼交集,怎麼會和他有孩子?
回家后,恩恩一臉得意:「這回你們相信我是你們的兒子了吧?」
我認真地看向恩恩:「恩恩,你到底從哪里來?」
恩恩撓撓頭:「我從媽媽的肚子里來呀!」
我真是要暈了,怎麼都跟這個孩子說不明白。
陸修遠問:「恩恩,誰讓你來找媽媽的?」
「是媽媽讓的呀?」
「媽媽?」我抓住重點,「哪個媽媽?」
恩恩一臉奇怪:「就是你呀!」
我冒出冷汗,明明是大白天,聽這孩子說話咋這麼嚇人呢?
我和陸修遠對視一眼陷入沉思。
「噢!我記起來了,是 32 歲的媽媽讓我來找 23 歲的媽媽的!」
我和陸修遠皆詫異,這孩子在說什麼?
恩恩將事情沒頭沒尾地描述了一遍,至于為什麼說是沒頭沒尾呢,因為四周歲的孩子智力發展還不是很完善,語言表達能力也不是那麼好。
在我和陸修遠的拼湊下,我們總結:恩恩原本和 32 歲的媽媽在睡午覺,32 歲的媽媽和他講述了她 23 歲時的故事,他表示想見一見 23 歲的媽媽,32 歲的媽媽就告訴他,睡著之后就可以見到 23 歲的媽媽。結果恩恩睡著后就發現自己躺在警察局門口,他想起媽媽說的,有困難找警察!于是就進警察局找警察叔叔打電話給 23 歲的媽媽,也就是我。
我和陸修遠得知這麼個事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恩恩是睡夢中穿越來的,等睡醒也就回去了。
我和陸修遠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情,既然恩恩機緣巧合來到了這個時空,那我們就得承擔照顧他的責任。
我弱弱地問陸修遠:「雖然恩恩留在這里只是暫時的,但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回去。而養娃需要錢,我們都是學生,哪來的錢?」
陸修遠淡淡掃我一眼:「我大學一直有在投資,收入還算穩定。」
我一臉狗腿:「陸老板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
「那就去幫我倒杯水吧。」陸修遠蹺著二郎腿吩咐。
我不知怎麼的脫口而出:「嗻!」
陸修遠笑抽:「真沒想到你還有做太監的潛質。」
15
我剛下課就有聲音叫住我:「季舒言。」
我回頭一看是阮真真。
我疑惑道:「你找我有事嗎?」
「聽說你和陸修遠有個孩子?」
「怎麼可能?那是我表弟!」
為了讓恩恩在這個世界的存在變得合理,我們決定在外人面前稱恩恩是我的表弟,具體的實情就只有我、陸修遠、恩恩、張家銘還有李悠然知道。
阮真真了然:「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
阮真真一臉喜悅:「放心大膽地追求陸修遠啊!」
阮真真的笑容讓我想起高二那年追陸修遠的那個女生。
因為陸修遠的媽媽是高中老師,所以他們一家都住在學校的教師宿舍。
教師宿舍去往教學樓有很多條路可以走,而最近的那條路則需要走一段石階,陸修遠每天都走那條路。
我們班有個叫葉琴的女生喜歡陸修遠,她向我們全班宣布,要用一個月的時間拿下陸修遠。
她就每天早早地在那個石階下等陸修遠上學,然后跟著陸修遠來教學樓。
站在教學樓的走廊里是可以看見那條石階的,我們年段經常有人站在走廊上看陸修遠和葉琴,然后打賭他們多久會在一起。
我也去看過,陸修遠是天之驕子,而葉琴也是品學兼優,兩個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對。
不過葉琴還是沒能拿下陸修遠,因為在葉琴等陸修遠的第五天里,被陸修遠明確告知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女生。
有人拿這件事情打趣葉琴,葉琴卻一臉坦然:「我喜歡他,所以我主動追他。他不喜歡我,我也沒有再去糾纏他。在這場愛慕里,我對得起自己的心。」
或許是我的性格太過怯懦。我反而欣賞像葉琴、阮真真這樣的女生,她們面對喜歡是主動的、無畏的、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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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正陪恩恩玩,突然問我:「快放寒假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語氣不太好:「當然是回家啊!」
陸修遠走到我面前:「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心?」
我拿起水杯正要喝水:「在煩是去我媽家過年還是去我爸家過年。」
我看見陸修遠的眼神愕然,便問:「你怎麼了?」
陸修遠指了指我手上的杯子:「這好像是我的杯子。」
我低頭一看,桌上還有一杯水,那才是我的。
死去的記憶突然涌上心頭。
高一軍訓的時候,我們班教官和陸修遠他們班教官很要好,平時兩個班經常在一起訓練。軍訓的時候我們都把水集中放到一起,教官讓我們去喝水的時候我拿起水就猛灌。
值得一提的是我讀書時候的綽號就叫水牛,就是因為我很會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