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明明我們還在冷戰,他忘了嗎?
「跟誰在一起?」
「林巧。」我撒謊了。
「那你讓她說句話。」
我:?!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我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像生氣。
「沒事就不可以打給你?」他有些炸毛了。
「你再吼我,我就掛了。」我終于硬氣了一回,其實只是為找個理由掛電話。
「你敢!」
不想再跟他扯了,我抬手就要把電話掛了。
肖子燁在旁邊豎起了大拇指,用眼神稱贊我。
「等一下!」電話那頭卻突然變了音調。
「嗯,還有什麼事?」
「陳醫生,我傷口有點發炎……」
我:?!
「你不是早就好了?」
「來這里后水土不服,一直就發炎,痛得睡不著,我快死了。」
快死了?
我的額頭飄過三根黑線。
剛才跟肖子燁打電話還打打殺殺的,現在就柔弱到奄奄一息,也太快了吧。
「那你自己找醫生看看。」
我真怕他再說出點什麼,只想掛電話。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我只習慣被你看,陳醫生要對我負責。」
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肖子燁也笑得面部扭曲,還做了捂住耳朵的動作。
「回去再說。」
「好啊,我等你。」
他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整個車里的空氣都寫著兩個字——「尷尬」。
「想不到,殺人不眨眼的陸大少爺,只有靠賣慘求和。」肖子燁看我一眼。
「他也不是求和吧。」
「還不是?你信他一個在國外長大的人會水土不服嗎?」他說著嘆了一口氣,「他還真是喜歡你啊。」
他這樣說,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直到下車,我都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話。
26
回到家,我給陸子梟打了電話。
聊了一會兒,我覺得他對我有些冷淡。
怎麼又生氣了?
想到剛才騙了他,我還是有些做賊心虛,想要哄哄他,「我能看看你嗎?」
「不是不理我嗎?看我干什麼?」
看吧,他果然還在別扭。
「你不是說你傷口發炎了嗎,不看我怎麼知道啊。」
「死了不正好嗎?你跟別人約會也沒人管了,現在知道關心我了?」
他陰陽了我一句。
「那行吧,既然你不想跟我聊,我就跟我同學回電話去了。」
「你掛一個試試!」
「你在國外,還能把我怎麼樣?」我突然想逗逗他。
「那你試試……。」
他剛說完,我就聽到那邊有點嘈雜。
「陸總,這會還開不開了?」
「不開了。」
「那晚宴?」
「推了。」
「您這是……」
「回家收拾人。」
……
他在開會?我嚇得立馬掛斷了電話。
難怪他剛才表現得那麼冷漠,是因為在會議上很多人盯著嗎?
為了安撫他,我趕緊給他發了條信息。
「陸子梟,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生氣,你開你的會,我先睡了。」
結果他回一句:「你慫什麼?」
他這語氣聽起來就不對,我趕緊又回復:「沒有,陸子梟,我真的困了,明天再聊啊。」
他回復:「你是得睡一會兒,反正之后你沒得睡了。」
看到短信,我的心跳得厲害。
27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
但是我去試探肖子燁的口風時,他卻說陸子梟還在那邊談項目。
我忐忑的心這才安穩下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晚上上課,教室門口站了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西裝,里面的襯衣松松垮垮的,扣子解到第二顆,雙手插兜站在那里……
講臺上,哲學老師扶了扶眼鏡,問他:「同學,你是來上課的嗎?」
一瞬間整個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陳雙,出來。」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你家那位逮你逮到學校來了!」林巧本來在睡覺的,都被班上同學的起哄聲吵醒了。
不過等她回頭找我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座位了。
我在桌底。
「找陳雙?」哲學老師向座位張望,卻沒看到我,「剛才點名還在啊?」
「同學,現在是上課,有什麼事……」
哲學老師話還沒說完。
他毫不顧忌,邁著長腿就走進了教室,朝著我的座位走過來。
「這是什麼霸總逮捕小逃妻現場?」
「小說走進現實,這男生也太帥了。」
「長這麼帥,吵架我都扇自己。」
……
教室里面全是女生的尖叫聲。
我躲在桌子底下,祈求上蒼讓陸子梟現在立馬看不見。
千萬不要找到我。
不然也太丟臉了。
結果——
他直接走到我座位,整個人蹲下來,「還躲嗎?」
我用書當著自己的臉。
他伸手拿掉我手里的書,「真不乖啊。」
說完拉住我的手腕就往外面走。
「啊啊啊啊」
「要瘋了。」
「太撩了。」
……
同學們又在尖叫。
「同學你,你不能……」哲學老師驚得大驚失色,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老師,他……他是我哥,家里出了一點事。」我跟老師解釋。
「啊,什麼事?」
「就……」我腦子卡住了。
「家里著火了。」陸子梟幫我回答了,「需要妹妹滅火。」
我:?
「抱歉,借過。」陸子梟嫌棄我走得慢,在眾目睽睽下,直接彎下腰將我打橫抱起。
「陸子梟,你放我下來。」我低聲求著他,臉也紅得徹底。
被這麼多人盯著,真的是太羞恥了。
「這麼快就開始求我了啊?」他微微勾起嘴角,「但是我還是更喜歡你待會兒再求我。」
「陸子梟,我錯了,真的。
」
我一秒認慫。
我怎麼知道,他真的會這樣殺回來,在學校撈人。
這下好了,托他的福,我可能全校出名了。
然后一下樓,我就被他扔進了他那輛邁巴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