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下來急,我沒換衣服。
「那就去里面。」他指了指我家。
「不行,絕對不行!」我怎麼可能把他帶回家,外公知道了怎麼辦?
「又不是偷情,陳醫生怕什麼?」他滅了煙,雙手插兜,盯著我,「還是陳醫生想跟我做點什麼?」
「你不要亂說。」我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卻在我手心親了親。
「好香。」
「你!」
「悄悄進去,或者我敲門,你選一個。」他握住我的手,好像沒了耐心。
這是選擇題嗎,這是送命題。
但我還是屈服了,「悄悄進去……看完就走?」
「嗯。」
我真是信了他的邪,一進我的房間,他就反鎖了房門。
然后扣住我腦袋,抵在門上熱烈地吻我。
我叫他:「陸子梟。」
「等下再說。」
我有些氣息不勻,他還在嘲笑我:「怎麼還不會呼吸?」
「看來得多教教你。」
他再次吻上我。
我腦子嗡嗡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知道我和他算什麼關系。
但被他親吻,我內心知道很犯罪,但又抑制不住的歡愉。
「你不是傷口痛嗎?」我紅著臉問他。
「是啊,陳醫生醫術了得,現在沒那麼痛了。」
我臉更紅了。
「臉怎麼這麼紅?陳醫生好像比我想象中還要喜歡我?」他極不要臉地摟著我。
臉皮怎麼這麼厚?
17
「熱得。」我推開他,有些惱。
「怎麼了?你剛才叫我,想說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了:「你不是都要結婚了嗎,你怎麼總是這樣?」
「和誰結婚?你?」他看著我笑。
「上次那個!」
「你吃醋?」
「這不是吃醋不吃醋的問題!」我反應過來,臉頰通紅,「誰吃醋了?」
「退婚了,我不會結婚。」他語氣很肯定。
「還真退了?」
「放心,不是因為你,是我自己,只適合一個人。
」
「哦,那就好。」
「好什麼?」
「如果是因為我,我成什麼人了?」
「那我要是說就是因為你呢?」他盯著我。
我卻分辨不出,他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陸子梟,我也不想結婚。」我鼓足了勇氣,「我們要不要試試,當不結婚的那種男女朋友。」
他愣在那里,沒有一絲反應。
這讓我瞬間打了退堂鼓。
「你當我沒說吧。」
我緊張地爬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
上次跟季州也是我先表白的,但都沒有這次這麼緊張。
陸子梟和我不是一類人,他脾氣暴戾,囂張跋扈,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我怎麼會想著提出讓他做我男朋友呢?
大概是今晚受了刺激。
也許是我想堵住季州和張靈的嘴。
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有些過分放肆了。
他緩了幾分鐘才走到我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想好了?」
「沒……沒想好。」我內心忐忑。
他挑了挑眉,「我這兒可沒有后悔藥。」
「那就算了。」我㞞了。
他彎下腰來與我對視,一字一句道:「我這里也沒有算了兩個字。」
啊?還強買強賣了?
……
后來我實在太困,昏昏沉沉就睡著了,直到聽見有人敲門,下意識就翻下去開門。
「八點了還不起床?外公今天好多病人,你不來當幫手?」
我還迷糊著,「啊,我沒睡醒,好困啊。」
外公打趣我:「昨晚偷牛去了?你這黑眼圈怎麼這麼嚴重。」
「昨晚?」
我這才猛然想起,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18
啪!
我一秒關上門。
「外公,我要睡到十點,你別來叫我起床了。」
我開始抖了。
等我走到床邊,那個男人還正睡得香。
要瘋了。
「陸子梟。
」我試圖叫醒他。
「嗯。」他聽到聲音,微微睜了一條縫,長手一撈,又把我攬進他懷里,「再睡會兒。」
「該起床了,我外公……」
其實我很焦急,我該怎麼把他送出去啊。
一樓就是診所,里面全是人,一只蒼蠅飛出去都有兩三個人看。
「嗯,他知道你把我藏這兒了嗎?」他竟然在笑。
還笑得出來?
「暫時不知道,你怎麼出去啊?」
「走出去。」
「那不行!」
「你在怕什麼?」他捏了一下我臉,「跟你外公承認我是你男朋友很丟臉?」
「不是,我怕嚇到他。」
上次還跟我外公說他是壞人來著,現在這樣也太打臉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要是從我房間走出去,那個畫面我想一想都頭皮發麻。
「求我啊,求我就幫你想辦法。」
他在我額頭印上一吻。
「求你。」
「求人就是嘴上說說?」他好笑地看著我。
「那你要怎樣?」
他看著我,我就開始心跳加速。
「我要怎樣,都可以嗎?」他手指繞著我的頭發,湊到我耳邊,「昨晚摟著你睡覺,你倒是睡得香,對我來說卻是酷刑。」
「什麼酷刑?」
他在我耳邊說了兩個字。
我瞬間臉紅了,「你變態!」
「這樣就變態了?」他笑著看我,「我要真的變態起來,你豈不是要哭鼻子?」
「你!」我趕緊遠離他,「你睡吧,我不困了。」
他卻不放過我,又把我撈了回去,「睡吧,我是變態,但不是畜生。」
「慢慢來,你膽子小,我知道,我也不喜歡強迫人的。」
后來,迷迷糊糊睡到快大中午,身邊空了。
我趕緊爬起來,換好衣服出去試探軍情。
結果看見他規規矩矩坐在診療室。
我:!
他怎麼敢的啊?
「最近又熬夜了?」我外公問他。
「嗯,還行。
」
「你這是剛睡醒就過來看病了?我看你今天氣色倒是不錯。」
「嗯,昨晚睡得……」他正在說話,看到我在門口,眼里忽然有了笑意,「還算不錯。」
外公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