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他身邊的其他少爺帥嗎?分我一個!」
淦!
這女人,我在跟她說正事好吧。
7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我照常上學,我外公照常看病。
陸子梟再也沒出現過。
只是在好幾個放學回家的晚上,我都感覺有人跟蹤我。
但每次我猛然回頭,身后卻并沒有人,只有巷子里面傳來的幾聲慘叫。
「最近這附近出了好幾次惡性事件,還有人死了……」我樂觀的外公都皺起了眉頭,「你要回家就白天回,實在晚上想回來,外公去接你。」
「哦。好。」我基本晚上都不出門了。
其實我想到了一個人,但我始終沒有發信息問他。
直到林巧過生日,邀請了同學去酒吧,我才終于在晚上出了一次門。
就這麼一次,還碰到了前男友,季州。
季州是我們學校警察學院的高才生,警察世家出身,當時他媽媽聽說我倆在一起了,果斷讓他跟我分手。
「季州本來就是單親家庭出身的小孩,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我查過你家里只有一個外公。」季州媽媽對著我,欲言又止,「你媽媽當年被人侵犯生下了你,一直不認你,你覺得你這樣的背景被人查出來……我不想我兒子被人指指點點。」
「他怎麼想的?」
「他向來說不出狠話,你不也是拿捏了他這一點,才對他死纏爛打嗎,放過他吧。」
哦,原來我從高中到大學 6 年默默的喜歡,對他來說是死纏爛打。
……
分手是我提出的,季州只是問我:「想好了嗎?」
我說嗯,他說好,就結束了一個月的戀情。
再后來,我在學校樓梯間看到季州小心翼翼地吻上了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張靈的唇。
我想起我五歲那年,第一次看到所謂的媽媽時,她對我說的話。
「誰是你媽?
「再敢喊一次,我打死你信不信?
「你這樣的人只適合待在惡臭的爛水溝被老鼠爬。」
于是后來我再也不敢喊了,連日記里面都只敢稱呼她為「那個阿姨」。
我能活下來,全靠我外公。
外公總是很樂觀,也把我養得不算太差。
……
現在,季州和張靈正挽著手走過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可我的心臟還是抽痛了一下。
「林巧,你過生日呀,我們可以一起玩嗎?」張靈問我閨蜜。
一群人不看林巧,反而看我。
大概是因為當初我表白季州的事情在學校鬧得轟轟烈烈,現在大家都在看熱鬧。
林巧也用眼神詢問我。
「可以啊,怎麼不可以,坐這兒!」我笑著讓出座位。
她鐵了心拉著季州過來惡心我,我要是說不可以,反倒顯得我有多在意了。
只是季州那個面癱男,怎麼一直盯著我啊。
「你不能喝酒。」
在我一口飲下一杯酒后,季州終于忍不住,擔憂地看著我。
8
他管得真寬。
我沒理他,繼續和我旁邊的男生劃拳喝酒。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在我喝第二杯的時候,他直接伸手奪了我手里的酒,仰頭一口喝完,小聲勸我:「別喝了。」
「季哥哥,我今天也不能喝酒,我那個來了。」張靈拉過他,在他懷里撒嬌。
他看了我一眼,二話不說,幫張靈也喝了。
喝完了,張靈還要了他的手帕墊著,他也給了。
那手帕是我繡好送給季州的。
不想再看了,我起身準備去廁所。
結果一轉身——
「小白兔?」身后一個穿著花襯衣的男人走過來,一臉驚喜地看著我。
他身后還跟著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那陣仗有點嚇人。
我花了三秒才想起來,他就是那天稱呼陸子梟為「陸少」的人。
陸子梟的人?
我一看到陸子梟相關的人,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
「你認錯了。」我轉身就要走。
「不可能認錯,上次你說想泡我,差點害死我。」他湊到我耳邊,「陸少搶了我幾個生意,天天針對我,我日子苦死了。」
「他是誰?」季州走過來護著我。
「你男朋友?」男人盯著季州。
「不是。」我搶先回答。
我實在不想季州和那群人扯到一起。
很危險。
「到我那邊喝一杯?」他一副不把我騙走誓不罷休的樣子,「別忘了你上次可利用了我,我很好哄的,喝一杯我就原諒你。」
我看了看林巧她們,我就不該來。
我真怕他們這樣的人,擔心一個不依著他,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行。」
于是我在季州的眼皮子底下跟著他走了。
他叫肖子燁,是陸子梟對手家的公子。
「我賭五百萬,陸少今晚不會見你!他最近忙著他那批貨誰也不見。」有人跟他打賭。
肖子燁看了我一眼,「那你要輸了。」
他們聊什麼我并不清楚。
聊天間他看到我把酒喝了,輕聲斥責:「喝這麼急,被陸少知道了又得跟我干,你存心害我是吧?妹妹。」
「我要走了。」
「哦,喝完就走,嘖嘖,一點感情都沒有。」他笑著問,「剛才那個是你前男友吧?」
我:!
「利用我氣你前男友?還真是把我當工具人了。」他一臉受傷,「枉費我見到你這麼開心。」
「我還要回家寫作業。」我撒謊。
「那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來扶我。
我突然腦子有點暈。
我還真是一杯倒。
在我意識清醒的最后一秒,仿佛聽見有人在吵架。
「肖子燁,我跟你沒完,誰讓你給她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