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揉著腰一邊齜牙咧嘴地走過來:
「清羽姐姐,你好像個渣男啊,我還以為你可以給我遮風擋雨,沒想到風雨全是你帶來的,這一腳差點踢斷我的腰……」
我訕訕地摸了摸頭:
「這個,一時情急,你要是被那暴怒鬼抓到,鬼氣入體,傷口會腐爛長蛆,極難治療。」
11.
有驚無險地解決完暴怒鬼,我趕緊掏出所有東西一一檢查。
糯米被換成了東北大米,黑狗血聞起來一股鴨血的味道。
香灰被換成了蚊香灰,硬幣變成了游戲幣,大公雞成了小公雞。
好家伙,沒一樣能用。
但是陣法已經破了一部分,不可能再停下來了。
「未央,你先出去吧,后面太危險了,陣法已破,你們兄妹兩人留一個就夠了。」
許未央生氣地瞪著我:
「清羽姐姐,我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人嗎!」
「告辭!」
說完她雙手握拳抬了抬,然后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向了大門口。
許浩澤看著她的背影一臉寵溺:
「這小丫頭!」
我忍痛從包里掏出幾張黃符和一把桃木劍,將它們塞進許浩澤懷里。
「接下來只能靠武力碾壓了,我可能顧不上你。」
「這桃木劍可以驅邪傷鬼,如果有鬼物接近你,你就用力砍它們。」
「實在是打不過,就扔黃符,你自己注意安全。」
許浩澤一臉感動地看著我,眼眶都紅了:
「清羽道長,你把法器都給了我,那你自己呢?」
我從包里掏出把銅錢劍,劍身古樸,上面隱約有光澤流動,一看就比桃木劍強了百倍。
「我用這個!」
最好的武器,當然要掌握在最強大的人手里,才能發揮出真正的用途。
12.
許浩澤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一張俊臉在昏暗的光線中越發顯得五官深邃,輪廓分明。
「對了,你還是童子身嗎?」
許浩澤臉紅了,吞吞吐吐地我了半天也沒下文。
「哎,可惜了。」
元陽之氣如果未破,將血涂在劍上,對邪祟鬼物的殺傷力可以增加一倍。
我站起身準備跟著紙鶴離開,手腕卻被用力拉住了。
「我是。」
許浩澤面上有幾分害羞,眼神卻很堅定。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是啥?」
「是童子身。」
這麼帥,這麼有錢,還是童子身???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我開心地拉過他的手,將中指放進嘴里狠狠咬下。
許浩澤全身一震,然后僵直了身體愣在那,一動不動。
「愣著干啥,快點把血涂到劍上啊,再等下傷口就要愈合了。」
「哦,好!」
看著手忙腳亂的許浩澤,我感覺這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13.
紙鶴帶著我們飛向了二樓,不出意外的話,剩余的四鬼寄生之物,應該都藏在他們各自的臥室之中。
「清羽道長,為什麼不開燈?」
「鬼物喜歡黑暗,光線如果太亮,他們就躲著不出來了。」
我和許浩澤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第一個房間,是許浩澤的臥室。
這可真大啊!!!
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羨慕了。
他臥室里咋還有好幾個房間?
真敞亮,真氣派,以后我的房間也要這麼蓋。
「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跑過去了?」
許浩澤握住了我的手,聲音帶著絲顫抖。
紙鶴飛向了他的書房,在一個古樸的木質筆筒上盤旋。
「唰~」
黑暗中有個人影快速地跑出了書房。
好像是個,紙人?
這玩意兒好對付。
「許浩澤,包抄它!」
我招呼完許浩澤就撒開腿沖了上去,從小師傅就愛用紙人虐我和師兄,導致我看到紙人,就手癢癢。
14.
紙人被許浩澤一劍捅了個對穿,化成了一張薄薄的黃色紙片,掛在桃木劍上。
許浩澤滿臉的興奮:
「臥槽!我剛剛殺了個妖怪!!!」
我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厲害!不錯!你也算半只腳踏進降妖除魔的大門了!」
許浩澤更激動了,眼睛里放出光來,閃亮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走吧,下一個。」
許未央這丫頭的臥室,好像童話故事里公主住的啊。
到處都是紗幔和玩偶,羨慕得我眼珠子都紅了。
看到我們進屋,角落里一只半人高的小熊跳了起來,試圖往外跑。
這麼可愛的外形,搞得我都有點不忍心下手了。
還是只粉色的熊呢,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叫啥草莓熊。
許浩澤一看就是運動天賦極強的人,在他書房里我還看到了好多照片。
攀巖的、擊劍的、沖浪的,還有騎馬的。
運動小王子許浩澤不需要我動手,三兩下就干翻了可愛的草莓熊。
「你小心點!不要把這熊弄破了,我要帶回道觀超度的!!!」
15.
接下來是許浩澤奶奶的房間,我們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在他奶房間里砍死一條一米長的蜈蚣。
蜈蚣剛出來時許浩澤都驚呆了,掐著嗓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估計把他家里人都給喊醒了。
不過也幸虧他,全程上躥下跳被那蜈蚣攆著跑,才能讓我有機會滅掉它。
還剩最后一個房間了,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這棟別墅的豪華大主臥。
屋內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空氣中有著絲絲灰色的霧氣。
這些霧氣就是霉氣,被沾染到,人會馬上變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