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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后,竹馬成了小奶狗》第6章

月光如水,灑向屋內,徐行知身上似乎被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紗,恍惚之間,眼前這個高大的身影似乎變小了,小小的少年將身上的校服丟到我身邊,自己一人沖進了大雨中;再過些時間,少年端坐在塑料凳上敲打旁邊女娃的頭,并拿起白紙一遍遍的演算;再到后來,少年的身影與徐行知重合,他將我從酒吧里撈出來帶回家,又不斷地催促我去找工作……

我的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打濕了徐行知的肩頭,背上那雙手突然一頓,「元元,哭出來就好了,就不難過了。」

我好像得到了什麼許可證一樣,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似乎要將三年前失戀后未流盡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從來都是一個驕傲的人,驕傲到失戀了也不敢大聲哭,只會一遍遍地糟蹋自己。

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33.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躺在徐行知身上的,而我的手緊緊地纏住他的腰。

昨夜的場景一陣陣地鉆進我的腦中,頓覺羞恥,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面對徐行知。

我躡手躡腳地爬起來,一雙手突然拽住我,低啞的聲音傳到耳邊:「你去哪?」

「我,我,我去廁所……」我突然說道。

手腕一松,低低的笑聲鼓蕩在屋內:「你去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頓覺臉紅。

接著火速沖到臥室簡單洗漱完,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的一角,偷瞄徐行知,他依舊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我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順了把魚竿。

「不吃早飯,就要去釣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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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傳來徐行知的聲音,我立即定住不動,急急道:「不吃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先走了,等下你就自己回去吧。」

我不是怕徐行知,只是這麼多年,隱隱約約知曉了他的心意之后,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我得找個地方靜一靜,仔細捋一捋這些事。這一想事情,便想去釣魚。

34.

一路開車到明月湖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扎好椅子,戴好太陽帽,甩桿等魚兒上鉤。

不一會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好餓。

也不是是不是我餓迷糊了,一陣香味傳來。

我側身便看到了徐行知,他左手拎著個小椅子,右手拿著個魚竿,指頭上掛著個雞蛋仔的塑料袋。

「你怎麼來了?」

徐行知走到我身邊將雞蛋仔丟給我,抖了抖手中的魚竿:「我是來釣魚的。」

說完他在我隔壁自己找了個位置扎好椅子坐好,擺出一副釣魚的姿勢。

我極其自然地接過雞蛋仔,狠狠地咬了一口:「我跟你說哦,這個魚兒可是很難釣的。」

徐行知點點頭,突然靠近我,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張元元,不如我們比賽吧,誰釣得魚多,便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呵呵,大言不慚,你是說跟我比賽嘛?不是我說你,釣魚這種事情沒有個幾年積累,你根本把握不住,我這不是欺負你嘛。」

徐行知輕輕地笑出了聲,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讓你欺負!」

我的臉瞬間就紅了,趕忙推了他一把,「靠這麼近干嘛不嫌熱!」

徐行知又笑了,不知為何他最近可喜歡笑了:「你先說答不答應吧?」

我還在猶豫,他卻率先挑釁我「張元元,你是不是怕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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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我張元元可以輸男人,但是絕對不可能輸釣魚。

「誰怕誰,來呀。」

35.

一個上午過去了,徐行知的魚鉤是一條條的上魚,而我的魚鉤,是啥也沒有。徐行知將臉湊過來,詢問道:「要不要認輸?」

「還有時間呢,你急什麼?釣那麼多又怎麼呢,咱們比誰釣得魚大,我等下釣一條 4 斤重的魚來秒殺你這些小魚小蝦!」

「好——」徐行知輕笑。

不一會一條 4 斤重的大魚被甩進了徐行知的魚簍里,而我依舊空空如也,好不容易魚竿動了,一甩魚竿,一個老皮鞋飛上了岸。

這一局我輸得很慘。

望著徐行知那滿滿地一桶小魚,我再次感慨,既生徐行知,又何必生我張元元。

「好,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我先說明凡是花錢的活動都免談,我沒錢;還有白嫖我設計也不行,我畫不了。」這個賴皮我耍的一點都不臉紅。

徐行知突然湊近,盯著我的眼睛說道:「張元元,這次的要求不花錢。」

他的眼睛很亮,仿佛裝了星星,我一時入了神,「張元元,你可以放下嘉樹,嘗試去接受我嘛?」

「啊,你說什麼?」

「張元元,我說我—喜—歡—你——」

徐行知望著我說道,這次不是迷迷糊糊,而是在陽光下我聽得明明白白。

35.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下意識問道。

「很多年前了,久得我都快忘記了。」徐行知的話很淡,似糅雜著什麼悲傷一般,「張元元,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我本來想再等等,但是現在我等不了了。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第一反應竟是:「所以你喝多了之后給我發腹肌,學架子音叫我姐姐,都是為了勾引我。

徐行知的臉有些紅,但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是。」

接著他不要臉的道「元元,我腹肌很好摸,你好不好試一下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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