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呀這是!
他神色認真,「你應該能感覺到,我不是普通人。」
啊,這個確實。
畢竟沒有哪個普通人長成這樣,還跟個月老轉世似的。
淮揚點了點頭,「我是月老……」
啊???
真的啊???
他緊跟著說,「是月老在人間的代理人。簡單來說,就是,人間分部處理員。我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
我愣愣的,雖然早有預料,他真的直白地說出來,還是很有沖擊。
等等,那就是說,我跟他表白以及面對他時心里叭叭的那一大堆,他全都知道?!
淮揚假笑一聲,「對啊,全都知道。」
一股從未有過的羞恥感襲來,臉皮夠厚的我都扛不住了。
太社死了。
他松開了放在我臉上的手,見我不動,這才輕輕地捏了捏我的小指。
「我能看見,這里的紅線。之前那些人,是經由我產生交集,從而相連。契機就是向我表白。相對應的紅線兩端的人原本就是相互吸引的,是不受我控制的。」
他的手進一步用力,整個把我的手包在掌心內。
他掌心的溫度很高。
淮揚「嗯」了一聲,「我知道,你現在很緊張。」
我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手卻被他狠狠地捏了下。
「當時你向我表白,我很開心,特別特別開心,可我不敢答應。我怕我是你的契機,我答應了,你就會像其他人一樣,愛上別人。」
他低著頭,抵上我的額頭,露出了懊惱的神色,「可沒想到,那些紅線反而向你延伸過去了。他們怎麼都愛上你了啊。我怕那些紅線有一天跟你交纏,只好趕緊回去,處理完了才趕回來。誰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你跟你的朋友在看別人,心里還念叨著帥。
」
我心虛地「咳」了一聲,急忙轉移話題:「這些事告訴我,沒關系嗎?」
淮揚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別人不能知道,員工家屬可以。」
說著,他右手一展,掌心憑空出現一截紅線。
「不知道趙悅月同學,愿不愿意跟我綁在一起呢?畢竟,我跟你,就像珍珠跟奶茶,是天生一對。」
這是我跟他表白的時候說的話。
很羞恥,不過我還是一把接過他手中的紅線,抓過他的小指打了個結,與此同時,他也接過紅線,在我的小指上打了個結。
下一秒,紅線消失,我卻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我們中間,多了某個東西。
隨后我們相視一笑。
這個氛圍,怎麼跟結婚時互換戒指似的。
淮揚認真地說:「這比結婚更有效力。」
也確實,結婚還有離婚出軌。
可紅線一綁上,身心就互相連在一起了,絕對不可能再分開。
17
我有男朋友了,不,可能不止是男朋友。
他還是個小神仙。
剛確定關系的人,哪怕是小神仙,也會黏黏糊糊的。
我跟淮揚手拉著手,坐在廣場的石墩子上,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揚,像極了兩個出門春游的小朋友。
上頭的情緒一旦過去,對于男朋友的好奇心就會翻涌而來。
我轉過頭,眼神明亮地看著淮揚。
淮揚十分理解地露出一個假笑,「問吧,什麼都成。」
我首當其沖,問出了最在意的問題:「你有對象之后,就不能接受別人的表白了吧。」
畢竟我就算是佛陀轉身,也不可能忍受男朋友接受別人的表白。
哪怕是口頭的。
畢竟我心就針眼大,小氣自私,絕對不可能忍受自己的頭上哪怕長一個綠細胞。
淮揚十分理解地點頭,「這次回去,也解決了這個問題。契機會變成別的條件,具體是什麼,我還不知道。不過契機觸發的時候,我是有感應的,下次就知道了。」
那還好,那他還是男菩薩。
「那,你是不是年紀很大了啊?」
畢竟這種玄學類公職人員,我印象中都是不會老的,淮揚該不會是個年輕的小老頭吧!
淮揚彈指直中我的腦殼,把我的思緒打了回來。
「想什麼呢,我今年 20。會老,會死,到時候還得指望你推著我出去曬太陽呢。」
我叭叭開口:「那你們是有一個組織,還是單你一個人啊。」
「算是有個組織吧。X 城這一片是歸我管的,其他地區各有負責人。」
說完,淮揚瞥了我一眼,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還有……這個是,世襲的。就是說……」
就是說,我以后兒子或者閨女,也會是個小月老唄。
話說,這個是傳男傳女啊?
淮揚摸著下巴,「男女都傳的。都有可能,看哪個比較倒霉嘍。」
我突地想起,「那,這個有工資不?」
淮揚點頭,「肯定有啊,我們也是有領導的,每月去南山那邊領,算不上高,一個月就五六萬左右吧,還得看業績。」
我掏了掏耳朵,疑心自己聽錯了。
多少???五六萬???
我激動萬分,雙手捧住淮揚的臉,「你們領導還要人不?上過大學會跳舞的那種。」
淮揚緊跟著捧住我的雙手,「家屬每個月有三萬補貼呢。你受那罪干嗎啊?」
我滿腦子都是三萬、三萬,熱淚盈眶地捧著淮揚的臉,上去就是吧唧一口,直接親到他的唇上,「還好有你!」
淮揚一愣,「我的五萬也全都給你,再親一口。
」
我是這種人嗎?就算是男朋友,也不是給錢就能親的好吧!
于是我上前,接連親了好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