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柏塵私下給他加了工資后,他立馬改口,「瞧這恩愛的,對了,謝總,寧云路那家叫『小粥粥』的海鮮粥,寧總很是喜歡。以前路過,時常去吃。」
我:「……」
若不是看在他跟了我三四年的分上,我高低得罵他一頓。
晚間下班,謝柏塵又早早等在我辦公室里。
惹得我微姐一陣羨慕說:「月白,你實現了我的愿望,左手摟美男,右手賺大錢。」
我沒好氣地看她:「讓給你?」
我微姐將頭搖成撥浪鼓:「揮鋤頭這種事,是個人都不能干,何況是朝自己好朋友的墻角揮鋤頭。」
我:「……」
然后,那丫轉頭將我一天的行蹤報告給謝柏塵。
明明我一天都在辦公室,她非說得我這一天跟去工地搬磚一樣辛苦。
讓謝柏塵心疼得不行。
好幾次問我:「要不,干脆休假。」
而周末,謝柏塵更是雷打不動地賴在我家里。
賴了一個周末后,見我沒拒絕,再次得寸進尺,晚上干脆睡在我次臥了。
怎麼趕都趕不走。
有一晚,我夜里醒來,見客廳有光。
推開門卻見他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手機掉在地上。
我走過去撿起手機,看見手機頁面停留在他搜索「原生家庭創傷如何撫平……」上。
我的動靜驚醒了他,他睜開眼,抬頭對上我。
「月白,怎麼了?」
夜里人靜心靜。
更容易看清他的情緒。
他好看的眸子里都寫著擔憂。
他不會是擔憂我,這段時間一直睡沙發吧?
想起他手里搜索的內容,我突然覺得心口有些脹。
好一會兒,我才若無其事地將手機還給他,問:「怎麼不去房間睡?」
他倒是直白,當然,也可能是他故意的。
他說:「我怕你要起夜,所以,干脆就睡這里,你有什麼情況,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我:「……」
媽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在這樣的深夜里,說這樣溫情的話。還用這麼低沉的嗓音,展示自己的可憐。
惹得我心跳加速。
還有些愧疚。
目的只有一個,想爬老娘的床!
事實證明,我想得沒錯。
在我一個沖動,嘴瓢了句「想第一時間知道我的情況,睡我旁邊不是更清楚嗎?」后,他眸子閃過一絲欣喜。
二話沒說,麻溜地去了主臥。
生怕我反悔似的。
我:「……」
……
人心是能捂熱的。
何況,本來我當初就對謝柏塵有見色起意的意圖。
且,人總不能因噎廢食。
我爸我媽都已經過世了,我沒原諒過我爸,但也不能因為那麼一個渣男,而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譬如,謝伯父跟謝伯母,這麼多年過去,就從未出過任何波折。
謝伯父更是恨不得去哪兒都帶著謝伯母,五十多歲的人了,新聞每次拍到他倆,都是手牽著手。
偶爾還秀恩愛。
故而,在謝柏塵鍥而不舍地追了我一段時間后。
我動心了。
起了跟他試一試的念頭。
然后,我忘了一件大事!
11
江禹殊回來了!
回來直接來了我的辦公室,將戶口本往我辦公桌前一擺:「月白,走,登記去。」
我:「……」
我忘了跟江禹殊說了。
好巧不巧,今天,謝柏塵又打著跟我公司合作項目的名義,在我辦公室瞎晃悠。
江禹殊當然看見謝柏塵了,他這舉動,擺明了就是來給謝柏塵添堵的。
他把戶口本往我桌子上擺的時候,還故意挑釁地看了眼謝柏塵。
我捂了捂臉。
兩帥哥爭一女的戲碼,聽著很讓人羨慕。
但實際是個修羅場。
尤其是還建立在江禹殊故意想給謝柏塵添堵的基礎上。
謝柏塵立馬站起來,問:「江禹殊,你什麼意思?」
江禹殊毫不客氣地頂回去:「月白沒跟你說嗎?我們打算今天領證,下個月辦婚禮。」
我:「……」
說得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謝柏塵回頭看我,江禹殊也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把捂臉的手放下。
我這人,自己做事自己擔。
我解釋:「領證確實約在今天,但是沒有婚禮,后面那項是他的臨場發揮。」
謝柏塵:「……」
謝柏塵:「你要跟他領證?為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江禹殊搶白:「因為我們是真愛。」
屁的真愛。
我跟江禹殊唯一的感情就是:這麼多年,他把我當成自己的親妹妹。我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冤大頭坑。
那些年,我為了架空我爸,拉踩我爸的情人時,沒少麻煩他。
有一次,我還腦洞特大,跟他說:「要不,你去勾引勾引我爸的情人吧,憑借你的美貌,一定能拿下她,拿到這些年她從寧氏挪用公款的證據。」
換來了江禹殊一頓臭罵!
但我將我爸擠下寧氏總裁位子的那次,江禹殊功不可沒。
那是三年前的事兒。
我跟江禹殊做了個局,用一個廢項目再次動蕩了寧氏的股市。
將寧氏一部分忠于我爸的股東的錢,全套進去了。
逼得他們只能拋股。
江禹殊再幫我低價全部收回。
加上我媽手里原本的股份,寧氏才得以換了董事長,換了總裁。
掌控在我手里。
江禹殊為此還欠了他朋友一個天大的人情。
因為那場局,全仰仗他那朋友在官場的權勢。
但我至今沒去謝謝他那朋友就是了。
江禹殊不跟我說他那朋友是誰。
說官場的人,不好太明目張膽,要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