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謝總想跟我說,你來糾纏我,是因為喜歡上了我?
「謝總沒聽說過嗎?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前情人也一樣。」
他:「……」
7
他不知是不是被我這話給氣狠了。
一把抱住了我。
很用力。
近乎是想將我給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我不敢亂掙扎。
醫生交代過我,前面三個月胎兒不穩,盡量避免劇烈活動。
我只好默默將肚子給護住了,然后在心里罵他:
謝柏塵,等著,等我能擼袖子揍你了,看我不揍死你!
結果,我狠話還沒放呢,他先放了狠話:「寧月白,你再說一句扎我心的話,我就讓你娛樂圈那幾個前男友,全糊掉。」
我:「!」
娘的,又是一個瘋批。
我懷疑我是個招瘋批的體質。
但他這話威脅真有用,我不能利用了那幾個努力上進的小演員,還要害他們受我牽連,被謝柏塵關進小黑屋。
被雪藏。
這是做人的最基本道德。
而他那戳在一旁的缺德助理竟然給我接了句:「謝總,是今晚就讓他們糊了,還是明天?」
我:「!」
我側頭瞪了眼他的助理,暗暗咬牙,正要推開謝柏塵。
他卻將頭往我肩上一歪,在我肩膀睡著了。
他一米八八的大高個,這麼重,竟然敢把全身重量交給我一個孕婦。
我果斷推開他,險些讓他摔了個屁股蹲。
若不是他助理手疾眼快接住他的話。
我對他助理說:「帶回去。」
他助理再次一臉為難:「實不相瞞,寧總,我是個軟腳蝦,扶不動謝總。」
我:「……」
他:「寧總,謝總醉得差不多了,做不了什麼的,要不將他先寄存在您家,我明天早上來接?」
我:「……」
我沒來得及反駁,那個說自己是軟腳蝦的助理,生拉硬拽,用十秒不到的時間,將謝柏塵拽到了我家客廳的沙發上后。
以后面有鬼的速度,跑了。
我:「……」
助理走后,我看著歪在我沙發上的謝柏塵,嘴角抽了抽:「別裝醉了,起來,我給你叫車,自己回去。」
謝柏塵不動。
我深吸了口氣:「謝柏塵,做個成熟男人,行嗎?」
謝柏塵依舊不動。
我:「謝柏塵,你……」
后面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一聲干嘔。
我頓時忘了罵他,喝道:「去洗手間吐,敢吐在我的沙發上,你就完蛋了!」
三秒后,他也以后面有鬼的速度跑了。
但,半個小時后。
出問題了。
謝柏塵吐完,順便洗了個澡。
裹著我的浴巾,眨巴無辜大眼:「我沒有衣服穿。」
我:「……繼續穿你原來的!」
他:「洗澡的時候,濕了。」
我:「……」
就是非要賴我這里的意思!
看他那看我的眼神,再看他那水珠沒完全擦干凈的八塊腹肌……
謝柏塵不會是來色誘我的吧!
他若是來這招,要麼今晚秘密保不住了,要麼……
啊呸,想什麼呢。
色令智昏了吧我。
8
為了保住秘密。
我選擇在謝柏塵色誘我之前,進了主臥。
「哐」的一聲將門快速給關了,只給他留下了一句「你去睡次臥」。
算了,收留他一晚總好過跟他糾纏。
當晚,我做了個夢,夢見了我爸當年護他情人跟他情人生的女兒的樣子。
因著我媽那些年有些歇斯底里,他將他在外面的女兒護得很好,上學直接送出了國。
不讓我媽有任何機會傷害他外面的私生女。
我爸在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后,明白了我媽是個悶聲干大事的人。
所以,那時候,他甚至威脅我媽:「你若敢傷害她,我就敢要了月白的命。」
我是我媽的軟肋,最終,她放過了我爸外面那個私生女。
也所以,這麼多年過去,我跟我媽都沒有見過他在外面那個私生女。
原本一年多前,我爸車禍離世的時候,我應該是可以見到她一面的。只是,我們見面的機會,因為某些原因,被我生生給掐死在了搖籃里。
我不但沒讓她見到我爸最后的遺容,連我爸的葬禮都沒讓她參加。
夫妻做成這個樣子,家庭搞成這個樣子,婚姻的意義到底在哪里?
夢醒,我更堅定不能讓謝柏塵發現我懷孕了的秘密。
但,第二天,我出房門的時候,事情大條了。
客廳里,謝柏塵拿著醫生囑咐我吃的葉酸,手里還有一張我懷孕了的,醫生開出來的鐵證。
我:「……」
我麻了。
我沒想過,謝柏塵會來上門糾纏我,隨手將這些東西放在了客廳茶幾下的抽屜里。
謝柏塵見我出來,眸子里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神色。
繼而,快速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我見勢頭不好,正要退回去,卻因為緊張,反手帶上了門。
片刻,謝柏塵三步并作兩步到了我面前,直勾勾地看著我。
他比我高一個頭,加上我還心虛,頓覺得有威壓。
我腦海里再次閃過十幾套渣女臺詞,又是沒來得及說出口,謝柏塵一手將我壁咚在我身后的門上,低頭看了眼我尚平坦的肚子,
「月白,你沒出息,就為了個還沒成形的球,放棄已經到手的、有八塊腹肌的美男。」
我:「……」
我心說:現在別說你只有八塊腹肌,你就是百八十塊腹肌,我也看不上了。
我咽了口唾沫,強行鎮定下來。
渣女臺詞也終于派上了用場:「謝柏塵,那啥……你換個思路想,肚子里的球,ta 不一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