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笑:「謝總,這不是我們心照不宣的嗎?」
不然,我們何以在國外的時候,誰也不提半句「喜歡你」。
謝柏塵被我整走了。
走的時候,好像我真的負了他一樣。
明明大家都只是想玩一玩。
當然,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能跟他玩更久。
……
微微從大學出來,就一直跟著我。
我倆當年是同學。
她看了我許久。
問:「月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謝總一直不是很愉快的嗎?」
我說:「玩多了。」
她:「你放……」
我:「一句扣一萬工資。」
她:「……」
她:「你放……那個大詞,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跟我說,除了只能用錢解決的,我都幫你解決了。」
我一陣感動。
微微對我,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我當年畢業,入自家公司,沒有自己人,她跟著我一路從臨時工干到現在的總助。
替我擋過,替我說過人,替我算過我爸。
幫我一起拿寧氏的股東們。
吐了,輸了,也從不在我面前屈一聲。
卻在后來我們我爸成功,也成功拿住寧氏那些股東后,她抱著我:「月白,以后放下心結,快快樂樂的生活。」
只因為當年她讀大學時窮,有人試圖整她,被我一下給扇了過去,還贊助了她四年的學費跟生活費。
但感動歸感動。
我依不敢跟微微說絲毫我懷孕的消息。
一旦我說了。
她馬上就能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了謝柏塵。
4
她了解我所有的過往。
知道我有多惡「爸爸」這種。
我爸的故事很俗。
就是一個男的自己不咋的,還要 PU 陪他一路走到輝煌的妻子的故事。
當年,我爸啥也不是,我媽出錢出力陪他開公司,公司有了起色,我媽懷孕了。
生下我。
但我爸重男輕女,看她生了個女兒,再懷孕的時候,一定要查。
然后,還是個女兒,就沒要。
三年,三個。
我媽也因此沒了能力。
但我爸那時不愿跟她失婚,失婚就意味著要分一半。
所以,他背著我媽在外面,想生個兒子回來繼承。
老天有眼。
他沒如愿。
外面的小生下的還是個女兒。
而我媽知道他在外面后,他竟反過來說我媽不生兒子。
所以,我媽接受了他,平時還恩恩愛愛地等他回家。
讓他享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成就感。
然后,平靜地往他平時喝的飲料里,摻了些東西。
等他發現的時候,已晚了。
也所以,那以后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對媽不好。
我每次上學回家,都能見到我媽那個樣子,兩人不是在折騰就是在去折騰的路上。
我在大學畢業后,求我媽失婚,我帶她一起生活。
因為那時,我爸雖然不那樣了,卻也不再回家。還將我媽原本在公司的股份給佔了一部分,送給了他的那個女人。
更是讓他的入了我家公司做他的秘書,任由在公司亂來,給自己的人走后門。
就差公開給一個名分了。
但我媽不離,她說:「我拖也要拖你爸,絕不讓他如愿娶到外面的回家。」
結果,她沒有拖到我爸,卻將自己給拖沒了。
兩年多前,在一次我爸的人上門后,她沒看路,從樓梯上下來。
耗了幾個月,最終沒回來。
他們的婚姻告訴我。
想要幸福的生活,沒結婚這一項就夠了。
我那天會心情不好跟謝柏塵出去,正是前晚我又夢見了我媽,想我媽了。
……
在我想將來如何跟出生的孩子說,ta 爸在 ta 出生前就沒了時。
謝柏塵再次找上了我。
現在,我無比悔當初跟謝柏塵簽了。
致我即使拉了他,也避不開他了。
他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我的辦公室,用合作的名義,跟我扯。
在他第三次跟我閑聊「今天吃了嗎」這種沒有營的話題后。
我拿出合同看了看償金。
為了孩子,賠!
十秒后,我又將合同給放了回去。
不行,得想個辦法。
雖然我孕后,吐的不重。
不會在謝柏塵來找我的時候,給他吐一個。
但最多再過一個月,他就應該能看出我懷孕了。
5
我找上了與我青梅竹馬的江禹殊。
開口直接讓他吐了一口咖啡。
我說:「結個婚。」
他:「!」
他問:「寧月白,你怎麼了?」
我沒事。
我身邊與我同齡,沒結婚,身份匹配,失婚不會有纏的人只剩下他了。
他還欠我一個人情,一年前,他的公司資金出了問題,是我幫他渡過的。
當然,以前他也沒少幫我。
他見我一臉認真。
問:「為什麼?」
我一本正經地道:「想結個婚看一下生活的多樣性,三個月后就完事,婚前我們做公證,不占你一分錢的。」
想了想,又說:「如果你覺得虧,我可以補你。」
他將我打量了一番,說:「全部說了,別給我來挾恩圖報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