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才切切實實地感覺到,許棲真的要徹底離開他了,還喜歡上了別人。
他感覺心撕扯般的痛,但只有許棲是他的藥。
「我和方黎早就斷了,我以后只有你,我們結婚好不好?棲棲,你別丟下我。」
男人再沒有以前高傲的姿態,只剩下最卑微的祈求,但也沒有動搖許棲一絲一毫。
她慢慢撥開靳裴的手,聲音很淡:「是你先不要我的。」
在你丟下我的那天,你就做了選擇。
靳裴,是你先不要我的。
男人的身體頓住,再也抬不起手去攔她。
許棲沒多糾纏,繞過他離開。
靳裴微微偏頭去看她的背影,她像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她手上的戒指被路燈照著反射出一束光晃到了他的眼睛。
靳裴忽然想起和許棲在一起那兩年的某一天,他路過某家珠寶店時駐足凝望。
柜臺邊有一對情侶在挑選戒指,男人寵溺,女人可愛。
這一刻他腦子里突然出現許棲的身影,他鬼使神差地走向柜臺。
在他看中一對戒指,詢問店員的前一秒,方黎打來了電話,說她離婚了。
那天,他大步離開了珠寶店,再沒回頭看過一眼。
【番外】
許棲嘴里咬著奶茶的吸管,時不時地偷瞟開車的男人。
剛才她回來時,褚繹已經回來站在原地等她。
她正想向他解釋原因,但他只是淡淡地將奶茶放進她手里就去停車場開車。
許棲又咽下一口奶茶,故意找他說話:「我明明要的是熱的呀,可是這杯溫溫的欸。」
她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奶茶。
褚繹半個眼神都沒分過來,只是淡淡地反問:「是嗎?」
「是呀是呀,不信你嘗嘗。」
她說著把奶茶往前遞了遞。
褚繹偏頭避開:「我信。」
看著他躲避的動作,許棲鼓了鼓腮幫子,瞪著他:「你干嘛躲開?嫌棄我嗎?」
褚繹勾了下唇,并未應答。
許棲有些生氣,也不再開口說話。
兩人一直沉默到了進小區電梯時。
許棲越想越氣,平時親得不放人的也是他,他現在居然還嫌棄她。
她打開門就要回自己的房間,看都沒看他一眼。
但還不等她開燈,就被抱起放在玄關的柜子上。
隨之而來的是褚繹兇狠用力的吻。
寂靜的空氣襯得吞咽聲更曖昧了,接著許棲就被欲望席卷沉迷進去。
像是察覺到她快呼吸不上來了,褚繹慢下來,一下一下地輕吻著她,似乎是在安撫。
「我嫌棄你?」男人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
「那你干嘛不喝我的奶茶?」許棲吸了吸鼻子,說起來有點沒出息,她居然被親哭了。
「那你為什麼還和靳裴有來往?」
許棲愣住,把埋在她頸邊的腦袋捧了起來,看著他:「你都看到了?那你可以問我呀。」
褚繹挑挑眉:「我問什麼?你要跟我說你要和他復合怎麼辦?」
「怎麼會?!我只喜歡你。」許棲脫口而出。
半晌,褚繹輕笑了一聲,像是被她下意識的反應取悅到了。
后來,許棲洗澡時,浴室門忽然被打開。
她猛地回頭。
褚繹手里轉著鑰匙靠在門框上看著她,笑容帶著邪氣。
「你……你要干什麼?」
許棲下意識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身體,但發現根本捂不全。
「一起洗呀,我房間的花灑壞了。」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你不是說我嫌棄嗎?我證明一下不是。
」
……
第二天,許棲直到中午才慢慢轉醒,褚繹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渾身像是被碾過好幾遍,酸痛得動不了。
許棲扶著腰慢慢下床,想洗個澡。
但她想起昨晚在浴室做過的事,就覺得有些無法直視這里,便拿著衣服慢慢走到褚繹房間的浴室。
打開花灑時,她忽然想起褚繹昨晚似乎說花灑壞了。
忽然,她的思緒被花灑正常噴出的水猛地打斷。
褚繹,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