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未婚夫看著我,喜滋滋地搖扇:「我娘可真漂亮啊。」
娘?
我左右看看,以為自己幻聽了,只好又坐了下來。
不料紈绔竟換了角度看我,滿目得意:「也只有這張臉,才生得出我這樣俊俏的兒子。」
我一震。
他的表情卻逐漸凝重:「我必須在娘親懷孕之前,S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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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看上了我的未婚夫。
在我成親那日,繼母趙氏讓她女兒,我的繼姐沈玉兒上了花轎。
而我則被五花大B,賣進了青樓。
那是女人的地Y,多少人進去,就再也沒能出來。
沈玉兒弄暈我的時候,獰笑著說:「如意啊,反正你也就是個下J命,承不了多少福氣,不如成全了姐姐吧,你別怪姐姐,要怪,就怪你娘親沒得早,怪你爹爹不疼你。」
下J命,可我也曾是被嬌寵的玉娃娃呀。
自從她們來了我家,我的一切,都被她們毀掉了。
我不甘心,S也不甘心。
我是被一盆水潑醒的,醒來時,身上被換上了俗氣衣裙。
一個油膩的男人獰笑著,給了我一B子。
疼極了。
旁邊有一人,討好地笑著說:「這是今日的新貨,身上干凈,身份也干凈,就是弄S了,也沒人來找麻煩,特地給您送來嘗嘗鮮。」
恐懼壓抑著我的心,我想活下來,我不想S。
在那人蹲下來扯我衣裳的瞬間,我抓住一只燭臺,狠狠朝他Z去。
那人晃了晃,狗一樣倒了下去。
趁另一人驚呆之際,我迅速跳窗逃走。
很快,那人反應過來,尖聲叫人來。
追兵如螞蟻一般從各處涌出,被抓住恐怕就是生不如S的下場。
情急之下,我撞開一扇門,撲了進去。
卻在看見房中主人時,心中一顫。
那人坐于床首,身著一襲墨色錦衣,面容俊朗凜冽,修長漂亮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匕S。
門被我撲開的那一剎,疾風吹過,他額邊碎發拂動,鴉羽一般黑長的眼睫下,雙目如同盛滿冰雪,寒氣逼人。
瞧著便是哪家的貴公子,青樓應該不敢得罪。
門外追兵呼喊聲不斷,步步緊逼。
我略一思忖,趕緊關上房門,膝行上前,求他:「求公子救我!」
他看了看我,并無不悅,倒似乎覺得挺好玩。
「你是何人,我為何要救你?」
我想我此刻滿臉淚痕、求生的模樣,大概是有些滑稽的。
可與活下去相比,尊嚴又算什麼呢?
我抓住他的衣擺,望著他,聲音嘶啞:「若公子能救我,今后我這條命就是公子的,您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門外的追捕聲此起彼伏,我急得攥緊了他的衣擺。
他看了我一會兒。
然后俯下身,問我:「讓你做什麼都愿意?」
我點頭:「什麼都行,只求您救我。」
他沉沉地看了看我,忽地將手中的匕S丟在我腳下,用下巴點了點房間另一側:「那麼,便替我S了他吧。」
我扭頭望去。
這才發現,原來房間里還有一人。
他不知是中D還是被點穴,正側臥在地,雙目圓睜,可憐又恐懼地望著我。
我猶豫了。
這人是好是壞,是否犯過什麼事,我一概不知,哪有S他的道理?
「不敢?」
那人淡淡道:「連個人都不敢S,我要你做什麼?」
我渾身驀地一涼,在他心里,S人是這麼容易的事嗎?
追我的人已經到門外了。
我咬了咬牙。
追兵踹門的前一剎,我拾起匕S,猛撲向那人。
他沒有防備,突然被我撲倒在床,壓住,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
「你……」
我雙手不得閑,便咬住他的唇,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他喉結動了動,沒再出聲。
倒不是因為嘴被堵了,而是我手中的匕S,正抵著他的咽喉。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幾個人沖了進來:「喂!起來!」
我微微抬起頭,盯著身下的男人,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想活命,就讓他們走。」
他掃了一眼我顫抖的手,壓低聲音:「你輕點,刀很快。」
我瞇了瞇眼,以示我耐心有限。
他無語地看著我。
然后輕輕嘆了口氣:「好。」
抬手,拍了拍掌。
突然間,房梁上應聲跳下來十個壯漢。
十個!
見鬼了!
那邊,壯漢頭子一把揪起踹門的人,冷笑道:「你們青樓的人,很豪橫啊?寧王殿下的房間也敢闖?」
寧王?
我看了看被我壓在身下的人,兩眼一抹黑,差點昏過去。
遙川城里,誰人不知寧王蕭無歧?
他出生時禍事四起,極其不受太后喜愛,十六歲那年,便被封為王,派遣到遙川這邊塞之地來抵御柔然部落。
在他鎮守遙川的這五年里,柔然人聞之S變,不敢越界一步。
遙川百姓極少見到他,對他的性格了解甚少。
但看柔然人對他這般恐懼,猜也能猜到,他這人肯定是不好接近的。
我沒想到,他會來樊樓這種W穢之地。
完了,沖撞了他,我大概是活不成了。
一陣乒乒乓乓的巨響過后,追我的那幾個人已經被D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