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自然地選擇了后者。
我當時清楚地意識到,距離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又或許,是那個人從來都不對。
「不管是不是誤會,都不再重要了。」我平靜地看著他,「我現在喜歡的人是沈期白。」
唐傾身體好像僵住,唇色慘白。
半晌,他艱澀地問,「瑤瑤,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醫藥袋嗎?」
沒回答,轉身就走了。
我當然知道。
知道剛才宋嵐把花瓶砸向我的時候,唐傾也第一時間沖過來了,只是比沈期白晚了一步。
知道不光是沈期白的手臂受傷了,唐傾因為離得近,也被玻璃碎片劃破了襯衣,甚至比沈期白傷的更深。
可現在,一舉一動能牽引我全部心情的,只有沈期白。
我心疼的人,也只有沈期白。
拐彎處,我微微側頭。
唐傾摸出了支煙點燃,一口口抽著,煙霧繚繞,模糊了他落寞的臉龐。
9
關上門的那一瞬,下頜被抬起,一個干脆利落的吻就落了下來。
「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我小聲問。
「嗯?」沈期白挑眉,「我以為,那晚你告白,我答應了。我們就已經是男女朋友關系了。」
「所以那句語音到底是什麼......」我真的好想知道啊啊啊。
沈期白明顯就是想懲罰我,偏偏不說,惡劣地咬住我的耳珠,重重廝磨著,疼痛中帶著一絲撓人的癢。
我倒吸了口氣。
沈期白將我抱起來,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你的傷......」我驚呼。
他低低一笑,「我們待會兒要用到胳膊嗎?」
領會到他話里的意思,我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更何況,唐傾的傷可比我嚴重多了。」沈期白語氣平靜。
「原來你也知道——」
話音未落,嘴唇又被含住,我被吻的呼吸不上氣,聲音也支離破碎,最后只能癱軟在他懷里。
目光上移,我看見落地窗上自己的連衣裙扣子被解開大半,領口沿著肩膀滑下來。
即使到了這種程度,還是堅持:「我先幫你上藥吧。」
沈期白恍若未聞,指腹摩挲著我的側臉,
「何止安,唐傾,你都和他們說開了,那祁言呢?」
「啊?」
沈期白看著我,眼睛漆黑如深夜,
「都說越在意,越裝作不在意,隔離的這幾天,對其他兩人你多多少少都會有冷言冷語,只有祁言,你幾乎一句話都沒對他說過。」
「為什麼呢,瑤瑤。」
我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那是因為我真的不在乎啊。」
沈期白毫無預兆地吻住了我的唇。
吻了有一會兒,他一只手托住我的頭,順勢讓我袒露出右頸,唇沿著脖頸慢慢往下走,「騙子。」
低沉緊繃的聲音讓我從迷失里瞬間清醒,
「是真的。我和祁言算是朋友介紹認識,想著先試試,結果他就是個外冷內冷的大直男,我們倆一點也不合適。」
「這幾年過去,我對他最深刻的記憶就是那六個點。」
我連忙發誓,「我向你保證。」
沈期白盯著我看了許久,算是勉強接受。
我乘勝追擊,「我幫你上藥好不好?」
沈期白突然笑了一下,揉了把我的頭發,慢條斯理地把剛換好的襯衣解開,流暢緊繃的曲線袒露在我眼前。
我驚訝地舉著他的手臂左看右看,「都快結痂了,你身體愈合的好快!」
「解封以后,也不要搬走吧。」沈期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突然轉了話題。
「......好。」我嗚咽著。
半夜,被我纏得實在受不了了,沈期白終于告訴了我,那晚我告白后,他在群里發的那句語音到底是什麼。
好吧。
其實,那句語音根本不是發給我的。
而是發給我那三個前男友的。
簡簡單單三個字:
「叫師母。」
(全文完)
來源:知乎 作者:枝枝為只只